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州沒聽到回應,他放好了東西回頭就看到施然眼眶里有淚。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滴淚就落了下來。
“你怎麼哭了?是痛嗎?”裴明州走過去,剛才看過的腳后跟了,是又磨破了皮,但是之前更嚴重,也沒有哭。
施然忽然手抱住了他的腰,靠著他,肩膀聳著,抑著哭聲。
裴明州僵住了。
好一會兒,他抬起了手,又放下了。
任由抱著。
等的緒稍微穩定下來了,他才又問,“是不是痛?”
施然搖頭。
“那是怎麼了?”
施然松開他的腰,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沖他又笑了一下。
這笑,很難看。
裴明州蹙著眉頭等著回答他。
“就是……除了我媽,沒有人這麼念叨過我了。”施然深呼吸,“對不起啊,把你服弄臟了。”
剛才哭過的地方,了一團。
裴明州本就不在意,只是說的話讓他有所容。
“所以,你更應該好好自己。”裴明州認真地看著,“這世上,最你的人已經不在了,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會有多你。”
施然聽了這話,心里是有些失落的。
自然不會跟他說出想問的那個問題,他們還沒有到那一步。
“當然了,以后你會遇到一個很你的人。只是在那個人出現之前,你要對自己好。”
裴明州這句話,倒是讓施然釋然了。
“嗯。”施然點頭,“我會的。”
“今天這樣的事,不應該再發生了。”裴明州盯著的腳,“好好休息幾天,缺錢的話,跟我說。不是給你,當借給你。”
“我還欠你的。”施然沒有忘記。
裴明州笑了一下,“你記著就行,慢慢還吧,反正你還年輕。”
施然被他逗樂了。
“還是那句話,想要找一份穩當的工作,跟我說,我給你安排。”裴明州還是不太希天天做兼職。
施然搖頭,“我不喜歡按部就班的日子。兼職是不穩定,但是可以看到更多東西。我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多賺點就多花點,賺點就花點。”
“你還真是……不一樣。”裴明州真的是沒見過像這麼固執又隨的人。
“人生嘛,得過且過,想那麼多干什麼呢?反正,就是活一天過一天。誰知道明天還醒不醒得過來呢。”
裴明州眉頭松了又皺了起來,“你怎麼突然又變得這麼悲觀了?”
“不是悲觀,人生就是這樣的啊。”施然深呼吸,“不說這個了,今天又耽誤你時間了。趕回去吧。”
裴明州有些看不懂了。
明明很積極樂觀的在過每一天,可是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麼的悲觀。
他不知道,到底是樂觀還是悲觀的。
“嗯。”裴明州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還有,你這腳,得好好養著,別再折騰了。”
“知道了。”施然這會兒倒是乖巧順從得很。
裴明州走了兩步又回頭叮囑,“記得藥。”
“嗯。”
“走了。”裴明州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
施然點頭。
裴明州打開門,又回了頭。
施然也著他。
兩個人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客氣得跟剛認識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筋不對,裴明州又折了回來。
他站在施然面前,彎下了腰,低下頭,吻上了的。
施然目瞪口呆,完全僵了,連拒絕都忘了。
裴明州吻吻得很投,他順勢將推倒在這小沙發上,呼吸越來越急促。
施然被他堵住了,本是在毫無準備的況下被他吻住了,這會兒只覺得呼吸有些難。
不得不拍打他的肩膀,停。
再這麼下去,會窒息的。
裴明州聽著“嗚咽”的聲音,終究還是冷靜下來了。
他松開了。
大口著氣,眼睛都紅了,臉也紅了。
施然瞪大了眼睛盯著他,是麻木的,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裴明州口急促起伏,他的呼吸也很重。
“對不起……”
裴明州的嗓音已經變了。
啞,。
施然的氣息也不穩,盯著他意迷的雙眼,“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吻?
為什麼會難自?
之前說是喝多了,認錯了人,做錯了事,可以理解。
那今天呢?
他很清醒,走都準備走了,為什麼又折回來對做這樣的事?
“我……”
裴明州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做了這樣的事。
他就是看到那雙眼睛,忍不住了。
他不是個不懂節制,沒有自控能力的人,特別是在這種清醒的時候,他一向對男之事保持著距離。
可是剛才,他就是想吻。
“算了。”施然不再追究底,推著他的肩膀,“你該走了。”
其實,并沒有那麼想知道理由。
害怕聽到了一個不想聽的理由。
比如,認錯了。
裴明州起了,他這會兒也冷靜了很多。
看著施然微紅的,他說:“我沒認錯人。”
施然的心沒由來的狂跳。
著他,心如麻。
原來,他知道在想什麼。
“哦。”垂下了眸,也不知道說什麼。
裴明州深呼吸,“走了。早點休息。”
施然應了一聲。
裴明州這一回是真的站起來,走到了門口。
他停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
像是在克制,也像是在下定什麼決心似的。
門關上了。
施然這才狠狠地呼出一口氣。
抿了一下,似乎還有他留下來的余溫和。
他說,他沒認錯人。
施然心里是高興的。
不被當替的覺,是好的。
這一晚,施然做了夢。
一個非常的夢。
夢里,和裴明州很恩,很甜。
睡得很好,很踏實。
醒來的時候,的角都是噙著笑意的。
早上起來刷牙,裴明州的信息就發來了。
看了眼。
【在家好好休息,別走。】
施然里含著牙刷,笑著回復他,【知道了。】
放下手機,不經意看著鏡子里的那張臉。
這一下知道了“滿面含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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