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起從會所出去,陸逢洲作稍快一點,路邊停了他的車,他直接上車。
不過臨走前還是顧及了一下面子工程,車窗降下來,他的視線一掃,囊括了所有人,“先走了。”
回答的是梁修晉,“好,路上注意安全。”
梁修抬手搭在喬酒肩膀上,“我們也走了。”
江清晨想了想,轉頭問管薇,“不用我送你吧,是不是不用。”
也不等管薇回答,他直接朝著自己車子那邊走,“那我就先走了。”
管薇氣的原地起跳,“江清晨你這個叛徒,辭了職就不把我當回事兒了是不是,虧得我爸以前那麼重視你,你這個沒良心的。”
江清晨都不搭理,上了車直接開走。
梁修等江清晨離開才啟車子,嗓門大了一點,“哥,把管老板送回家,你知道家在哪是吧,別走錯地方。”
梁修晉沒看他,過去扣著管薇的手就朝自己車子那邊拽。
管薇哎呀哎呀的喚,“我自己有車,顯不著你。”
車子開出,喬酒從后視鏡看了看,管薇的厲害,可最后還是被拉上了車。
把視線收回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倆人一路沒說話,一直到車子開到小區門口停下。
喬酒下了車,站在一旁看著梁修,“路上注意安全。”
梁修沒馬上走,而是看了一會開口,“今晚顧雅和他父母去了我家。”
喬酒愣了一下,沒太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哦,去了啊。”
梁修又說,“想來應該是商量兩家結親的事兒。”
他輕笑了一聲,“雖說是相親認識,不看自己,但里邊也有聯姻的分,之前我拒絕了那麼多我父母都依著我了,可我能覺得到,這次應該不會由著我了。”
他說了這麼多,喬酒聽出來了其中的意思了。
思慮了一下,說,“聯姻這個,也不能說完全沒好,而且那天我見顧小姐,人還不錯,其實你可以試試看的。”
梁修也不知期待著什麼,聽這麼說,視線慢慢收回去,“我就知道。”
再多余的他沒說,直接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車子開走,喬酒還在原地站著手兜。
晚上有點冷,冷風順著服的紋理朝著里邊鉆。
……
遷墳的日子。
喬酒早早起床,換了一黑,收拾好正好接到師父的電話。
趕打車去了墓園,師父已經在了,手里拿著很多法之類的東西。
他給了喬酒一塊紅布,跟代一番一會兒該有的流程。
沒有別的人,只有他們倆。
師父在蘇芬墳前念念叨叨一大堆聽不懂的,然后把墓砸開,喬酒將紅布蓋在上面,把骨灰盒抱在懷里。
又撒了一些紙錢,而后兩個人出來上車,奔著喬斯滿的墓地過去。
夫妻分別十幾載,終于要團聚了。
到喬斯滿的墓地才看到,已經
有人等在了這里。
陸逢洲不知從哪兒得的消息,就站在臺階上。
喬酒瞟了他一眼,趕收回視線,認認真真的跟在師父后面。
又是一通做法,喬斯滿的墓被砸開,蘇芬的骨灰盒放了進去,跟喬斯滿的骨灰盒并排。
點了香,念了經,然后封。
這若放在從前,喬酒肯定是要哭的,可如今只覺得心麻木。
又耽擱了一會兒,所有的程序就算是走完了。
三個人從墓園出來,站在大門口,喬酒給師傅結了賬。
等師父離開,轉頭看著陸逢洲,“你怎麼來了?”
陸逢洲表稍顯嚴肅,“聽說你把你爸留下的東西都賣了。”
真是有能耐,這事兒都聽說了。
喬酒嗯了一聲,“那些東西留在我手里也沒用,賣了還能換點錢。”
陸逢洲又說,“房子也賣了。”
喬酒點頭,補充一句,“工作也辭了。”
陸逢洲想了想就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都沒有。”喬酒說,“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陸逢洲輕輕的吐了口氣,也知道這段時間對來說也是折磨。
他說,“我母親沒有葬在云城,等太平寺的誦經結束,我會把我父親的骨灰送過去。”
這種事其實沒必要跟喬酒說,不過喬酒還是點頭,“好的。”
陸逢洲表猶豫,應該還有別的話想問,只是不等他張口,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他出來看了一眼,眉頭稍微皺一皺。
喬酒說,“你還有事就先忙,我就走了。”
出租車還在路邊等著,喬酒沒等陸逢洲回應,沖他點點頭直接轉過去上了出租車。
上了車就閉上眼睛報了地址,出租車開到小區門口,喬酒讓他稍微等一下。
回了家,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門口放了個行李箱,里面是所有的家當。
拖著行李箱下樓上車,“去機場。”
沒告訴任何人今天離開,沒必要。
到機場過了安檢,候機室沒坐多大一會兒,廣播便通知開始檢票登機。
喬酒跟著人群檢了票,上了飛機。
靠窗的位置,轉頭朝外邊看了看,也沒所謂的心酸或難過。
不過還是輕輕的吐了口氣,等了一會兒把視線收了,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空中飛了三個多小時,降落后開了手機,嗡嗡好一通的震。
那些人反應可夠快的,管薇和梁修都發了信息過來。
即便只看文字,都能覺到管薇氣的跳腳,問為什麼走了也不說一聲。
梁修差不多是同樣的反應,一連發了好多條。
喬酒一條信息都沒回,手機開了靜音,出去領了行李,朝著出站口走。
也沒走幾步,遙遙的就看到了江清晨,阮文居然也來了。
喬酒勾了一下角,快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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