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白的小手，落在琴弦上，道：“我腦子笨，學不會。”

時爹爹也請了先生教導，可這事于而言難度頗大。

薄時衍說要教，果真把人給按到懷里坐著，手把手教學的方式，指導如何落指。

起初湯寧沒能察覺他的險惡用心。

后來，逐漸意識到不對勁……“是這樣教的麼？”

他的大掌都要探的襟里了，只怕夫子得知如此教琴，要氣得大罵。

“你且先練指法，不必管我。”

薄時衍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湯寧再好脾氣，都被他給噎到了，他這般不老實地，還讓‘不必管他’？

沒多久，錦嵩閣上琴聲大。

那是湯寧不小心手指誤到的，此時此刻，才是他手中的琴弦，被不斷撥弄。

“喜歡看人穿白？”

他狀似漫不經心，隨口問了一句。

湯寧咬住自己的瓣，搖頭否認。

幾乎，要把琴案上的樂給一把推出去。

薄時衍見狀，好聲提醒道：“此琴名貴，是當年我的長輩所贈。”

“啊？”湯寧連忙兩手將它給攬回來，里磕磕：“你……你松開我……”

“我不。”

薄時衍拒絕了，并且變本加厲，從后頭著。

湯寧坐在他上，還得顧著古琴，一心二用手忙腳。

后來實在撐不住了，整個人趴在琴面上，琴弦在那膩白的上勒出道道紅痕。

細細的，紅線一般，裝點在那雪兔上。

兩個紅眼睛都要被刮傷了……

“小傻子……”薄時衍終是替撇開了那架古琴，“都已經這樣了還不松手？”

就那麼喜歡琴麼？

他實的腰腹蓄滿力量，分明是不肯讓好好息。

不僅如此，還給翻了個面，臉對臉坐下。

“抱著本王。”薄時衍在耳畔低語。

湯寧照做了，又聽他問道：“此刻，你在想什麼？”

他大抵是有些吃味的，才會話這麼多。

湯寧嗚咽著，小指頭摳他結實的臂膀，“我不想吃鴨蛋……”

這話薄時衍沒聽明白，他眉梢微揚：“什麼鴨蛋？”

“嗚嗚嗚我不說！”

第80章 自尊自

薄時衍不樂意有事瞞著自己, 一陣‘嚴刑拷打’下去，湯寧捱不住，什麼都招了。

鴨蛋的說法宣之于口。

薄時衍得知后, 瞇起他狹長深邃的眼眸，低頭打量自己的巨i……鴨蛋？

這麼接地氣的說法，虧想得出來……

不過每回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麻煩, 前頭湯寧累了, 才會苦不迭。

薄時衍憐地捧起，噠噠抱了滿懷，輕吻泛紅的眼角。

底下卻半點不知反省, 愣是把鴨蛋給深深送。

“圓圓幫我孵化一下好不好？嗯？”

近耳廓的低沉嗓音，激起湯寧渾栗，、有說不的能耐麼……？

“圓圓……”

薄時衍從未想過，此生他會遇到這麼一個面團似的小姑娘，純然又笑。

他徹底擁有了，每日回府, 就在白霽堂里。

與自己同吃同住, 同榻而眠。

王府后院清靜, 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到他們。

他似乎依然過著以前忙于朝政的日子，卻又截然不同。

若是早知道親事能這樣簡單不繁瑣，或許他早就娶妻生子了。

平白讓湯寧在王府住了兩年, 他都沒見到, 差一點就要錯過了。

如果薄時衍的頭疾一直沒有得到緩解治，最終, 他還是會遣散后院的妾室們。

倒不是好心地替們考慮, 而是認為不需要養那麼多個擺設。

他無懼于流言蜚語。

世人對男子的看法評價, 遠寬容于子，大多看他建功立業，功名就，家中私事反而不會去指摘太多。

便是終生不娶，孑然一，大概只會覺得憾，唏噓兩句，絕不會有人覺得薄時衍可憐。

他自己對此也極為寡淡，位高權重者，分不出多心力在兒長上面。

哪有空去悲春傷秋？不顯得可笑麼。

但是有些東西，不曾擁有時，它無足輕重，沒有它絕對不能算是損失。

可一旦到手了，又變得彌足珍貴起來。

薄時衍一雙修長手臂，圈住湯寧細細的腰肢。

低頭以口舌封，吞掉的嚶嚀啜泣。

不讓他遇到就罷了，既已經落在懷里，此生就休想逃走——

鴨蛋無碾了，極盡研磨，親無間，兩人的心跳聲都在彼此呼應……

*******

湯寧在錦嵩閣睡了一小會兒，每次總是會暈暈乎乎，整個人云里霧里，酣暢淋漓而后一覺好眠。

丟下薄時衍獨自清醒，對的輕易夢心生羨慕。

落日余暉，橙紅的暖照耀在閣樓上，給酣睡的人面上涂抹一層比胭脂還醉人的酡紅。

像是那飽晨滋潤，用甘霖澆灌出來的花骨朵，俏俏、生生，似乎看上一眼，就已然嗅到了芬芳。

湯寧本就氣紅潤，小睡片刻，醒來后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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