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舟字字句句如同刀刃刺在他心上。
簡緒手僵住,視線落在簡今辭臉頰上,神慘淡,眼睛里閃著淚。
他緩緩開口:“姐……”
簡今辭睫輕,聲音夾雜著哭腔:“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姐姐就把匕首放下。”
神經繃著,生怕下一秒就失去了弟弟。
梁瑾玉渾發抖,脖子被簡緒手里的匕首刺痛,簡穎警惕的看著簡緒,本想在今天一舉兩得,得到想要的男人,控制住他們姐弟。
如今計劃全被打,和母親先是被瘋人打,之后,母親被這私生子刀架在脖子上,這是的家,卻無從求助。
父親去出差,家里養的一群人看到裴硯舟不敢,恨,好恨,為什麼每次都有人幫那個賤人。
指甲深深嵌掌心,目兇狠,死死盯著簡緒,私生子和那個賤人,遲早有一天會除掉。
不是讓他們消失在眼前,是讓他們姐弟倆從這個世界消失,和母親所過的屈辱會會一點一點還給他們。
從小到大,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過,裴硯舟亦是如此,認定的東西,或者是簡今辭想要的東西,都要得到。
不管用什麼手段,千方百計也要搶走簡今辭想要的東西。
現在要安簡緒緒,若是母親真出了什麼事,以后簡家會有新的主人,將為第二個簡今辭,到那時,就要孤軍戰了。
報仇不急于一時,要顧全大局,從長計議。
安簡緒緒:“弟弟,我們同父異母,沒必要做這麼絕。”
現在不僅要安簡緒的緒,還要在裴硯舟面前立人設,否則不利于以后行事。
簡穎:“阿緒,我一直在跟母親做思想工作,讓接你們,讓你們住回家里,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一家人不是嗎?”
簡緒目犀利掃向:“我沒有父親,還有,我不需要你們的接。”
這個家在他眼里是這個世界上最骯臟的地方,這次如果不是簡今辭出事,他絕不會踏進簡家半步。
謝清允在客廳門口觀察了一下客廳的局勢,得知了那個年是簡今辭的弟弟,應該只是想跟姐姐報仇。
但卻用了最極端的方式,仔細觀察著年的神,在裴硯舟說完那些話后,能明顯覺到年猶豫了。
那番話將他點醒,現在還跟那老人僵持著應該是怕之后那老人再找姐姐麻煩。
現在該諸葛小天才出馬了,絕對簡單暴。
走到簡今辭邊,附在耳邊,小聲的說著。
簡今辭看,朝簡今辭笑了下:“放心。”
簡今辭也反應迅速,兩眼一翻往地上倒去,謝清允接著攬在懷中。
裴硯舟眼底盡是寵溺的看著簡今辭,這倆人真是……
戲……
倆人的這點小伎倆也只能騙騙小孩了。
謝清允攬著簡今辭,擔憂的大喊:“今辭,你怎麼了啊!”
“今辭,你別嚇我!”
淚眼朦朧看向裴硯舟:“哥,快幫我救護車。”
裝就要裝像點,手探了下簡今辭鼻息:“沒呼吸了,快點救護車。”
簡緒蹙著眉,怎麼會……
明明剛還好好的,看著地上被人抱在懷中的簡今辭,他神慌,把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跑到簡今辭邊。
“姐……”
簡緒手指抖的去探簡今辭鼻息,突然睜開眼睛。
見睜開眼睛,簡緒扯出一抹笑,也稍稍松了口氣。
“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脆的掌印響徹客廳,簡今辭一掌摑在簡緒的臉上,簡緒頭偏著,眼眶泛紅。
謝清允勸道:“嫂子,有話好好說。”
簡今辭從地上站起來,垂眸看著簡緒:“別我姐,我不是你姐,我讓你上學教育不是為了讓你去殺人……”
“你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謝清允看著簡緒白白凈凈的臉上多了清晰可見的掌印,嘆了口氣,打人不打臉。
不過,這掌印好像也不影響值,不愧是姐弟倆,值這一塊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