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上門,新床和新沙發裝了半天。
江措也搭了把手,了外套,穿著短袖,袖口擼到肩膀,胳膊上的線條蓬流暢,他用扳手練擰好床的螺,架好床后鋪上先前的膠墊。
江措還十分賢惠的鋪好了床單,整理好臥室后,他將兩位工人大哥送到門口,還另外包了幾百塊錢的辛苦費給他們。
寧櫻看著臥室里超大號的床,又氣又好笑,但是也是真的很好奇:“你什麼時候買好了配套的床單?”
江措好像還驕傲,“半個月前就到了。”
每天樓下的快遞都是江措用推車運上來,他明正大把提前買好的床單收拾好放在雜間里,甚至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洗干凈曬過太了。
床換都換了,寧櫻有再多的意見也不能挽回。
江措剛剛架好了床,額前出了點汗,寧櫻了張紙巾幫他了額頭上的汗,手腕忽然被他抓住。
男人對挑了挑眉,下朝床邊的方向抬了抬,“現在就試試?”
大白天,誰要和他胡來。
寧櫻用力出手,扭過泛紅的臉,“我不要哦。”
江措:“我們看看質量好不好。”
寧櫻:“有本事你可以做到散架。”
江措幾分詫異,不過片刻,他抿低聲笑了幾聲,“床不會散架的。”
寧櫻當然知道床不會有事,幾萬塊買的床,哪有那麼脆弱?
江措看著,一本正經地:“你就說不準了。”
有些事,一旦嘗到滋味,就容易上癮。
年輕力旺盛,與的纏。
寧櫻不和他貧,蹲下來繼續收拾臥室里的雜。
和江措的服,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寧櫻最近很喜歡穿江措的服,他的短袖穿在上雖然有點大,但是面料,著皮很舒服,剛好遮到大,都不用再穿長。
冬天一到,就嗜睡。
出門扔垃圾,就套一件他的衛。
服上原本清冽的香氣,漸漸的就混上了的氣息。
江措也沒閑著,幫清理雜。
下樓扔垃圾之前順便問:“你在老家的行李什麼時候寄過來?”
寧櫻本來是要自己回一趟錦川,去把臥室里一些比較重要的品帶回來,但最近天氣實在糟糕。
不巧江措一時半會兒又離不開,他也不放心一個人回去。
寧櫻就讓媽媽幫打包行李,寄過來。
東西不多,應該只有兩個紙箱子。
都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對來說比較有紀念意義的品。
寧櫻站起來了個懶腰:“我也不知道。”
慢吞吞:“但是應該快了,昨天和我媽視頻,說今晚幫我整理好再快遞員上門寄送。”
江措嗯了聲:“到了告訴我,我去拿。”
“好哦。”
晚上,寧櫻忽然接到母親的電話。
剛吃完飯,穿著江措的衛懶洋洋靠著沙發,聽見電話鈴聲,立馬調低電視機的聲音。
接起電話。
李淑給兒發的是視頻通話,在兒的臥室里,地板上放著兩個準備裝東西的大紙盒子,將鏡頭對準兒的桌面,“你屜里的東西,擺在書桌上的件我都給你放在紙箱子里了,還有別的要寄的嗎?”
寧櫻說:“應該沒有了吧。”
掉也沒關系,離農歷新年也沒有多久,回家過年的時候可以再帶回來。
李淑說:“好。”
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今天還有郵政員上門來送信。”
寧櫻也很奇怪:“啊?”
吃了塊蘋果,“現在還有人會寫信嗎?”
李淑的反應和差不多,“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詐騙,但真是郵政的工作人員,說是從你們學校送過來的信件。”
可把李淑給嚇了一跳,以為兒惹了麻煩,學校開始秋后算賬發通知。
寧櫻聽完更覺得奇怪了,“是送給我的信嗎?”
