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碩士畢業典禮,也安排在六月底。
接到通知時,裴恬還有些不切實際。這突然連孩子都生了,到頭來,竟然還沒畢業。
裴恬從懷孕到生産,整個過程都很順利。生下來後,恢複得也很快。
等裴恬穿上深藍學位袍站在全鏡前時,一瞬間,覺得自己還可以是個。
在帽間磨蹭的時候,在外等待良久的陸池舟似乎耐心告罄,抱著小孔雀開門走了進來。
陸池舟抱著兩個月大的小孔雀,長玉立在門前。
裴恬和父子倆目對視的同時,看見二人不約而同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父子倆眉眼肖似,這會子,便是連訝異的表都同步了起來。
裴恬有些好笑地看著二人,往近前走了幾步,手在小孔雀面前晃了晃,“怎麽了?不認識媽媽了?”
小孔雀一不,直勾勾地盯著,小張開一半,似乎忘了反應。
陸池舟拿紙巾替小孔雀抹去了因為張而留出的口水,嘖了聲:“沒出息。”
裴恬倒是對這效果很滿意,笑瞇瞇地湊到陸池舟耳邊低語:“我是不是還像個?”
也只是揶揄一句,說完便退開了些。
誰知下一刻,裴恬的腰被男人一把攬住。
陸池舟呼吸有些重,和輕聲咬耳朵:“晚上再穿一次,嗯?”
裴恬懵了瞬。
晚上穿幹什麽。
直到及到陸池舟意味深長的視線,才終于,緩緩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一瞬間,裴恬臉漲得通紅,手就推他膛,“我拒絕。”
說完,把小孔雀從陸池舟懷裏抱出來,捂住他耳朵,“你爸爸壞得要命。”
“他的話,咱們不聽不聽不聽。”
裴恬抱著小孔雀,有些落荒而逃。
陸池舟看著抱著崽大步往前的背影,忍不住低笑一聲。
直到抱著小孔雀上了車,裴恬臉上的紅暈才漸漸褪去。
其實自懷孕到現在,這麽長時間,除了孕中期有過幾次,陸池舟基本是素到了現在。
也是到今天,他才顯出這種直接的/。
裴恬長長呼出一口氣,盯著小孔雀的絨絨的腦袋,好久才平靜下來。
但始作俑者本人,依舊維持表面那一副斯文矜貴的模樣,只有在及裴恬躲閃的視線時,才會輕輕挑眉。
隨後,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
這樣下來,裴恬的整個車程都如坐針氈。
等到了A大,連小孔雀也不抱了,將崽崽往陸池舟懷裏一塞,拉開車門便下車,跑了好遠。
直到到了大門口,裴恬才回頭,看一眼陸池舟。
因為寶寶怕曬,他還撐了把傘,隨後抱著小孔雀,一步一步地跟在後。
今天A大的人很多,都是穿著學位袍的學生以及隨同而來的家長。
陸池舟這樣抱了個寶寶的,在這其間顯得尤其顯眼。
他量高,樣貌盛,更何況抱了個雕細琢的小版娃娃,走到哪都能吸引群的目。
裴恬站在大禮堂的階梯前等了會,看著陸池舟抱著小孔雀朝慢慢走近。
突然,的肩膀被輕輕一拍。
裴恬回頭看去,發現是的同門師弟師妹們。
“師姐,好久沒見到你了!”說話的是小一級的師妹白苓,裴恬曾帶著做過導師布置的項目。
白苓看好幾眼,面上滿是驚奇:“師姐,你真的生了孩子嗎?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比以前還漂亮了。”
被這麽誇誰能不開心。裴恬掩不住笑,“謝謝師妹。”
白苓笑瞇瞇道:“我今天是專門來看師姐的,聽說師姐要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言?”
裴恬點點頭。
碩士幾年沒有劃水,確實獨立研究了幾個項目,優秀畢業生評選時,裴恬填了信息表,最後功評選上。
到今天,還需要代表優秀畢業生發言。
這發言,也算裴恬長到現在,為數不多的輝時刻。
本來,裴恬還擔心因為生崽崽,貌值回不來。
但白苓這一番話,可是讓裴恬裏裏外外都熨帖了。
這時候,白苓不知道看到什麽,突然握住裴恬的手臂出聲來:“師姐,你快看!那個極品男人,還有那個寶寶!”
裴恬順著的目看過去。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池舟。寶寶也不是別人,是的小孔雀。
白苓握的袖子,抑著興:“天啊,這是哪位人生贏家的老公和寶寶!”
“學業家庭兩不誤,卷死誰了就是說。”
裴恬不聲地彎起。
原來不太喜歡那些喜歡在朋友圈和群聊炫娃的親戚,但現在,裴恬頭一回起了炫耀的心思。
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介紹一下,寶寶是我家的。”
白苓石化在原地,張了張,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差點沒尖出聲:“天啊啊啊啊!這寶寶可到我能rua禿十個!”
