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羨清楚地看清了那一刻他眼裏翻滾,僅剩的醉意徹底消散。
猛地推開他,剛想說話,門口的聲音再次響起:“明羨,你在嗎?”
接著,看見程澍的表有些不耐,微皺了下眉。
“我...唔唔...”,剩下的話被堵在裏,程澍就這麽吻住了。
單手扣著的脖頸,舌尖有些強勢地往裏探。
他自己也沒想到過,他程澍這輩子會去強吻人家姑娘。
“放開...”明羨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他,“唔唔...”
顧忌著陸遙在小院外麵,明羨不敢發出太大聲音,隻能小貓一樣哼唧。
的腰被他的胳膊用力錮著,兩人的靠在一起,甚至能聽見他心髒有力地跳。
“程澍,你放開我。”
程澍聽到喊自己的名字,一下清醒過來,鬆開懷裏的人,眼神變得歉疚,“對不起..”
看著他眼裏的疚,明羨又忍不住有點心疼。
所有的原則,在麵對他時總是不堪一擊。
程澍又說了一遍對不起,轉想走,胳膊突然被幾細白的手指拉住。
他回頭,看見明羨正委屈地看著他,“誰讓你走的。”
眼底有些發紅,沒一會兒就蓄滿了眼淚,“我說讓你走了嗎?”
“你總是這麽想來就來,想走就...”程澍突然轉,反手拉住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懷裏,低頭再次去吻。
兩人就這麽站在秋千前,熱烈地擁吻。
瘦瘦高高的男人單手摟著姑娘的纖腰,一手扣著的後頸,吻得深又疼惜。
兩年來的思念在這一刻匯聚,一即發。
吻到後麵,明羨有些站不住,他單手摟著的腰抱起來往裏走。
一路吻,一路走。
一刻也舍不得分開。
一直到後背磕到門板上,明羨才痛的皺了下眉。
也讓程澍清醒了幾分,微微鬆開了幾分。
明羨雙手低著他的,出聲質問:“為什麽要讓我等這麽久?”
“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結婚了。”
邊說邊低頭,用力從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我以為你娶了別人。”
想收住眼淚,卻怎麽收也收不住。
“對不起。”程澍沒多解釋別的,隻是一聲一聲地道歉,想安的緒。
低低的嗓音伴隨著膛微微的欺負,環繞在耳廓,“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親了都親了,我還能說不好麽?”
他把孩子完完全全抱進懷裏。
這種把人擁懷中的真實。
他似乎等了很久。
良久之後,程澍才鬆開。
兩人窩在明羨房間的沙發上,程澍的手十分有分寸地搭在的腰上,“那你當初到底為什麽會離開京都。”
程澍把玩著的手指,說起過去的事,緒淡淡的,“我父親一直想和慕容家聯姻。”
“我拒絕他以後,就被調到了京都的消防站。”
“他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磋磨我的子,我同意這樁婚事。”
“後來他沒了耐心,又把我調回了滬城。”
明羨靠在他懷裏,靜靜地聽著,偶爾問一句,或者淺淺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聽到關鍵,突然坐直,“然後呢?你回了滬城之後呢?”
當初產生誤會,就是從他回了滬城之後。
他順手又把人抱進懷裏,“我為了擺他的控製,背著他去參加了軍隊的遴選考試。”
說完頓了一下,低頭去看,“知道你在這裏,所以選了這裏。”
明羨覺得有些詫異,“那他..你父親沒攔著嗎?”
程澍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姑娘的質像的牛,白的通,忍不住了一下,“我是現役軍,他有法子製我,我自然也有辦法反其道而行。”
“他的勢力深厚,不代表他可以打破所有規則。”
“現在的我可以不他的控製。”
“但代價就是我不能再程家人這個份帶來的所有環。”
他了的頭發,隻是點到為止,沒再往下說。
明羨捕捉到了他眼裏一瞬間的落寞,半開玩笑道:“所以你現在很窮?”
