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漫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
下意識地就去看手機,以為自己會接到警察之類的電話,通知得去坐牢了,但都沒有。
反倒是周遇禮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工廠那邊已經恢復了他的訂單,讓他放心,他們聯合了幾家工廠一起,一定如期幫他完出貨。
安漫聽到他這麼說,頓時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漫漫,我知道你現在沒工作,你要不嫌棄,就來我這上班吧,我把公司核心業務慢慢轉移到了這邊,也做新能源,跟你的優勢業務這一塊,很契合的!”
安漫現在哪有心思想這些啊,但也不好跟周遇禮說自己可能要坐牢,怕嚇到他。
“好,等你理手頭的事,到時候我們再商量,這幾天,我還是覺得疲憊,所以在屋子里養,等養好我聯系你。”
“好,我等你電話!”
掛斷周遇禮的電話,安漫的手機立馬又響了。
“安小姐,你現在方便嗎?我過來接你,警察那邊說是有新的證據跟突破,需要你親自到場!”
聽到楊展這麼說,安漫的心也跟著張起來,新的證據是什麼,是能給自己洗罪名的嗎?
還是,有新的坑在等著!
無論等待的是什麼結果,還是要面對。
安漫雖然心里忐忑,還是上了楊展的車。
本以為去的是警察局,沒想到去的是醫院,安漫詫異的同時,發現了江夫人已經醒過來了。
用冷幽幽的目看著安漫,憤怒的緒都寫在臉上。
“我不知道安小姐對我恨到這種地步,我說可以給你請柬讓你過來,你拒絕了,但轉眼你就用花盆砸我。看到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得意
啊?”
聽著江夫人這番激進的言論,安漫臉上的表沒什麼浮。
這里是醫院,不是警察在的地方,說什麼,都不代表什麼。
“等下警察就來了,我勸安小姐還是主自首,要不然,這殺人未遂至是十年起步!”
在一旁得謝心儀煽風點火。
而安漫一直沒說話,而作為外人的楊展左右為難,為什麼江總還不來,面對這三人,他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
“楊助理,你說事有新的證據,就是讓我跟們在這互相拉扯?”
這完全沒有意義,如果真的有什麼鐵證,也就認了。
不等楊展開口,江夫人又開口“是你不要臉,做了壞事還在這大言不慚!安漫,這次就是天王老子來,我都不會饒過你!”
看著江夫人那副激的樣子,安漫反倒很淡定“據說對方是戴了口罩,你就那麼肯定,你看到的人就是我?”
江夫人眼神一瞇,“雖然我傷,但是當時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的眼睛跟你對視了一秒鐘,安漫,你就別裝了!”
“如果警察的結論就是我,我自然會認!”
說完,安漫有意要退出的病房,但江夫人更加激“抓住,別讓給跑了!”
謝心儀跟楊展都看向安漫,倒是沒有追過來。
謝心儀眼神之間流轉著看好戲的眸
,然后裝模作樣地安江夫人“媽你別生氣,這人向來喜歡死鴨子,等下警察來了,看還怎麼狡辯!”
正說著,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安漫率先抬頭看過去,是江隨,他的后還有一排警察。
看著這陣仗,江夫人迫不及待想說話,只是的太虛弱,還沒說,就已經暈眩連連,捂著口,都像是要厥過去。
“謝心儀你先回去,我媽這邊,我請了24小時看護!”
謝心儀聽到江隨一來就是趕走自己,心里都已經快要氣炸了。
但面上還要維持溫良的形象。
“阿隨,護工哪里比得上我呢,我陪媽媽,還能跟說話解悶。”
江隨“你是沒聽到我之前叮囑過你的,要你別跟說太多的話,現在還才離危險,說話傷。”
謝心儀臉尬住,還想說什麼,已經有護士來把他們都請了出去。
江夫人現在的況不容樂觀,也是強撐,非要楊展把安漫帶來。
收到江隨警告的眼神,楊展恨不得把頭低到地底下。
他不敢不從啊,他是江家資助長大的孩子,江夫人那時候,給過他很多恩惠,他不可能在這麼虛弱的況下,想見安漫,他還不能辦到。
安漫看到江隨跟楊展的互,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是被騙了。
不是有什麼新進展,而是自己被楊展帶來見江夫人。
真是太過荒謬!
安漫剛想說能不能先離開,只聽到江隨說“這件
事就到此為止吧,案件我會撤銷!”
聽到他這麼說,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警察。
“為什麼,阿隨,傷的可是你母親……”
江隨冷冷的目掃向“你也知道那是我母親。”
意思是不需要你多。
謝心儀明顯的臉僵住,想發脾氣的心思已經制不住了。
要在之前,安漫肯定會為他這個決定松一口氣,想息事寧人。
但現在,遭遇了江夫人剛才咄咄人,說是不會饒了自己。
既然都是死,就是豁出去也要給自己查一個清白。
“我不同意,這麼大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頭上,如果不查清楚,我這輩子都無法擺這個罪名!”
江隨“我說撤訴,就沒人會追你的責任。”
“但這算什麼,是施舍嗎?昨天還讓我蹲局子,今天就說跟我沒關系,也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結果,我不接!”
江隨的表一貫冷沉,他冷峻的眉眼間,有著令人讀不的冷靜,像是深海底下的暗礁,難以捉。
“不需要你接!”
說完,江隨已經跟警察同志協商撤訴的事宜,警察還想說什麼,都被江隨駁了回去,說一切損失都由他承擔,大家的誤工費什麼的,他都包了。
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在斗,既然江隨這麼堅持,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安漫看著他們要走,失去理智一樣走過去,攔著他們“我不能給自己翻案嗎,求你們,我想要一個真相,真相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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