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直有人過來，慕瓷父母，小姨一家，還有秦家的人。

看況穩定都放下心來，怕耽誤休息，都沒待多久就走了。

傍晚的時候，慕瓷讓秦衍回瀾庭洗澡收拾，晚上再來。

留下一個護工和柯超守在門外。

慕瓷無聊刷著手機，聽到門外柯超不知在和誰說話，他的聲線是一貫的冷，聽不出緒。

“誰來了？”

慕瓷想去看看，剛掀開被子，護工忙阻止：“秦總吩咐了您盡量不要下床，我去看。”

慕瓷默默坐了回去。

秦衍本來就不太讓，這下好了，床都下不去了。

護工出去了一趟回來，說：“外麵有個您的朋友，姓孟，想進來，但沒讓進。”

姓孟？

孟清妍？

慕瓷微擰起眉，不知道來幹什麽。

“讓進來吧。”

柯超聽到護工傳的話，皺眉放行了，但特意留了個門，隨時關注裏麵的況。

孟清妍抱一束鮮花進來，看到慕瓷，笑容溫和：“今天才知道你進醫院的事，來晚了，別介意。”

語氣真誠，就像真心來看好友一樣。

慕瓷盯著，倏然一笑：“我沒什麽事，倒是秦衍，手傷得重，要好一陣才能恢複了。”

孟清妍錯愕，隨即擔心問：“嚴重嗎？”

“出了很多，但好在沒傷到筋絡。”

聞言，孟清妍放心不，歎口氣：“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好在二哥及時護住了你，沒讓你傷，不然老宅可要翻天了。”

“已經翻天了。”

慕瓷眼睛始終沒離開孟清妍的臉，仔細辨別臉上的表：“平安胃裏有致幻藥，有人故意這麽做。”

孟清妍倏地睜大眼，不可置信：“不會吧？”

“誰會想出這種招，太可惡了！”

的反應合乎常理，表毫沒有破綻，慕瓷注視著：“是啊，誰會想出這麽損的招呢，無冤無仇的。”

“……”

慕瓷的眼神從進來就沒離開過，孟清妍想到什麽，急聲辯解：“你不會懷疑我吧，我昨天很早就離開老宅了，伯父他們都知道。”

“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麽。”慕瓷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半坐著。

孟清妍眼裏掠過一難堪和懊悔：“我承認我喜歡過二哥，但辭職之後我想了很多，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你們生活幸福，還有可的寶寶即將出生，真的沒必要再糾結了。”

口吻真誠：“我現在是真心祝福你們，希我以前說的那些傻話，你不要放心上。”

話說到這份上，慕瓷還揪著，就是不大氣了。

揚了揚，笑意不達眼底：“好的。”

慕瓷態度說不上冷淡，但更談不上友好，孟清妍沒呆多便打算離開。

慕瓷指了指茶幾上的花：“花拿走吧。”

孟清妍看，神有些傷：“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你想多了，”慕瓷笑笑，“我花過敏，放我這浪費。”

孟清妍抬眼，發現房間確實沒有花，又說了幾句場麵話，捧起花走了。

幽靜的走廊，高跟鞋一下下磕著地板。

孟清妍過了拐角，看見垃圾桶，倏然冷笑，抬手把花扔了進去。

“賤人。”

路過的人，聽到冷冷吐出兩個字。

-

秦衍接到消息便往醫院趕。

“找你說了什麽？”

秦衍走到床邊，拉過椅子坐下。

慕瓷用平板在看一檔綜藝，笑得倒在枕頭上，聞言，暫停綜藝，把手機遞給他：“你自己看。”

“你拍了視頻？”

慕瓷點開播放鍵，沒看他：“拍下來，再找個微表專家，看有沒有說謊。”

話落，很長時間沒聽見他說話，也沒有播放視頻的聲音。

慕瓷空從綜藝屏幕抬頭，看他一眼，發現他正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

“怎麽了？”臉，“我臉上有東西？”

“有，”秦衍抬手了臉上的，“有謀詭計。”

沒看出來，小姑娘心思這麽深。

“……”

慕瓷拍掉他的手：“別人都謀到我頭上了，還不許我使點小手段？”

秦衍一哂：“以後也會用這種小手段對付我？”

慕瓷：“惹了我，六親不認。”

秦衍嘖了聲，坐到床上靠著：“以前怎麽不覺得你這麽壞。”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平板上，綜藝裏的笑聲傳出來，慕瓷專心看綜藝，覺肩上一重，秦衍歪頭抵到肩上：“不後悔，一輩子都不後悔。”

正好綜藝裏不知誰說了句煽的話，有嘉賓接話：“你不麻？”

慕瓷“噗”一下笑出聲：“看，連綜藝都嘲諷你。”

秦衍厚臉皮：“這才哪到哪，還有更麻的聽不聽？”

“不聽，”慕瓷為他著想，“說多了你難。”

“我難什麽？”他轉頭，薄過細的脖頸。

慕瓷忍不住了下，沒法專心看綜藝：“別鬧。”

“說，我難什麽？”

他的呼吸滾燙，噴灑在頸邊，無聲撥。

慕瓷被煩得沒辦法：“說多了氛圍到了你又親，親著.親著你那..又起立，起立了又沒辦法泄.火，難道不難嗎？”

慕瓷之前還怕秦衍來，現在有醫囑，覺握了張免死金牌，言語就大膽了。

沉默片刻，秦衍低低笑了聲，似被說服：“有道理。”

慕瓷抬手拍拍他的頭：“乖，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不難過啊。”

還勸起他了，語重心長的。

秦衍翹了翹，像是默認了。

綜藝的時間不算太長，一個多小時。

“該休息了。”

一彈出下期預告，秦衍就把平板走：“眼睛不了。”

慕瓷鬱悶躺下去：“懷孕好無聊啊，這要注意那要注意，以後不生了。”

“嗯，不生。”

秦衍掀開被子也躺進去。

盡管是加大的病床，慕瓷還是覺得有點：“你睡我這幹嘛？”

“跟你聊聊我的事。”

慕瓷想起他的手，心口一：“手怎麽了，哪不舒服，快去找醫生。”

“不是手，”秦衍右手撐著頭，直勾勾地盯著：“是小秦衍快不行了。”

慕瓷怔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狗男人又在開車，瞬間不張了：“我無能為力啊，你也聽到醫生說了，你自己解決吧。”

秦衍間溢出低笑：“不用這麽著急給我出主意，這是醫院，我沒那麽.，隻是——”

他慢悠悠抬起左手，臉皮厚到極致，嗓音勾著：

“我習慣了用這隻手，這一段時間都用不了，回家隻能麻煩夫人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