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媱順著晏梓臨的視線看向下麵的院子。
「咦?兩個人?一男一?」
天有些黑,穆清媱看不清兩人的長相,卻能聽到說話聲。
「新之」
「噓~先進屋。」
「這裡不會被發現吧?」
「不會的,我早就打聽清楚這邊的院子沒人會過來。」
「恩。」
兩人沒有去主屋,而是往院子深走,找了靠近後麵的一個偏房進去。
「晏梓臨,這兩人是誰啊?」
「司康的小妾和兒子。」
「小妾和兒子」穆清媱有些無語,「他們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晏梓臨點頭,「丫頭猜的沒錯。」
「那喂,做什麼去?這種事你還要聽牆角不?」
「自然」
「晏梓臨,你」
「去聽聽他們會說什麼。」
穆清媱輕輕了抱住自己腰的胳膊,「下次給我好好說話。」
晏梓臨輕笑一聲,提醒穆清媱不要再說話了。
這個地方偏僻,弄出一點兒聲音都有可能被屋裡的兩人發現。
晏梓臨和穆清媱躲在了靠近偏房窗戶邊的一個假山之中。
屋子裡細細的說話聲約可以聽到。
「萍兒,快讓小爺看看你。」
「哎呀,公子,您別急,我可是你爹的人,要確認這邊沒人纔可以。」
「怕什麼,這麼荒涼的院子本不會有人來這邊的。」
「現在不一樣了,新之,你父親出了事,我以後可沒個依靠了,更不能讓人發現咱倆的事。」
說到司康的死,屋子裡沉默了許久。
司新之輕嘆,語氣帶著憐惜,「萍兒,你才剛進府沒多久,我爹就出了這樣的事。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祁萍兒抹了抹眼淚,「新之,你能不能幫我向老爺求,讓老爺放我出府吧?」
「你想離開司家?」司新之眉頭蹙起。
看他這個表,祁萍兒垂了下眸子,遮住眼底的嫌惡和恨意,「新之,我,我是怕夫人發現咱們之間的關係,到時候,到時候萍兒可就沒有命了。嗚嗚~」
司新之聽到這話,忙上前摟住人兒,「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是還有我嗎?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
這祁萍兒是父親帶進府裡來的,還不到三個月時間,怎麼能就這麼放離開呢?
就算放走,也要等幾個月以後再說。
「公子,您,不行的,萬一被人發現」
「萍兒放心,這裡絕對不會有人來,乖~」
「可是」
祁萍兒心中厭惡,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使勁的推開抱住的男子,隻能任由他作。
想到那個計劃,祁萍兒裝著掙紮幾下,又無所謂的閉上眼睛,角緩緩勾起一詭異的笑。
聽著屋裡的靜,穆清媱垂眸。
晏梓臨眉頭微微擰起,朝不遠的邢寒擺手。
邢寒悄無聲息的離開,沒多久又折返回來,對晏梓臨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穆清媱聲音很輕的問道。
晏梓臨視線落在穆清媱的臉上,「這是本王給司正青設的一個局。」
「恩?」
「本王前段時間查司家的事,查到司康看上一個子並且想要納妾。」
「一開始那家人沒有答應,過了三日左右,那家人的鋪子出了問題,家裡的人也相繼出事,最後隻剩下那子一人。」
穆清媱心中對司家這般惡毒的手段表示不恥,「你說的就是屋裡那個子嗎?」
「對。本王查到之後,一直想找出證據。可司家手段太狠,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所以就隻能找這個子了。」
「是為了給家人報仇才進的司家吧?」
「對。」
「那今日的事」
「本王隻讓將司新之帶到這裡,然後把握好時間,讓司正青過來看到這一幕。」
穆清媱好奇目的是什麼,「司正青會殺人滅口?然後你再出現?」
「不,接著往下看。」晏梓臨沒有多說,心裡明白是祁萍兒更改了時辰,想要司新之辯無可辯。
找到祁萍兒也是前幾日的事,他讓護衛和祁萍兒說了會幫報仇的事,祁萍兒想也不想的就應下了。
進司家本就是為了報仇,將近三個月都沒找到機會是因為司家人不信任,派了專門的人盯著。
以自己的力量又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報仇,所以才答應會配合。
沒想到的是司康出了這樣的意外,司家現在一片混,跟著來行宮的人有限,祁萍兒纔有機會單獨和司新之出來。
更有機會提前給的家人報仇。
穆清媱聽著屋裡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子不安的了。
要不是晏梓臨在邊,完全可以把這靡靡之音當音樂。
可邊的男人抱著,讓忍不住的多了幾分遐想。
晏梓臨回過神,看著靜靜在懷裡的小人兒,抿,呼吸不由的重了幾分。
正想做些什麼,小院的大門好像被人推開,一道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進了院子。
晏梓臨提醒穆清媱不要發出聲音,自己也控製呼吸,聽著那邊的靜。
「萍兒~」
是司正青的聲音。
聽到他這個稱呼,穆清媱眸子睜大了幾分,心中天雷滾滾。
不會吧?難道這個萍兒和司正青也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係?
「萍兒,萍」司正青走到主屋前,再開口的時候約聽到什麼聲音。
屏息,仔細的聽了聽,司正青眼睛一瞇,順著聲音朝後麵的偏房走。
月還算清亮,但是卻照不進屋子裡,更看不清隔著門的屋裡是什麼風景。
不過,司正青聽到這聲音就能想象到屋裡的畫麵。
臉沉沉,眼底殺意浮現!
