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岳清竹喝得伶仃大醉。
喝到最后,只有還在喝,林淺和秦芷早就不喝了,只默默陪著。
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秦芷也跟著一起流淚。
林淺看形不太對,立刻給趙津發了個消息,給他個表現的機會。
至于后來,羅煜怎麼跟來了,呵……看來終究還是心了。
此時的岳清竹已經喝醉了,趴在沙發上默默流淚。
“清竹姐,我跟你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真以為林遲就那麼好嗎?你太不客觀了。”
“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就當他是個屁,放了它!”
聽著秦芷的仗義直言,林淺在一旁滿臉復雜。
那可是哥啊,就被當是屁了!
但平心而論,從一開始就覺得,林遲跟岳清竹沒可能。
沒錯,曾經林遲確實是被岳清竹過,但那與無關,只是人類的本能反應,又或者說是男人的本。
不多時,門鈴響了。
林淺去開門,看到三個男人一起來了。
楚寧宴匆匆進門,上下打量了林淺一番,發現只是臉頰紅潤,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我以為你也喝醉了,真乖。”楚寧宴說著,還林淺的頭。
林淺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將頭溫地靠在了他的口:“老公,真是太苦了。”
“不苦,是甜的。”說著,男人勾起的下頜,輕輕吻了一下。
林淺了,薄荷味。
趙津在屋里找了秦芷一圈,沒找到,于是去了的房間。
一進門,看到秦芷眼睛紅紅的,立刻把他給心疼壞了。
“寶寶,怎麼了?”趙津上前,大著膽子把抱到了懷里。
要知道,這段時間,但凡秦芷有一點兒不樂意,他可是都不敢輕易逾越的。
他小心翼翼地追求著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一顆心都撲在上。
“我沒事,抱一會兒吧。”秦芷此時已經安靜了,靠在趙津的口,聽著他的心跳。
趙津的心臟越跳越快,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過了。
秦芷需要他。
他被自己的人需要了!
“趙津,我問你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秦芷突然道。
“好,你問。”趙津正聽著。
“我……這輩子還能有寶寶嗎?”
趙津:“……”
對呀,秦芷現在是機心臟,能生育嗎?
“你回答我啊?是不是不能了?”秦芷激地問道。
良久,趙津才慎重地道:“可以。”
“真的嗎?沒騙我?”秦芷的眼睛都亮了,看著趙津。
趙津鄭重其事地道:“秦芷,你變今天這樣,歸結底是因為我。所以,將來無論你給誰生孩子,我都會盡全力保你們母子平安!”
秦芷沉浸在自己能生孩子的喜悅里,并未仔細去拒絕趙津話里的意思。
況且,向岳清竹學習,早就給自己做好了打算。
男人呢,還是會積極去找,不過絕不會將就。
孩子是一定要有的,大不了去子庫申請,做試管嬰兒就好了。
男人可能會是別人的,但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太好了,我也可以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太好了。”秦芷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趙津今晚前所未有地愧疚。
沒錯,當初是他沒有放棄秦芷,才讓秦芷重新活過來。
可是當初,如果不是他去搶親,曾怡也不會發瘋去捅秦芷那一刀。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他與秦芷之間的那些恩怨,早就注定糾纏一生。
趙津為秦芷換了服,卸了妝,了臉,蓋好被子,這才放心離開。
彼時,他的緒已經整理好了。
林淺也窩在楚寧宴的懷里睡著了,只有岳清竹還在崩潰中。
喝得是高度數酒,后勁兒很大,吐了好幾次,仍舊不太清醒。
只見,岳清竹揪著羅煜的領,惡狠狠地道:“你不是找朋友了嗎?你又跑到我夢里來做什麼呢?臭男人,滾遠點兒,別來打擾我!”
趙津扶額,來到楚寧宴邊坐下,“要麼你帶你老婆先回吧,我看著,出不了事。”
“我能相信你麼?”楚寧宴側眸看他,“你們兩個若是同流合污,趁人之危怎麼辦?”
趙津有點兒急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開玩笑的。”楚寧宴拍拍趙津的肩膀,“那我走了,一會兒帶羅煜走,不要留宿。”
“我明白。”
就當,羅煜今晚都沒有來過就好,左右岳清竹喝多了。
等楚寧宴帶著林淺離開后,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羅煜才從岳清竹的房間里出來。
外套被吐臟了,襯衫也是皺皺的,看起來像個難民一樣。
“終于搞定了?搞定了咱們就走吧!”趙津早就困了,他明天一早還有兩臺手,想想就頭疼不已。
羅煜頓了頓,道:“再等等吧,等清竹睡安穩了再走。”
趙津沒好氣地道:“你對已經仁至義盡了,沒看到心心念念的都是別的男人,你又何必犯賤。”
“是啊,我是賤的。”羅煜面無表,“傷心難過崩潰都不是因為我,我還是來照顧了。既然來了,就好人做到底。”
“行,那我舍命陪君子!”趙津氣鼓鼓的,一歪頭就窩在沙發里睡了。
“謝謝。”羅煜激道。
趙津本不理他,在他看來,岳清竹從頭到尾對羅煜都沒有過任何,這種人,實在不值得。
后來,岳清竹和秦芷都睡得很安穩。
兩個男人一直待到了天亮才一起離開。
秦芷自然是華麗麗地遲到了。
手忙腳地打算出門時,還不忘去了岳清竹,看到岳清竹未著寸縷睡著,心中大驚,連忙醒。
岳清竹覺得天旋地轉的,頭痛裂。
“清竹姐,昨晚的事你記得多?抱歉,我也喝多了,后來可能是睡著了……”秦芷抱歉地道。
岳清竹蹙眉,仔細回想,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總之,沒人占我便宜就對了,至于服,我估計是吐臟了,被林淺給掉了。”岳清竹一臉淡定地道。
不過,瞥了一眼床頭柜上的保溫杯,抿了抿。
羅煜來過嗎?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