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了看噴泉,估計也看出喬酒不太高興了,“行行行,那我讓他們把這些運走。”
他指揮開挖機的人,把大個的磚塊和水泥塊全都運走,剩下一些零碎的喬酒沒用他們管。
等著這些人全都被打發掉,喬酒才趕跑到噴泉池。
上面都已經清理了,還有一些碎土碎磚,稍微清理一下,噴泉底座也就全出來了。
喬酒轉了兩圈,拎著個小錘子四敲敲砸砸,沒一會兒就在泉眼的位置看到了別的東西。
喬斯滿倒是沒把東西埋得太深,就在水管旁邊著。
喬酒又砸了一會兒,然后把水管走,東西很容易就摳了出來。
是個鐵盒子。
埋在地底時間有點長,鐵盒生了銹,不是特別大,外面上了一把很簡單的鎖。
喬酒用小錘子輕輕一砸鎖就掉了,打開鐵盒,套娃一般,里邊還有個鐵盒子,不過這個看起來就比較新。
拿出來一看,鐵盒子外邊仍舊是很簡單的鎖。
喬酒皺了眉頭,老爹紙條上留了碼,可看現在這東西,本也用不上碼。
三兩下又把鎖敲掉,打開里邊有個袋子,袋子里裝了很多七八糟的東西。
喬酒捧著盒子進了主樓,跑到二樓臥室,把袋子打開,東西倒在床上。
有一些銀行打印的流水,還有好像是合同協議之類,喬酒沒仔細看。
再有就是一些小零碎的,有扣子,服布料,還有個小塑封袋子里裝了一縷頭發,里邊還放著一枚上了年代的金戒指,都已經變形了。
七八糟的翻到最后,有一張存卡。
存卡應該上了年頭了,是早時期在手機里存
儲用的,現在一般手機都用不上。
這些玩意喬酒看不太明白到底有什麼用,怕這邊再來人,把東西趕收一收。
而后給昨天那兩個工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那倆人來的也快,看到噴泉都被砸完了,有些意外,“喬老板,這是你昨天自己砸的?”
怎麼可能,喬酒擺擺手,沒什麼心,“剩下的給你們,價格不變。”
那倆人自然是高興的,開著挖機把噴泉底座挖干凈,可能覺得就干這點活拿全工錢有點過意不去,用剩磚把挖出來的坑給填平了,還順帶把衛生給打掃了。
喬酒還算是信得過這倆人,帶著那個鐵盒子,跟著他們倆一起下了山。
直接回了家,進家門還不忘把門反鎖兩道,然后才去沙發那邊,把東西一樣一樣擺出來,仔細的看。
銀行流水是老爹的,資金的進出金額都很大,別打給老爹一大筆,然后老爹把錢分出去,有打給劉常庸的,還有給一些不認識的人。
銀行流水喬酒看不太懂,就拿起了旁邊的協議。
從頭到尾看了一下,有點兒懵,協議上面說的是拿錢辦事,以后閉消災。
這明顯不是什麼合同,好像是幾個人私下里簽了某些法律并不認可的協議,那些人拿了錢,對某些事守口如瓶。
上面還有簽名和手印,參與的人還多,十幾個。
喬酒又翻看了一下那些小零碎,扣子有好幾顆,款式都不太一樣,應該不是從同一件服上拆下來的,還有服布料,好幾片,也并非是同一件服上的。
再然后就是那一縷頭發,并不太長,分不清是男人的還是人的,里面夾著的那枚戒指倒是能看出來是男款,很老的款式。
這些都看完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喬酒最后把存儲卡拿出來,袋子里還有一個讀卡,裝好,轉進了屋子里。
讀卡在便攜式的電腦上,檢測沒有病毒,直接能打開。
喬酒莫名的有點張,老爹整的這麼神,里邊應該是了不起的容。
深呼吸一口氣,點開。
里邊是幾個視頻容,喬酒從第一個點開。
視頻一看就是手機拍的,手機應該是藏在了什麼地方,角度有些刁鉆。
視頻里好多人,喬斯滿和劉常庸都在,還有幾個面生的。
喬斯滿還很年輕,意氣風發。
還沒聽清里面說什麼,喬酒眼眶就先紅了。
喬斯滿留給最后的記憶,就是骨瘦如柴躺在病床上的模樣,這麼年輕鮮活的樣子,早就忘了。
視頻一開始有些吵鬧,大家各說各話。
后來還是劉常庸嗓門稍微大一點,“大家聽我說,聽我說。”
旁的人安靜了下來,他繼續,“目前有十多家不同意遷,本不是什麼大事兒,這玩意兒錢給到位了就什麼都好說了,你們也不用上火,我打聽了一下,有一些只是想要高
價,并不是死要那塊地不放,這事好理。”
旁邊有個男人說,“有一些好理,有一些就一筋,我聽說有的人家是因為老宅里面有祠堂,祠堂供在那兒才不同意遷,之前恒一的人都找過去,被轟了出來。”
劉常庸不當回事兒,“那還是錢沒給到位,錢給到位了什麼祠堂不祠堂,祖墳挖了,他們都不當回事。”
然后這條視頻就停了。
喬酒咧著,應該說的是萬澤那塊地皮的事兒,果然是跟地皮有關。
又點開了第二條,這次只有劉常庸和喬斯滿在。
劉常庸沒了意氣風發的模樣,“恒一那邊有我認識的人,我打聽了一下,只有那麼三四家說是死活都不同意遷,剩下的都是看風向,主要還是想多要錢。”
喬斯滿問,“那怎麼辦?”
劉常庸點了煙,好半天之后才說,“要錢的就給錢,不要錢的,那就是想吃罰酒,反正這次地皮必須收購在我們倆手里,我們倆前期投那麼多,輸不起。”
喬斯滿膽子有點小,“罰酒是什麼,你可別,現在好多眼睛盯著,鬧出靜不好看,老王那邊也不讓咱們弄出太大的聲音來。”
劉常庸用力的吸了口煙,“老王肯定怕,他那麼多死對頭都盯著他,但是我們不一樣,誰認識咱倆,沒人盯著咱們。”
喬斯滿勸他,“你再好好想想,要不明天我再過去找他們聊聊,沒有什麼事兒是講道理講不通,非得要手才行的。”
喬斯曼轉頭看他,一臉不耐煩,“你去的次數還?那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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