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面對劉常庸,喬酒多多還有一些敬重。
現在隔著電話,即使只聽聲音都厭惡的不行。
心里建設了一下,讓自己語氣和從前沒太大差別,“劉伯伯,找我有事嗎?”
劉常庸說,“我剛剛去了你們公司,他們說你今天請假了,所以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喬酒嗯了一聲,“是請假了,有點事兒。”
沒說的事兒,劉常庸也沒追問,只是有些慨,“今天我出去見朋友,正好路過你們家以前的老房子,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兒,那房子你們是賣了嗎?”
“賣了。”喬酒說,“你離開云城的時候我爸就給賣了,前后腳的事兒。”
劉常庸咂咂,“也是了,賺了錢肯定要換好的。”
他還調侃,“今天我還想上去看看的,幸虧沒去,都住了別人了,貿然敲門過去,可尷尬的。”
喬酒陪著笑了兩聲,什麼都沒說。
劉常庸等了等就問,“我聽那些認識的朋友說你爸自己建了個別墅,后來你們一直在那邊生活麼?”
喬酒說是,“在半山腰,地址偏的,不過勝在清靜。”
劉常庸嗯了一下,“后來你跟陸逢洲離婚,那房子怎麼說也得歸你吧。”
他語氣聽著可擔心喬酒,“那可是你爸的心,可別落在別人手里。”
喬酒猶豫了一下,“房子說是歸他了,但他對我還算大方,房子也沒賣,他不在里邊住,我隨時都能過去。”
劉常庸嘖嘖兩聲,“真對你大方就應該把房子還給你,那種人也就是做表面功夫,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他隨后著聲音,“劉伯伯勸你多個心眼兒,都是商場上混的,不拿當回事兒,利益至上,你可別太相
信他。”
喬酒很想反問他一句,那他自己呢,他在商場上混的年頭更多,是不是也視于草芥。
不過最終話咽了回去,嗯嗯的應著,“好,我知道了。”
劉常庸像模像樣的嘆氣,“你爸那人慣常會生活,他設計的房子,那肯定是不錯的。”
喬酒總算聽出來他的意思了,“劉伯伯要是想看,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里面沒人住,也打擾不到誰。”
劉常庸啊了一下,像是意外會提這麼個話,“那房子也不在你名下,過去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喬酒說,“我都跑回去好幾次了。”
劉常庸在那邊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倒是也想看看,看你爸這些年生活的環境怎麼樣?”
喬酒說,“正好我今天休息,劉伯伯要有時間,我就現在帶你過去。”
“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劉常庸笑哈哈,“我現在在云城相當于給自己放了個小長假,時間都是自己的,偶爾才理一下工作上的事。”
喬酒站起,管薇的車子開了過來,走過去,“那我把地址發你,一會兒我們在那邊見。”
“行。”劉常庸回答的很干脆,“發過來吧。”
喬酒上了車,把位置發給了劉常庸。
管薇轉頭看,“誰?陸逢洲?”
“不是。”喬酒說,“我爸生前一個朋友,想去我家
老宅看看,你要是沒事兒一起過去。”
管薇沒什麼事兒,直接開車奔著喬家老宅而去。
路上的時候問,“你爸生前的朋友,怎麼還要去你們家老宅看,有事兒啊?”
喬酒說,“沒什麼事兒,他以前不在云城,跟我爸十幾年沒見了,一直在申城發展。”
這麼一說,管薇就知道了,“姓劉的那個,跟梁修晉家公司有合作?”
“對,是他。”喬酒說,“你知道的還多。”
管薇輕笑一聲,“之前聽梁修晉提起過,老狐貍一個,一心眼子。”
然后又問,“他去你們家老宅看什麼,你爸人都沒了,不去墳前祭拜,跑你們家看什麼去?”
喬酒轉頭看著外邊,勾著角,“可能是好奇,好奇我們家有沒有什麼寶藏,或者有沒有什麼對他來說有用的東西。”
管薇沒聽出來話里的意思,只以為開玩笑,也跟著呵呵了一下。
車子開到喬家老宅門口,喬酒一眼就看到了劉常庸的車。
他來的還快,車子停在一旁,他在大門口站著,仰頭看著鐵門。
喬酒下車走過去,“劉伯伯。”
劉常庸回頭看,“原來你們家住在這,弄的還氣派,這房子得值不錢。”
喬酒輸碼,“有價無市,這房子掛出去也沒人買,地址偏,再加上占地面積太大了,人口本住不起來。”
劉常庸點點頭,“也是。”
他又轉頭四下看了看,“這山我知道,我以前來過。”
說著他突然呵呵的笑了
兩下,“原來在這。”
喬酒有些意外,“你來過?”
劉常庸勾住角,沒說話,只抬腳進了院子里。
他慢慢悠悠的轉,噴泉那里砸完填平,看不出原本是什麼,他瞄了瞄,沒當回事兒。
劉常庸抬腳進了客廳,轉一圈直接上樓。
他很有目的的參觀,二樓也只是每個房間瞄一眼,最后確定了哪一個是喬斯滿的屋子,他才走進去。
喬酒站在門口看他,劉常庸轉了一圈兒,“還打掃的干凈。”
他這語氣也聽不出是慨還是憾。
最后他站在窗口看著外邊,只從背影來看,他觀察周圍的模樣還很認真。
喬酒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后山那片竹林?
之前都沒注意過,站在這里正好能看到那片竹林。
劉常庸勾著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喬酒把視線收了,劉常庸可能沒把當回事兒,在面前很多緒都不遮不掩。
外界傳言是個廢,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一點正經事不干。
或許也是這些傳言,讓劉常庸真的把當個廢。
劉常庸在這邊站了好一會兒才轉下樓,別的地方也不看了,直接走到院子里。
他像模像樣地負手而立,“雖然半山腰,通不便利,但能看出來這算是塊風水寶地。”
他轉頭看喬酒,“這房子啊,你還是得想辦法從陸逢洲那里要回來,如你所說,有價無市,反正也賣不出去,而且本來就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可不能落在別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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