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晨聲音更低,“你自己來的?”
梁修有點不明所以,“來平城?我自己來的啊,你想問管薇麼,這事還沒告訴,想著過來也是跟著著急,幫不了什麼忙。”
江清晨搖了下頭,“我剛才看到陸逢洲了。”
梁修眼睛一下子瞪圓,“陸逢洲?”
他條件反的朝著門外看,“他來了?”
江清晨說,“又走了。”
梁修緩了緩就去看喬酒,喬酒本沒注意他們,正在給阮文吹涼碗里的粥。
他說,“小酒應該不知道。”
江清晨點頭,看這樣子是不知。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有些話沒說,但也算心照不宣。
陸逢洲沒頭,他們倆也就不提了。
阮文吐的沒了力氣,飯都是喬酒喂下去的。
江清晨也沒胃口,可還是強撐著吃了點東西。
等著吃過飯,喬酒去洗碗筷,阮文看著梁修,“還把你折騰來了,真是對不住。”
“阿姨您別跟我這麼客氣。”梁修說,“清晨是我好朋友,都是應該的。”
阮文又把視線落在江清晨上,眼眶就紅了,“他有你這樣的朋友,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能安心了。”
江清晨不聽這話,“媽,別說,會好的。”
阮文笑了,“你別那麼敏,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又提了喬酒,“小酒是好姑娘,清晨,你好好珍惜,以后可千萬不能欺負他。”
梁修一愣,轉頭看了一眼江清晨。
江清晨沒說話,他就又抬眼去看站在衛生間的喬酒。
衛生間的門開著,喬酒在洗手池前,距離不遠,阮文的話應該聽到了。
沒有反應
,梁修便也沒辦法說別的,就把翻滾的緒了下去。
阮文也是疲憊的不行,只坐了一會兒就又躺下睡了。
江清晨在病床邊守著,梁修將喬酒拉了出來,“小酒,你跟我說實話,你和江清晨怎麼回事兒?”
喬酒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就說,“主要是阿姨放不下他……”
他話都沒說完,梁修就松了口氣,“演戲?”
說演戲,也可以吧……
喬酒沒反駁,“這種時候,自然是要順著的。”
梁修表示理解,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嚇我一跳。”
他抬手在喬酒頭上了一下,“我就想著我剛回去一天,怎麼就變了天?”
喬酒抬眼看他,“阿,其實……”
“好了好了。”梁修說,“你今天早上起來的也早,阿姨這邊沒什麼事兒了,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這里有什麼問題我再聯系你。”
喬酒今天確實是一大早上就起來給阮文熬粥,又給江清晨做了飯炒了菜。
昨晚本來就沒休息好,現在確實有點累。
梁修推著的肩膀,“去吧去吧,你休息好了再過來換我們。”
喬酒想了想也就走了,從醫院出來站在路邊打車,這個時候醫院門口出租車比較,半天也沒攔到一輛。
有點兒煩躁,轉頭朝著公車站那邊走。
結果也沒走多遠,一輛出租車追了過來,司機降下車窗主開口,“
姑娘,坐車不?”
喬酒也沒想那麼多,轉趕上了車。
要報地址的時候,司機先笑呵呵,“去哪里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喬酒沒明白怎麼回事兒,“沒有啊。”
司機以為是不好意思說,“剛才你男朋友攔的我的車,一直坐在里面等在醫院門口,見你沒攔到車,他下來讓我過來載的你。”
喬酒有點懵,“我男朋友?”
司機年齡不大,八卦的心不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這男的呀,確實是不能慣,不過我看他對你還上心的,稍微懲罰一下就行了。”
喬酒輕笑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索還是閉了。
誤會就誤會,也不塊。
……
梁修給梁修晉打了個電話,主要是想問問陸逢洲那邊的事兒。
結果電話接了,梁修晉明顯還沒起床,說話聲音含含糊糊。
梁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又不休息,正常來說這個點應該在公司上班了。
他問,“你還在家?”
梁修晉喝的有點頭疼,“在家。”
梁修問,“怎麼沒去公司?”
梁修晉緩了一口氣,不太想說,反問他,“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
梁修等了等,“要不你坐起來清醒一下,你確定現在我問你,你腦子足夠清明,能回答我?”
梁修晉不說話了,聽聲音也沒起來。
梁修在這邊哎哎兩聲,“你是不是又睡著了?”
好一會,梁修晉說了句煩,直
接把電話給掛了。
其實聽聲音,梁修聽得出來他哥這是喝多了。
他把手機放一下,以前梁修晉是個頂清醒的人,甚至跟管薇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清醒,這怎麼分了就開始稀里糊涂的。
喝醉了有什麼用,舍不得就去爭取,自己在這里傷心難過有個屁用。
他轉回了病房里,江清晨在沙發上坐著,看樣子是發呆了。
梁修在他旁邊坐下,聲音很低,“你和小酒……”
江清晨轉過頭來,梁修輕咳了一聲,“我剛才已經把阿姨的片子發給了認識的醫生,等他那邊的回復,我是覺得,現在發現的還不算晚,興許努努力真的就有奇跡呢,到時候你和喬酒可想好了怎麼解釋?”
江清晨好像都沒聽進去他的話,緩了一會兒把視線收回去,“是腦科的專家麼,什麼時候有回復?”
這個梁修也說不準,“我盡量催著點,跟他說了問題的嚴重,他意思是說也得找他們科室的人好好研究一下,不敢貿然給建議。”
江清晨慢慢地躬下子,雙手捂著臉撐在膝蓋上,“怎麼就這樣了呢?”
梁修本來還有別的話要說,但現在一看他這樣,那些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抬手在江清晨肩膀上拍了拍,“還沒走到最后一步,你先別灰心,實在不行,咱就出國,看看國外醫療怎麼樣。”
江清晨沒反應,應該是陷在自己的緒里了。
梁修把手放下,轉靠在沙發背上,好半天后才說,“當時也應該如你一樣吧,束手無策。”
表恍惚了一下,“這兩天也煎熬,我看的出來,心里的傷本就沒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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