幾個一同來的師弟師妹都沸騰了。
裴恬忍俊不,角止不住上揚,“就,普通可吧。”
“啊啊啊啊。”白苓還是克制不住腔的激,“師姐,你好幸福啊,寶寶和人都能一起看著你畢業。”
裴恬微笑,輕輕點頭:“我也覺得,幸福的。”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裴恬和白苓他們打過招呼後便進了大禮堂。
A大的畢業典禮,向來隆重。
在這個可以容納千人,古老又莊重的大禮堂,裴恬站在最中心,無數閃爍的燈從頭頂傾瀉而下,卻不見半分局促。
所有人的目落在裴恬上。
的優秀,有目共睹。
陸池舟早就托關系定過了座位,甚至為了讓小孔雀擁有視覺驗,坐到了前三排。
小孔雀頭一回遇見這陣仗,激地大眼睛四看,隨後,似是發現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人,定定看著前面。
陸池舟輕輕勾他的小手,指著臺上:“媽媽就在上面。”
“陸天錦以後要和媽媽一樣優秀,嗯?”
小孔雀怔怔看著他。
難得地,崽崽沒有和陸池舟唱反調,而且不知在想什麽,突然張笑,大大的眼睛完了小月牙。
陸池舟了小孔雀的小手,有些欣。
總算。
這是自陸天錦出生以來,陸池舟拿到的唯一一張父慈子孝驗卡。
畢業典禮結束後,按照慣例,裴恬再次和導師,同學拍了幾組畢業照。
結束後,裴恬走到陸池舟的車外,隨後打開了車門。
裴恬扶住車門,上車的作一頓。
小孔雀出來時間長了,需要喂。
陸池舟一大早就備了瓶,現在正坐在車裏給寶寶喂。
他低著眸,清雋眉眼是認真和專注,喂的作也嫻又輕,小孔雀汩汩往下咽,漂亮的眼睛滿足地彎著。
不知怎麽,裴恬的心重重跳了下,眼眶也有些酸。
陸池舟一個人時,從來毫無保留。
小孔雀是他的寶寶,更是他的人,所以他會做到最好,去承擔一個父親的責任。
不過,裴恬還沒幾秒,就見陸池舟輕拍一下小孔雀的屁,語調滿是嫌棄:“怎麽又尿了?”
裴恬:“。”
往車廂一坐,抱臂道:“你嫌棄他?媽媽和我說,你四歲還尿床。”
陸池舟:“……”
他開始給小孔雀換尿不,一時語塞到無話可說。
直到將小孔雀給整理好,陸池舟問裴恬:“一起拍個照?”他晃了晃手中的小崽崽,“帶著他一起。”
裴恬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想起,三年前的自己也穿著學位袍和陸池舟在教室裏拍照。
而三年後的今天,依舊穿著學位袍,但他們之間多了一只小孔雀。
同樣的教室,照片再次定格。
仿佛時間被凝固。
裴恬確定。
他們之間,還會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當天回去後,小孔雀便因為太過疲憊,路上便呼呼睡著了。
這之後,更是躺在嬰兒床上不知道醒。
但的,裴恬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因為晚上吃完飯後,就被陸池舟按在房間的門邊,鋪天蓋地的吻當頭落在,從額頭到鼻尖,再到下,細細的,不放過半分。
陸池舟素了太久,這一次,是從他呼吸的頻率,裴恬都能覺到他如燎原般克制不住的/。
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裴恬還有些張。
拿下陸池舟捧在頰邊的掌心,“等…等會。”
陸池舟聲音有些含糊,“嗯?”
裴恬很認真地問他:“我和之前比,還好看嗎?”
“會不會因為生過了孩子……”
不過裴恬的話沒有說話,便被陸池舟半分不留的吻給打斷。
他一聲未吭,似乎在用作告訴答案。
裴恬原本就是想聽他說點好聽的哄。
但陸池舟惡趣味滿滿,只做不說。
裴恬下的學位袍還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
而陸池舟就按著,在那樣神聖又嚴肅的著裝旁邊,同時,還不忘慢條斯理地問:“喜歡嗎?恬恬師姐?”
裴恬咬著下,不答。
“嗯?”
裴恬忍不住罵他:“你,不要臉。”
直到陸池舟突然低頭,微微潤的前額著的。
對剛剛的問題做出了回應。
“我依舊對你食髓知味。”
“不釋手。”
“甚至。”陸池舟以吻封住的,從間溢出一聲低笑:“比從前更甚。”
裴恬心跳得越來越快,腔像是灌了一般,正要說話,陸池舟再次按住後腦吻。
他本沒有滿足。
眼看著裴恬又要被他帶漩渦,迷迷糊糊之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嘹亮的哭聲。
裴恬頓時便清醒過來,下意識便要推開陸池舟。
陸池舟:“幹什麽去?”
裴恬:“寶寶哭了。”
陸池舟嘖了聲。
“讓他哭。”
小孔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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