李淑點點頭:“是啊。”
“我問郵政員怎麼回事,人家也不知道,就說自己是個送信的。”
出于好奇心,又怕是新型的詐騙。
李淑從丈夫口中問出了師范大學教務的電話,打電話過去詢問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接電話的老師稍等,問過之后告訴確實有讓人送信。
“你們學校的老師說是之前把你的信件落在收發室,這麼多年也沒人發現,畢竟現在寫信的人已經很。”
“前幾天收發室的工作人員重新清理一遍書架,才發現這幾年里被掉的信件,其中就有寄給你的。”
收件人上是端端正正的寧櫻兩個字。
字跡漂亮,干凈利落。
一筆一劃,看得出寫得用力又認真。
信封上沒有寫信人的名字。
寧櫻想不到有誰會給寄信,難道是初中的筆友?
可是和那位筆友早就沒有了聯系,那個人也不知道大學的地址。
李淑說:“我把信放進箱子里,等到了你自己看看。”
寧櫻乖乖的說好。
沒有把這個曲當一回事。
通話結束后,調回電視音量,繼續看電視新聞。
江措洗完澡穿著短袖出來,看見著,“子都不穿?”
把他的衛當子來穿,“這樣舒服。”
江措:“不穿更舒服。”
寧櫻:“”
江措轉回臥室找了條自己的運遞給,“穿上子再看電視。”
寧櫻不不愿套上,這條子在上明顯就過長,盼著窩在沙發里,江措在旁坐了下來,“咱媽問我們倆什麼時候去領證。”
寧櫻回過頭:“你媽還是我媽?”
江措:“是我親的丈母娘。”
領證的日子,寧櫻確實還沒想好。
想挑個好日子。
江措也不會,更不可能明天就拉著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
他摟著的肩頭:“不急。”
寧櫻又有點猶豫:“但是我媽”
江措悠悠道:“就說我得了婚前抑郁癥,得再等等。”
明明是還在糾結日子。
怎麼好把鍋推給他?
江措不想給力,“或者就你的生日。”
寧櫻抱住他的腰,“你別一直慣著我了。”
江措失笑:“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什麼不重要的人。”
“嗯。”
幾天后,寧櫻收到了母親寄過來的快遞。
信紙已經有些泛黃。
信封的上落筆,有幾分悉。
寧櫻坐在地上,拾起信件,緩慢打開信封,出里面早已發黃的信紙。
越看越悉的字撞的視線。
好久不見的寧櫻:
你好:
很抱歉言而無信又來打擾你,這兩年我試著打過你的電話,一直于無人接聽的狀態,給你的留言你大概也沒有聽見。
實在不知道怎麼才能聯系到你。
抱著僥幸的期待,希你能收到這封信。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像個不要臉的爛人垃圾,但還是不想死心,想試試和你還有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現在回過頭看高中的我,確實不夠懂事,不夠細心,是我做的不夠好,希你能不要怨恨當時年輕狂的我。
這兩年我在學校里過得的確不太快樂,日子枯燥乏味,不知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你萬事順遂。
國科大的北院里種了你最喜歡的鈴蘭花,明知道摘花這種事不道德,還是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折了一枝,拿回宿舍在水瓶里,可惜沒過幾天就枯萎了。
圣誕節那天,我在火車站看見一個和你特別相像的背影,長頭發,穿著白子,我恍惚了一下,可能實在是太想你了,把別人錯認了你。
如果不是急著趕火車,我想我可能會沖過去。
我的室友人都很好,不知道你的室友好不好相,不知道你現在還吃不吃得慣錦川的飯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你。
說了這麼多廢話,其實
其實還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留給我一個能聯系上你的方式。
請你務必放心,我絕不會貿然打擾你,不會驚擾你的生活,不會讓你覺得不快樂。
如果不方便留下新的聯系方式,那能不能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你也不必棄用之前的社賬號,因為我這樣做十分不值得。
即便我們做不人,我想我們還能是朋友。
祝平安健康,一切都好。
期待你的回信。
你的江措。
2018年,6月5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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