對於人,相信沒有男人不喜歡,他也一樣。
在得知自己兒子為了一個人做出那麼大靜的時候,司正青氣的差點把自己兒子打殘。
但是,事已經出了,最要的就是將事藏下去。
不過,當他見到那個祁萍兒的子以後,心中也忍不住起了波。
他一個正一品的大臣,自然不是沒有見識的。
但是那個祁萍兒真的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子。
所以,司康做下的那件事他也幫著下去了。
至於這個子,是他們司家的媳婦,想要做什麼也是順理章。
今日知道祁萍兒給他留了信,司正青的心就的,按照信上時辰避開所有人來了這邊的院子。
可是,祁萍兒他過來是為了讓他聽聽這不堪耳的聲音嗎?
想到此,司正青冷哼,直接踢開了閉的大門。
「混賬東西!做什麼呢?」司正青不知道和祁萍兒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心裡的怒火到了極點。
「啊!」
「啊祖,祖父?怎麼是您?」
兩人都到了驚嚇,隻是一個是有準備的,另外一個是真的意外。
「新之?你,你,你竟然和祁萍兒」
聽出是司新之的聲音,司正青的心瞬間跌倒冰點!
同時,心裡的震驚也非同一般。
他知道自己的孫子不學無,喜好,常年流連各大青樓。
就因為他這樣,已經十九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未婚妻。
職好的人家瞧不上司新之,而職太差的他又嫌份太低。
而且他也一直想要找機會給司新之定下一門有用的親事。
就像火副將的兒火舒那樣的。
因為這些想法,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定下。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孫子竟然在兒子死後的三日和兒子的小妾在這邊做這種不恥的事!
「新之,你,豈有此理!你爹骨未寒,你還」
「祖父,您小點聲,萬一有人經過這邊,我和萍兒可都完了。」
司新之沒有發現司正青本看不清屋裡的形,又是怎麼知道和在一起的人是祁萍兒。
他這會兒是完全慌了,匆忙整理自己上的服,還不忘攔著發怒的司正青。
祁萍兒在門被推開的時候,眼底著沒人看見的冷。
表麵慌張的穿服,卻更期待接下來的事。
祁萍兒衫淩的穿好服,跑到門邊,跪在地上對司正青求饒,「老爺,老爺,妾是被公子強迫的,妾不知道公子會跟在妾的後,還請老爺為妾作主啊。」
「你」司新之聽到這話傻眼了。
「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傳信讓本公子過來的!」司新之不敢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求的祁萍兒。
司正青眼底神沉了沉,「新之,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自己的孫子是什麼樣子他還是清楚的。
是很混賬卻絕對不會說謊。
「祖父,我說的是真的,這個人給孫兒傳信,說害怕什麼的。」
「公子,您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在府上的時候您就經常來妾的房裡,還說一輩子會對妾好,一定會保護,啊」
司新之聽不下去了,臉上的怒火清晰可見,抬腳對著祁萍兒的心口踹下去。
祁萍兒捂著自己的心口,很痛,但是上該說的話還是繼續,要不然怎麼會激怒這兩人呢。
「公子,妾伺候您許多次,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當初可是公子主到妾的院子找妾。」
「閉!你這個賤人!」司新之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惱怒的道。
「公子,您不能這般翻臉不然人,妾可什麼都沒做錯。您就不怕妾將公子強了妾的事說出去嗎?到時候」
「你說什麼?」司正青聽到祁萍兒的威脅,眸子瞇起來,眼底有幾分不捨,更多的卻是殺意。
不捨的是這個人的臉蛋,但也知道這個人非死不可。
司正青不認為祁萍兒是個傻的。
的家人都是怎麼死的肯定非常明白。
說不定手裡還掌握著什麼他們都不知道的證據。
以前留著是因為,也一直讓人小心的留意著。
現在這個人竟然出口就將矛頭指向新之,連威脅的話都敢說。
如此,這個人是留不得了。
聽到威脅的話,司新之出一個狠的表,也想到了殺人滅口。
隻能說不愧是一家子,一句話就能挑起他們心中的殺意。
祁萍兒聽著司正青那不輕不重的反問,心中一瞬間害怕,希那位神的大人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且,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沒有退路了!
想到此,祁萍兒緩緩站起,抬腳走出了屋子,走到了月下。
那張臉在月下顯得有幾分迷離,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意漾。
從骨子裡散發著妖的人,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著男人,牽著男人的神經。
看到整個人,司正青眼底的可惜更盛了一些。
祁萍兒小巧的微微翹起,「老爺,公子,您們當真不憐惜萍兒?」
祁萍兒的聲音帶著幽怨。
司新之看著,心中有幾分搖。
但是他記得剛剛這個人口而出說他強迫了的話,又狠下心。
「祁萍兒,明明就是你勾引了本公子,你卻將這件事賴在本公子頭上。若是,若是你現在承認錯誤,答應本公子以後老實的在府中伺候本公子,那我就求祖父網開一麵。」
祁萍兒著自己心口,勾著角,看向司正青,「老爺會答應嗎?」
司正青盯著眼前的子,聲音沉冷,「祁萍兒,你還記恨著康兒把你的家人全都殺了的事吧?」
司正青沒有回話,反而問了祁萍兒。
祁萍兒聽到這個,眼底漸漸潤,卻是笑了出來。
「哈哈哈」
笑聲中著幾分悲切。
「司大人,您承認是司康殺了我的父母,殺了我那年的弟妹?還有我祁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全都是你們司家人滅口的!對不對?」
祁萍兒聲音越來越大,緒有些激,又很快下。
看司正青沉著臉盯著不說話,祁萍兒抹掉臉上的淚,滿麵諷刺,「怎麼?司大人做過的事不敢承認嗎?」
司正青眸子一厲,「康兒做過的事本不清楚。」
「不清楚?」祁萍兒緩緩勾,「後麵的事明明都是你幫著遮掩的,別以為我初進司家就不知道你們做過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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