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年閉口不語,遲舟又說:“如果是項目上的問題,我想我還是有能力幫助到你的。”
遲舟一句話算是點到了問題的關鍵,他沒準真的能幫自己重新算出來,“我現在方便去你那嗎?”
“我開車去學校門口接你,太晚了,你自己過來我不放心。”
“好,那我門口等你。”
遲舟車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莫桐年正低著頭用腳玩地上的石子,遲舟按了一聲喇叭,莫桐年也沒聽見,不知道在想什麽都已經想到出神了,遲舟又按了一遍喇叭莫桐年才回過神來,莫桐年坐在副駕駛上也一言不發。
“怎麽了?”
莫桐年想了半天,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今天我拿到的數據覺有錯,換了很多模型都與預想的結果不同,於是我就找了給數據的學姐詢問,結果那個學姐說是我的問題,怎麽都不肯重新驗算一遍。”
“因為這個?”遲舟能到莫桐年並不會因為對方不肯進行驗算而這麽生氣。
“態度很不好。”
“為什麽?學姐最近有什麽事?”
“不學姐,整個實驗室的人好像最近對我都有意見,不知道為什麽。”莫桐年語氣有些失落,雖然從小到大莫桐年不擅長朋友也不主朋友,但是和任何人都很禮貌,不會出現這麽不好的事。
“從上次那個隊長對你表白之後?”
莫桐年仔細想了一下回答:“好像是。”
“估計是他們私下裏通了什麽。”
“這種事也要和別人說?”莫桐年問。
“什麽樣的人都有。”
莫桐年來到遲舟的家,平安一下就跑到莫桐年邊撒,莫桐年低下子平安的頭:“還是你乖。”
“我不乖嗎?”
這是遲舟第二次用乖來形容自己,莫桐年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遲舟並沒有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我需要幫你做什麽?”
“我想驗算一下數據,重新做一遍,但是我不到頭腦,不知道怎麽辦。”
“我幫你看看。”
莫桐年跟著遲舟來到書房,把項目的部分資料放在遲舟的書桌上,從頭到尾仔細地講了一遍項目的問題以及需要的東西,“之前的數據和算法都是對的是吧?”
“對,隻有這個地方出現了問題。”
“我先從頭看一遍,你去陪會兒平安,它好久沒和你玩了。”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莫桐年退出書房,關了房門,和平安玩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遲舟喊,莫桐年來到廚房從冰箱裏翻出水果,切好了擺在水果盤裏,倒了一杯水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才進去,看見遲舟還在認真地算題,“吃點東西?”
“好,你放在旁邊就好了,我這邊差不多了,一會你。”
莫桐年看遲舟滿屏幕的代碼和模型,安心地離開了書房,大概又過了一會遲舟從書房走出來莫桐年進去,然後從頭到尾給講了一遍自己的思路和算法,兩個人商商量量時間已經到了淩晨,遲舟看了看表,說:“你先去睡吧,我往下繼續做,差不多明天早上就能導出所有的流程。”
“這麽快嗎?”
“很多地方我用了別的件,簡單得出數據就往下做,隻要關鍵的地方用模型滲就好。”
“好的。”
莫桐年雖然聽話地離開了書房,但是沒有去睡覺,反而在客廳等著遲舟,已經兩點半,莫桐年實在忍不住再次進書房說:“別算了,明天算,先睡覺。”
遲舟看著莫桐年,想拒絕,但是卻被莫桐年一句命令打斷了,“聽我的,不然以後不找你幫忙了。”
遲舟把電腦開著,跟著莫桐年起離開書房,遲舟躺在沙發上,這是第二次睡沙發了,看來要換個房子才行。
由於睡的比較晚,遲舟睡的很沉,就連莫桐年出去又回來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醒了以後發現莫桐年已經不在家裏,看見餐桌上擺著的早飯以及莫桐年留下的紙條:吃了早飯,數據不急。
還算有良心,遲舟微笑地吃完早飯,繼續呆在書房做模型,莫桐年下了課沒去實驗室而是直接來到遲舟的家,看著閉的書房門,想必又在裏麵吧。
莫桐年煮了午飯,敲了門,“吃飯吧。”
“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我擔心第二天出新聞,A大計算機大神猝死在自己家的書房。”
“有你我怎麽會猝死。”
遲舟看著客廳裏空著的貓碗,有點得意,看來我的地位終於比兒子高了點。
遲舟吃完飯放下碗筷說:“大概弄好了,一會給你講一遍,但是細節的地方你自己理一下,數據你重新做一下。”
“好的,辛苦你了。”
莫桐年把碗筷洗好,遲舟把所有模型和算法都整理好,從頭到尾給莫桐年講了一遍,大神不愧是大神。
“你直接用我電腦做吧,你回去還要重新弄,很麻煩,我一會要出門。”
“好。”
“需要帶什麽回來嗎?”
“買點水果?家裏沒水果了。”
“那我去洗個澡出門,你自己算吧。”
遲舟出門回到家莫桐年已經算好了,心看起來十分愉悅,在客廳和平安玩,“看來做好了。”
“學姐算錯了,新出的數據是對的。”
“開心了吧。”
“說實話,有點。”
自從和實驗室的學姐鬧了矛盾,莫桐年可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不知道學校的論壇因為已經了,莫桐年拿著新數據開心地回到寢室,卻看見一展愁容的三個人,莫桐年問:“大家這是怎麽了?”
沈采薇把莫桐年拉到電腦前,“這兩天你跑哪去了,給你發短信也不回。”
“我沒收到短信啊。”莫桐年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發現已經自關機了。
“手機沒電了。”
“那你這兩天哪去了?”
“我不是進了導師項目組嗎,有個難題讓遲舟幫我解答,熬了兩天夜才做好。”
“你自己看看你上學校論壇被別人罵了。”沈采薇指著電腦屏幕。
“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帖子一下就了。”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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