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東離開,包間的氣氛也依舊不好。
喬酒又倒了杯果,等了一會兒才說,“齊叔脾氣好像不太好。”
劉常庸嗯了一聲,“他就那個德,這麼多年了也沒什麼長進。”
旁的人也開口幫忙找補,“當初我們一幫人關系都不錯,劉哥和阿滿哥收購萬澤地皮,把我們也帶上了,想著兄弟們分一杯羹,你齊叔當時也在,事后沒拿錢,但是他子不穩定,有了錢就瞎霍霍,錢那玩意兒哪經得住造,幾年過去就花了,他還有點小心眼,看我們這些人日子過得好心里又不舒坦了,你就聽他剛才那些含沙影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幾個對不住他呢。”
喬酒點點頭,“這樣啊。”
齊東過來這麼一攪局,這頓飯再沒吃多久,差不多也就停了。
劉常庸去結的賬,一行人下樓。
劉常庸的司機開了車過來,他認的喬酒,“喬小姐,一起吧。”
喬酒猶豫了一下也就上了車,跟劉常庸并排坐著。
劉常庸剛才也沒喝多,可他不住的抬手捶著額頭,好像多上頭一樣。
喬酒等了一會兒開口,“劉伯伯,那個齊叔現在在做什麼啊,看他的樣子,好像日子過得難的。”
“他故意的。”劉常庸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他過的并不難,手里大錢沒有小錢不斷,就剛才飯桌上你那些叔叔伯伯,哪一個沒接濟過他,他自己不爭氣,有點錢就不知怎麼嘚瑟,花了又各賣慘,時間久了,大家才不搭理他。”
喬酒哦了一聲拉著長音,“怪不得,怪不得剛剛看你們對他的態度都沒有多好。”
劉常庸似乎很無奈,“他那個人也不好,喝點酒就胡說八道,有的沒的都說一通,他的那些話你別往心里去,十句里邊有八句都是假的
。”
喬酒點點頭,再沒說別的。
車子開到喬酒小區門口停下,喬酒下了車對著劉常庸擺擺手,“路上注意安全。”
劉常庸隔著車窗對點頭,隨后車子疾馳而去。
喬酒在原地站著,等了一會兒臉上才掛上嘲諷的表。
劉常庸車子徹底消失不見,才轉要進小區。
只是子半轉,又停了下來,視線不自覺地看向街對面。
對向街邊不遠停了輛車,車子熄著火,的能看見里面是坐了人的。
喬酒看了兩眼就進了小區,回了家。
進門之后,去把之前包打聽調查的齊東的那些信息翻了出來,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齊東這些年確實沒干過什麼正事兒,有了錢之后買車買房玩人,還當了一段時間的地流氓。
就他這個活法,確實多錢都經不住糟踐,也沒過幾年就花了。
喬酒吸了口氣,如果猜的沒錯,齊東今天這個德行,應該是奔著劉常庸來的。
那些人當中就劉常庸最有錢,他跟劉長勇干過喪良心的事兒,正常人都會著這個把柄敲詐一番。
想了一圈兒,喬酒也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麼,就算掌握了劉常庸的罪證,也未必有那個勇氣到警方手里。
把東西收起,去洗漱,而后上了床。
另一邊的陸逢洲坐在車子里,煙灰落在上才恍然回過神。
他彈了彈子,把剩下的半截煙掐了,順窗戶扔出去。
手機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他過來看了一眼。
手下有發了信息過來,他從頭到尾看一遍,而后刪掉。
都知道劉常庸是什麼人,還去赴他的飯局,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他啟車子開了出去,表越來越冷。 ……
喬酒在后半夜被電話聲吵醒,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震起來整個柜子都嗡嗡響。
帶著一起床氣,翻著把手機過來。
屏幕有點亮,刺的睜不開眼,約看到是一串號碼。
直接把電話接了,說話聲帶著一點不耐煩,“誰?”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小酒啊,是我。”
喬酒聽不出來,“你哪位?”
對方呵呵笑了兩聲,“我是你齊叔啊。”
齊東?
喬酒一愣,瞬間清醒了過來。
趕坐起,聲音猶豫,“齊叔?有事兒嗎?”
齊東大著舌頭,“沒啥大事兒,就是今天去包間里,我說了一些七八糟的話,沒把你嚇著吧。”
也不等喬酒回答,他又說,“你別聽我胡說八道,我那都是說著玩兒的,當不了真。”
說這麼兩句,他已經打了好幾個酒嗝。
接著他呵呵一笑,“我和劉哥……我和劉哥關系好著呢,今天我就是和他鬧個脾氣,你別聽我胡咧咧,他
就是我親哥,我倆穿一條子。”
喬酒蹙了下眉頭,想了想就問,“劉伯伯在你邊嗎?”
齊東反應稍微有點慢,過了幾秒才說,“劉哥啊,劉哥剛跟我喝完酒,回家了,被我灌倒了。”
喬酒哦了一下,語氣帶著一些笑意,“劉伯伯說你今天過來是管他要錢的,他有給你嗎?”
“錢啊。”齊東笑了,也沒藏著掖著,“給了,他那人錢多,那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事兒。”
看來劉常庸是用錢擺平了他,齊東才想著打個電話過來解釋解釋之前的事。
喬酒尋思了一下,“對了,齊叔,你今天說萬澤地皮收購那件事兒,你當時有跟我爸一起干,當時你們分了很多錢吧。”
齊東在那邊突然不說話了,只余下濃重的呼吸聲。
喬酒怕被他懷疑,趕又說,“我看劉伯伯他們都靠著那一桶金發家了,你呢,現在也開公司嗎?”
“沒有。”齊東語氣稍微斂了斂,自嘲,“我不才,沒那個能耐,錢都被我給禍害了。”
他也不是完全醉了,過了會說,“不過沒事兒,劉哥有錢,我靠著他們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喬酒不敢問的太深,就嗯了一下,“說的也是,劉伯伯那個人大方,也不差你那點錢。”
齊東呵呵,話雖然是附和著的,但明顯也能聽出來一些不高興,“可不就是,他那個人大方,要錢也給,就是事太多。”
他吐了口氣,“行了,小酒,我就是給你打個電話解釋一下,今天你齊叔事辦的不好,你別往心里去,改天有空咱爺倆一起吃個飯,我給你賠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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