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部分呢?”
林見深低歎一聲,“他怕你心,也怕你擔心。”
鬱唯一手指蜷。
老實說,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林見深打算以自己為餌趙瑋局,那肯定是不願意他這麽做的。
失去過林見深一次,那次是生離,這一次好歹是車禍,要是其中出了什麽岔子,林見深真出了什麽事,鬱唯一無法想象自己該如何麵對死別。
“小鹿,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別生氣了好不好?”
男人的語氣近乎懇求,去拉的手。
鬱唯一垂下眼簾,聲音輕輕的沒什麽力度。
“林見深,我很害怕。”
哪怕來醫院之前,就已經知道林見深沒什麽嚴重的傷,可沒看到人之前,的心終究定不下來。
現在知道了前因後果,還是到一陣後怕。
“我知道。”
他握住人的小手,溫聲哄著:“小鹿,以後不管什麽,我都聽你的。”
鬱唯一角抿起,默了兩秒後,掀眸看他,忽然轉了話題:“我昨晚答應了你什麽?”
聞言,男人薄牽起輕微的弧度,“你答應了和我領證。”
鬱唯一微愣,心髒滯了一瞬。
他打量人凝滯的臉,斟酌著語言,小心翼翼地試探:“如果你現在沒想好的話,我們……”
“好。”
打斷他,反握住男人的大手,空白的腦子重新載思緒,滿滿的都是興和激。
“等你好了,我們就去領證。”
林見深盯了一會兒,意識到人不是說的玩笑話,下一秒就拔掉了針管,利落地掀開被子起。
“走吧。”
“……”
……
等陸琬提著湯到醫院,病房已經空了。
陸琬疑,給鬱唯一打電話詢問況。
鬱唯一和林見深剛從民政局出來。
是沒想到林見深這麽著急,連針都不想打完。說是再磨蹭的話,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而今天是周五,今天不去的話,還要等兩天。
林見深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周末,所以他必須趁著現在鬱唯一鬆口,把證領了。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鬱唯一人還是懵的。
拿著那兩個紅本本,好半晌沒回過神,“這就算結婚了?”
陸琬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鬱唯一連說話都磕了,“我,我和林見深出去了。”
“去哪兒了?他的針都沒打完呢。”
“去結婚了。”
“……”
鬱唯一撓撓頭,重新說了一個更切的詞,“去領證了。”
“這麽突然?”
陸琬也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沒記錯的話,剛剛他們兩人還吵了一架,然後回家熬個湯的功夫,回來他們就去領證結婚了?
這小年輕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鬱唯一也覺得突然,領完證,坐上回程的車,還對一旁的男人說:“林見深,我們應該找個良辰吉日再領證的。”
這樣顯得有點草率了。
一旁的男人理直氣壯,“老婆,擇日不如撞日。”
鬱唯一將小紅本本放進包裏,才想到去查看他的傷口,剛剛拿到結婚證的時候,林見深一激抱住轉圈圈,扯到了傷口。
現在,果然滲出了,染紅了白襯。
拿出車載的醫藥箱,先幫他傷口做簡單的消毒理。
男人眼眸溫和地看著,薄始終勾著弧度,消毒水滾過傷口,也沒見他眉頭皺起半分。
鬱唯一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作大弄疼他,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他深的眼睛,快要被裏頭的溺斃。
見人看了過來,他沒忍住,低頭親了一口。
“林見深,你收斂點!”
嗔,將臉偏開。
司機還在前麵看著呢。
領證之前,林見深和鬱唯一先各自回家拿戶口本,鬱唯一的司機放假了,就讓鬱時安的司機送自己來的。
鬱時安的司機給他開了好多年的車,看著長大,算是鬱唯一的長輩,平時都喊叔叔的。
這會兒,鬱唯一是真有點難為。
“怕什麽,我們已經結婚了。是吧,白叔叔。”
前頭開車的男人笑盈盈地點頭,“是。”
他還真不怕吃狗糧,給領導開了多年車,他早養了狗糧在前不行於的專業素養。
小年輕膩歪算什麽,他們鬱大領導可是每回逮著空就要驅車去找夫人,還各種花心思帶禮討夫人開心。
要是他因為工作忙太久沒去,還要擔心夫人給自己臉瞧,拉著他支招。
夫人不高興了,平時冷臉沉默寡言的男人,各種卑躬屈膝哄老婆,他也是見識過的。
鬱唯一將頭埋得低低的,到底還是臉皮薄。
收拾好醫藥箱,忍不住叮囑林見深:“等會兒你好好在醫院輸,不要再了。”
“都聽老婆的。”
“……”
從民政局出來,他就一口一個老婆的,生怕別人不知道現在是他老婆了。
鬱唯一真的……以前怎麽沒發現林見深這麽悶的!
等回了醫院,林見深重新輸。
鬱唯一有點累了,躺在林見深旁休息。
拿起手機隨意刷了刷。
八百年不發朋友圈的男人,忽然發了一條置頂朋友圈:【餘生有你,唯一深】,配圖是紅豔豔的結婚證照片。
鬱唯一點了個讚,因為朋友圈太多的消息湧進來問,懶得一一回複,就退出微信,去刷了刷微博。
結果,林見深這種微博從來隻發商業廣告的男人,幾分鍾前發了一條私人微博:【初見乍驚歡,久仍怦然。以後就是@鬱唯一的合法丈夫了。】
微博發出去不到五分鍾,林見深旗下那些公司賬號就跟約定好了似的,齊刷刷地過來轉發刷屏——
【老板新婚快樂,要喜糖要紅包!】
【恭喜老板,恭喜@鬱唯一老板娘】
【嗚嗚嗚好甜……】
……
接下來,林見深的個人賬號,包括所有公司賬號都發了獎紅包,許多網友參與進來,一邊吃狗糧送祝福一邊領紅包。
這麽一番作下來,林見深和鬱唯一上了熱搜,全世界都知道他們今天領證了。
鬱唯一汗,了一旁的男人,幽幽道:“你會不會太高調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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