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個結果還是自己一手造就,只會加倍折磨與煎熬。
即便努力去忽視去忘卻,但眼下正在給湯寧解毒,他很容易產生聯想。
人心不可控,哪怕是當事人自己,又豈能輕易縱它?
倘若一切都服從于理智,那人就不會那麼復雜了。
湯寧聽明白了,蹙起秀氣的小眉,陸神醫的遭遇人同,那爹爹呢?
娘親是因為人蠱與爹爹在一起,所以生下麼?
上一輩的際遇,真讓人無奈又苦悶。
只希他們下一世能夠得償所愿,各自歡喜。
陸神醫不舒服,湯寧便不去打擾他,只讓湘巧給送去一些滋補之。
該吃哪些藥材,他們醫者自己可以看況挑選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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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過后,京城的人們逐漸把目放在春闈上。
二月會試,三月殿試,將會從一眾舉子中抉擇出狀元榜眼探花,到時候策馬游街,又是一番熱鬧。
逗留在京城里的讀書人不,一整個冬天埋頭苦讀,臨近考試日期,更是鉚足勁頭。
就在這個時節,薄家一行人低調的了京城。
南堯距離京師走水路還快,他們趕著早點來,元宵未過就,路上半點沒耽擱。
才能這麼快抵達。
陳管家早就把各個院子準備上了,從里到外打掃得干干凈凈,人手一應俱全。
幾位主子一到,便能安生住。
薄家最高輩分的人是吳老太太,今年已有六十高齡,子骨還算健實,腳利索,乘船馬車也沒喊累。
的孫輩皆已家,如今只剩一個薄時衍。
不得把人掛在里念叨:待這個小孫兒完終大事,才能安心閉眼,去會老太爺。
俗話說知足常樂,吳老太太這個歲數還康健,跟日常里的寬心離不開關系。
與付氏一樣,知道湯寧的出,以及的單純不知事,但是半點沒往心里去。
人是孫兒自己選中的,他不嫌棄就好,得到這個老太婆來指手畫腳麼?
又不是給生兒子,也不是跟過日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不是德行有虧行事不端,吳老太太一概不管。
甚至,瞧著湯寧這幅好相貌,心生歡喜。
“要是生個閨,不知道有多漂亮!”年紀大了,就喜歡看些模樣標致的小輩。
父母二人長得好,孩子定然跟神仙座下的金玉一樣!
吳老太太這話,惹得曹雨薇噗嗤笑了,“還沒親,祖母就要催生了,是不是辭兒和雙兒不夠鬧人?”
曹雨薇是薄鏡城的妻子,育有一雙兒,大兒子薄無辭已經八歲了。
“沒有沒有,”吳老太太笑著一擺手,“不過上說說,咱們不著急,有那兩個皮猴在,就夠鬧騰了!”
即便心里著急,也沒有當著新婦的面催促的道理。
湯寧就在一旁,見老太太面容和藹,不由自主也沖綻開一抹甜津津的笑,高高興興接了見面禮。
頭一回見家長都有這些規矩,長者賜不可辭。
吳老太太也沒故意拿太過貴重的件,雙方一送一收,皆是輕松隨意。
對比起眷,薄老爺不好與之接太多,只是一臉嚴肅地接見一番。
湯寧覺得,薄時衍大概更像他父親一些,不過一個是冷淡,一個則是肅然。
反倒大郎君薄鏡城,日角含笑,是最不像他們的。
遠道而來,父子三人有話要說,沒多久便去了書房。
眷這邊,薄無雙小姑娘抱著曹雨薇,年紀小,第一次離開娘親邊過年,平時沒怎麼哭鬧,見了人才想念得。
吳老太太擔心湯寧怕生,讓先回白霽堂休息去,晚飯大家坐下來,再好好說話。
湯寧即使與不之人對坐,百無聊賴,也不會生出什麼不自在的緒。
不過老太太一番,乖乖謝過,回去待著。
回到白霽堂,秦婆子幫著把的外給換下來,伺候洗漱歇息。
“我瞧著老夫人也是寬和之人,真是好極了。”秦婆子一顆心逐漸放進肚子里。
就怕家中長輩不看好這門親事,畢竟門不當戶不對……
湯寧側目看一眼,慢吞吞道:“娘擔心他們不喜歡我?”
“王爺喜歡就了,”秦婆子低聲解釋:“南堯那邊,頂多逢年過節書信往來,興許幾年才能接一回呢。”
“是這樣沒錯,”湯寧一點頭,抿著小嘀咕道:“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去南堯玩玩?”
京城里土生土長的小娘子,哪里都沒去過。
薄時衍書房里理公務時,經常會提到大堰各地。
南邊什麼樣,北地又是如何冰封萬里,一概想象不出來。
秦婆子一聽這話,是玩心又起了,笑道:“有機會總能去的,不過王爺估計走不開,娘子可別拿此事去鬧他。”
攝政王日理萬機,要出遠門想來不容易。
湯寧明白,這會兒只是順提到這個話題。
自然而然想到了蘭谷,那里是收養娘親的藥谷,必定要去走一趟的。
子婚嫁,要認識那麼多男方的家人親戚,擔憂他們不喜歡不接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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