劉常庸本來在酒店開了房間,但車子開了半路,田桂芬突然開口,“你來云城那麼久,一直都住酒店?”
這話一出來,車子里的氣氛就變得更微妙了。
劉常庸深呼吸一下,話是對著司機說的,“去我住。”
話音一落,田桂芬冷哼了一聲,嘲諷味十足,連帶著一旁抱著孩子的兒子兒媳表也又冷了幾度。
車子開到地方,進了劉常庸的住,田桂芬四轉了轉,看那樣子是想找人在此留宿的痕跡。
劉常庸坐在沙發上,想等他們坐下來把問題攤到明面上談一談。
他跟田桂芬鬧到這個地步,明顯是過不下去了,他也不是心狠的人,真的分開,經濟上他會給對方比較大的補償。
結果等了半天,那幾個人各自轉了轉后找了房間直接休息去了,沒人搭理他。
也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劉常庸就嘆了一口氣,起走到門口打了個電話出去。
任長風接的快,“劉哥。”
劉常庸說,“我這兒一時半會兒不開,你那邊事先放一放,等我這邊理完了再說。”
任長風應了下來,劉常庸又問,“陸逢洲那邊有什麼靜?”
“沒什麼靜。”任長風說,“今天一天都在公司,我們的人一直在公司外面守著,沒出來。”
劉常庸還是不太放心,“看嚴點,我總覺得他那個人穩不住。”
任長風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劉常庸了支煙,想了想就轉回了自己的臥室。
租的房子大,房間也多,能睡得開。
他這兩天睡眠也不好,本來就是想休息一下,結果直接睡了過去,還一
覺睡到了傍晚。
醒來后客廳有聲音,劉常庸坐起,條件反想過來手機看看。
結果就聽到田桂芬在喊他,“劉常庸,你醒沒醒,出來。”
劉常庸去手機的作停了下來,翻下床走了出去。
田桂芬等他在沙發上坐下,著兒媳帶著小孩進屋子里去,他們一家三口坐在這里解決問題。
可算是坐下來解決問題了,劉常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兒子,“小海。”
父子倆從今天面,對方就沒給他好臉。
聽他自己,劉崇海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好多年沒回來了,本來就想著今年過年回來,孩子長這麼大跟你們也沒怎麼過面,想帶到跟前親近親近。”
他冷笑一下,“不過看來,是我想多了。”
劉常庸嘆了口氣,“我們大人的問題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摻和。”
“我不摻和。”劉崇海說,“我跟我媽商量了,們倆這樣也過不下去,那就干脆點,也別互相折磨,還是離了吧,我媽跟我走,去國外。”
劉常庸有些意外,轉頭去看田桂芬。
田桂芬知道他什麼意思,“從前我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想著這麼多年大家都有分在,但你外邊的人都找到家里來了,分什麼的就不談了吧,你給我錢,我給你自由,以后再有人來找,都跟我沒關系。”
劉常庸剛
要張說點什麼,田桂芬又說了,“我知道你也早就想離了,不過是掛著那點面子,現在這事我提出來,你順著臺階往下走就行了。”
已經做了準備,起過去找自己的包,拿了文件出來。
離婚協議,這是在家商量好了的。
劉常庸簡單的翻了一下,田桂芬也沒有獅子大開口,雖然要的不,但也算是他該給的。
面子還要裝一裝,他沒馬上簽字,“以后不會有了。”
“不會有什麼。”田桂芬說,“不會有別的人,還是僅僅不會有人找上門來,你能在外邊安好?”
可能是當著兒子面說這個,有點讓劉常庸下不來臺,他眉頭皺起,“田桂芬,這麼多年你也不是……”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想說這個是不是?”田桂芬嗤笑一聲,“你出軌十多年了,還想讓我守著你?要點臉?憑什麼我就不能在外邊找。”
劉常庸瞄了一眼劉崇海,對方表淡淡的,很顯然,母子倆在家已經開誠布公了。
田桂芬在外邊有男人的事兒,他也知道。
劉常庸視線在倆人上瞄了瞄,點頭,“行,看來你們都已經商量好了,那就這樣。”
一旁的茶幾上就有簽字筆,他拿過來直接把名字簽了。
田桂芬把協議接過去,遞給劉崇海。
也就這時候,劉常庸聽到放在屋子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起要去接電話,田桂芬突然又開口,“當年咱們倆結婚證就是在這邊領的,正好我也來了,明天去把離婚證扯了。”
br> 劉常庸順勢停了下來,“也行,不過合同上劃分的財產,一下子過不了戶,但我不會貪你的,我把手頭事忙完再把這些事理了。”
田桂芬也沒著急,“可以。”
劉崇海把協議放在一旁,“孩子你之前也沒怎麼見過,這次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見,你要是不想見他們,我跟我媽等你們倆領完離婚證就走,你要是想見他們,我們就在這里多停留兩天,出了國再想面就難了,看你自己怎麼選。”
這話說出來,劉常庸真沒辦法回答。
私心里他是希這幾個人趕離開云城,他手里事多,正著急理。
但偏偏又卡在這個檔口,真說出這些話就顯得太過于無,以后父子未必能剩多。
他這麼一沉默,旁邊的田桂芬就替他回答了,“父子一場,別因為我跟你爸離婚把你們倆鬧僵了,留下來待兩天吧,以后我跟你一起出國,你爸輕易也不會去你那兒,這輩子再能幾次面都說不定,趁著這一次有機會,多相兩天。”
算是把劉常庸的退路給卡死了。
劉常庸就只能嗯了一聲,“多留兩天吧,你很小的時候也是在這邊長大的,這次回來也轉轉。”
又說了一些沒什麼營養的,田桂芬去了兒媳婦,要帶著孩子出去吃飯。
劉常庸這才趕回房間把電話拿過來,上面好幾通的未接來電,大部分是手下打過來的,還有一通是任長風的。
他先給任長風撥了過去,結果了半天沒有人接。
劉常庸一愣,眉頭不自覺的就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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