他笑,點頭道:“對,很窮。”
靠累了,順勢躺在他的胳膊上,曲起雙,“沒關係,我很有錢的。”
“我可以養你呀!”
手指挑了挑他的下,“我的軍男朋友。”
“再說你這麽帥,窮一點我也願意的。”
他沒接話,隻是看著笑,“不是窮一點。”
明羨秀眉皺了下,“那是多窮?”
“你眼可見的這麽窮。”
“眼可見?”明羨瞪大了眼睛,“你想出賣相?”
“我不同意。”
他被逗笑,抬手了的頭發,手表響了兩聲,他抬腕按了兩下,“到點了。”
“我得去集合晚點名。”
明羨蹭的一下坐起來,“這麽快?”
“那下次呢?”
他聽懂了的意思,故意挑眉看了一眼,“什麽下次?”
明羨是個急子,直接口而出,“就是下次,我們什麽時候見麵?”
說完發現他正衝著笑,還抬手蹭了下角。
明羨眨眨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惡狠狠瞪他:“你笑什麽。”
上前去掐他的臉,“不許笑了。”
“等你想我的時候”,他順勢摟住的腰,“我們就可以見麵。”
明羨鼓了鼓,像隻可的小河豚,“那我現在就很想你,怎麽辦?”
程澍勾了下,扣著的後頸低頭去吻,“能多堅持幾天了?”
抿抿,笑瞇瞇地摟住他的脖子,舉起三手指,“三天吧,不能再多了。”
“那再抱一會兒...”
“就一會兒。”
“程澍,你怎麽好看。”
“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呀!”
“有。”
“?”
“很多人都這麽說。”
“......”
...
接下來的日子,明羨忙著他們這個節目的收尾工作,和程澍見麵的日子並不算多。
但每次一有時間,都會去部隊駐地門口等他。
哪怕每天隻能見10分鍾,也覺得很滿意。
很開心。
周日晚上,早早忙完手頭的工作,去駐地外等程澍。
今天他們休假半天,兩人約好一起去吃飯。
到了駐地外麵,程澍沒等著,倒是看見一個。
打扮時髦致,看起來還十分不友善,直接攔住的去路,上下打量了兩眼,“你就是明羨?”
愣了一瞬,還是點點頭,“對,我是。”
還不待問,對方就已經開始自報家門,“我是慕容芷茵,程澍的未婚妻?”
明羨慢半拍地哦了聲,“未婚妻是吧。”
臉上掛上職業的假笑,“你好。”
滬城大名鼎鼎的慕容家,自然是聽過的。
慕容芷茵並沒接明羨給的尊重和禮貌,直接出聲質問:“程澍就是為了你才違逆程伯伯來的這偏遠山區?”
“為了我?”明羨忍不住笑出聲,“你不是說你是程澍的未婚妻嗎?”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被繞進去了,攔住不讓走,“你覺得程澍能為你做到哪個地步?”
“他是程家的脈,這是他想擺就能擺的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程家和慕容家,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為一家人。”
明羨站累了,幹脆坐在一邊,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那這些話,你為什麽不直接和程澍說?”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你管我。”
明羨坐了一會兒,慢悠悠地站起來,“我幫你想想理由怎麽樣?”
“因為你知道程澍喜歡我。”
“他為了我放棄了程家給他的一切。”
“不惜自己一個人來到這裏,甚至去違逆他父親去參加軍隊的遴選考試。”
看著慕容芷茵越來越難看的臉,笑著看,“怎麽,我說錯了嗎?”
“怎麽不說話了?”
“你程澍是你的事,公平競爭可以。”
“但這種下三濫,背後搞小作的手段最好用點。”
“你們慕容家厲害”,挑眉去看,眼神轉冷,“我們明家也不是好惹的。”
明羨已經走出去很遠了,突然聽見在後麵大聲喊:“那你知不知道,他十年之都不能晉升了?”
“就是因為你,他十年之都沒有晉升的機會了。”
追上明羨,冷笑聲彌漫在的耳邊,“明羨,你毀了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