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年不在的這幾天池舟每天都會發來消息,然後會給莫桐年發很多平安的視頻,莫桐年看著這些消息不自覺地吸了吸鼻子,真是的,平時沒發現遲大神竟然這麽黏人。
莫桐年看了看時間,現在好像是上班時間,算了,莫桐年咬了咬還是給池舟撥了電話。
而池舟此時此刻正在開會,兜裏的電話震,池舟馬上就拿了出來,看見屏幕上莫桐年三個字在閃爍,池舟對著組員說:“有急事,今天先到這。”然後拿著筆記本走出了會議室。
表麵雲淡風輕的遲舟心裏五味雜,莫桐年那天匆匆忙忙回老家,再就沒有了消息,開始遲舟覺得莫桐年回家比較忙沒有時間回消息,可是第二天第三天還是沒人回消息,甚至電話都無人接聽,直到第四天莫桐年的手機徹底關了機,遲舟第一次覺得很無力,雖然知道莫桐年回到家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原來離莫桐年的生活那麽遠,真的聯係不上的時候自己隻有等待,遲舟聯係過莫桐年的室友們,們也說找不到莫桐年的人,等了一個星期,終於還是等到了的電話,遲舟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遲舟接通心心念念幾天的電話,誰知莫桐年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是不是在工作?打擾你嗎?”莫桐年的聲音明顯憔悴了很多,“失蹤人口?”
“沒有失蹤。”莫桐年口氣有點委屈。
“這幾天我很擔心你。”這是遲舟第一次這麽直白又嚴肅地對莫桐年表達自己的,讓莫桐年不由一愣然後好像對遲舟很依賴地如實說:“去世了。”
遲舟聽見莫桐年的消息也驚訝了一下,上次檢查還說沒什麽事,現在怎麽這麽突然離世了,“還好嗎?”
“我沒事。”莫桐年說完兩個人都陷了沉默,遲舟知道並不好,如果好,就不會幾天沒有消息,起碼會打開手機看到這麽多人找會回個消息,如果好,的聲音不會是這樣的,覺無力又憔悴。
“你現在在哪?”
“在家呢。”莫桐年剛說完,遲舟就聽見一個人的聲音喊吃飯,“我先不說了,我去吃飯了,你先工作。”
“好。”
兩個人掛了電話,莫桐年走出臥室吃飯,而遲舟仍然站在原地不,似乎在思考什麽。
莫桐年的狀態好多了,吃了一些飯,自己出去走了走,從的葬禮到現在莫桐年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像很久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了,陸遇想要陪莫桐年逛逛但是被拒絕了,現在隻想自己靜下來,知道生老病死沒有辦法,慢慢接就好了吧。
莫桐年走了很久,走累了回家洗了個熱水澡,早早睡下了。
淩晨莫桐年被刺耳的鈴聲吵醒,這個時間遲舟打來的電話,莫桐年迷迷糊糊接了電話,“你家在幾號樓?”
莫桐年沒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麽?”
“我在你家小區門口,不知道位置。”
“啊?你怎麽在我家小區?”
“你先告訴我位置再說,我車在小區門口。”
“你等等我,我現在下去接你。”莫桐年在睡外麵套了一件服就悄悄跑了出去,氣籲籲跑到小區門口看見了遲舟的車,莫桐年和值班的保安打了聲招呼然後鑽進車裏說:“你怎麽來了。”
“想看看你,平安也想你了。”遲舟淡定地說。
莫桐年不明白遲舟什麽意思,突然後麵傳來一聲貓,莫桐年回過頭發現平安被放在後座上,莫桐年有點驚喜,“車開進去,我給你指路。”
莫桐年還是覺很不真實,明明上午通電話的時候他還在A市,還沒到第二天他就跑到自己邊了,莫桐年沉默了,心裏暖暖的,特別是為了帶著平安過來特意開了車,幾個小時一定很累吧。
遲舟把車停到車庫,莫桐年下車後把貓抱在懷裏,“平安的貓糧什麽都帶了嗎?”
“在後備箱,我帶了一個小行李箱過來。”遲舟拿著平安用的東西,然後莫桐年走在前麵領路,遲舟默默跟在後麵,眼睛裏有一心疼,莫桐年瘦了,本來就很瘦,現在眼睛明顯凹了進去,整個人看起來也沒什麽生氣。
莫桐年把遲舟帶回家,站在門口小聲說:“我們輕點,我爸媽睡了。”
爸媽?莫桐年的父母都回來了?遲舟沒想到這層,隻顧著想見就來了,忘了這種大事父母怎麽可能不回來,遲舟點點頭。
莫桐年開開門,沒有開客廳的燈,直接把遲舟領回了房,“我爸媽離婚了,所以客房被我媽媽用了,今天隻好委屈你在這打地鋪,可以嗎?”
“沒事,都一樣。”
“你要洗個澡嗎?”莫桐年想遲舟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應該洗個熱水澡緩解一下疲勞,也沒有多想,反正住在一個屋簷下很久了。
遲舟點點頭,打開行李箱,莫桐年一看行李箱裏麵都是平安的東西,自己的的很,遲舟拿了一套幹淨的睡走進了衛生間。
莫桐年把平安放出來,“小點聲噢,不能吵到別人,幾個小時沒活憋壞了吧。”平安像是聽懂了一樣,輕輕地了一聲。
趁著遲舟在洗澡,莫桐年把平安的東西都拿出來擺放好了,從櫃子裏拿出新的被子和褥子鋪在地上。
遲舟洗完澡出來,看見莫桐年把自己的位置都安排好了,睡在的床邊,遲舟很滿意。
“睡覺吧,太晚了。”
“嗯,”莫桐年爬上床,有點不太好意思了,兩個人在一個房間和兩個人在一個房子裏好像覺又有點不一樣,平安像是知道莫桐年不好意思了一樣,跳上了莫桐年的床,趴在了枕頭旁邊,“讓它下來吧。”
“沒事,以前小黑總跳上來。”
這是遲舟第一次從莫桐年的口中聽到小黑的名字,遲舟一愣,“是嗎?那睡吧。”
莫桐年把燈關上,遲舟說了一句晚安,兩個就沒再說話了。
一個房間,兩個人,各懷心思,莫桐年可能真累了,過了沒多一會就睡著了,第二天被平安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遲舟已經換好了服,站在自己的桌子旁,“你醒了啊。”
“嗯。”
“在看什麽?”
“你小時候和現在好像沒什麽變化。”
原來是在看我桌子上的照片,莫桐年起床把床鋪好,進了衛生間洗漱,換好服出來,才想起來,一會把遲舟領出去,爸媽看見了不會誤會什麽吧,算了,怎麽也要從這個門出去的,清者自清,莫桐年說:“我們出去吃早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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