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輕咬瓣，神復雜。

慕容策說再多的“對不起”又有何用？

環兒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而且他說的“對不起”目的并不單純，不過是想要讓原諒他，想讓跟他走而已。

更何況又有什麼資格替環兒原諒他呢？

環兒死得那樣慘，的家人一輩子都將活在痛苦之中，過不了正常人的生活。

這些又是一句“對不起”能夠平和抵消的嗎？

李嫻韻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割著慕容策的心。

慕容策卻并不生氣，他害了同姐妹的丫鬟，做什麼都是他應該的。

他是一個瘋批，只有在李嫻韻面前才能夠有一點點良知，才變得有有，才活得像一個正常人。

他不能沒有。

慕容策蹲在李嫻韻的腳邊，仰頭看著，用無比真誠的神，無比誠懇的語氣說道：

“嫻兒，我真的知道錯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沒有一天不后悔。自從發覺喜歡上你之后，我真的想過改變自己。我不讓那些紈绔子弟欺負你，讓他們和家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你明明對我沒有那麼厭惡了的。”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出現了極其痛苦的神，讓他不得不緩一下再繼續說。

“我時常想，若不是我聽信謠言覺得你和盛恒兩相悅，被嫉妒沖昏了頭傷害了你的丫鬟，你便不會這般恨我。那日若我沒有喝酒想要輕薄你，你便不會設法和親契丹，為耶律焱的王妃。”

“我真的很后悔，悔得腸子都綠了，后悔得宿宿睡不著覺，我真的已經盡力在彌補，不再傷害你邊的人，盡力去彌補環兒的家人，即使是濟世堂的人想要傷害我，被我抓住了，為了你我從沒想過傷害他們。”

李嫻韻秋水般的眸子閃，濟世堂的人能夠從后梁皇宮逃出來，且毫發無傷，讓震驚的同時也猜到了一二。

現在多麼希慕容策不要跟說這些，也不要改變，一如既往地惡毒狠辣，這樣就可以像以前一樣恨他。

可是眼下竟然對他的覺有些復雜。

一定是瘋了吧。

這矛盾和復雜讓覺得很對不起環兒，怎麼能夠對一個惡人心？

他可以彌補，可以替自己游說，而環兒卻永遠也開不了口了。

想到這里，心底的旁皇就這樣煙消云散了。

接著慕容策說出了令更加震驚的話語。

“即使你讓祥榮對我下藥，我也從來沒有恨過你，我知道這都是我應該到的懲罰。”

李嫻韻睜大眼睛看他，祥榮下藥之事，他竟然都知道。

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斗過他。

的一舉一好似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無論怎樣翻騰，好似都在他的手掌心里。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慕容策繼續說道：“嫻兒，原諒我好不好，只要你肯原諒我，除了這條命你都可以拿去，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怎麼折磨我都可以。”

李嫻韻淡聲說道：“可是錯了就是錯了，永遠也改變不了，環兒再也不會回來了，你造的傷害，即使你彌補再多也還是造了。什麼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