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
祁陸聞緩緩開口,隨即角勾起一抹弧度:“好的。”
在他這句‘好的’落下那一刻,鹿梨覺心里突然空了下。
有什麼期待,瞬間落空。
“那我們就是達共識,以后要好好注意。”輕笑起來,裝作沒事人一樣。
祁陸聞盯著鹿梨數秒,眸有什麼愫一閃而過。
不過鹿梨沒有捕捉到。
也沒有想要去解讀什麼。
他都覺得兩個人拉開距離,注意分寸,妨礙找對象都好的,還去解讀什麼?
但凡祁陸聞對有一點想法,都會介意吃醋。
連這點都沒有,更別說其他了。
鹿梨將視線移到窗外,沉默的。
而開車的祁陸聞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兩個人一路無話,到達皇朝。
祁陸聞下車之后,為鹿梨打開副座車門。
下車之后習慣的挽住祁陸聞的手臂。
“按照你在車上所說,現在算不算是沒有分寸的肢接?”祁陸聞將車鑰匙給皇朝的工作人員。
鹿梨低眸看著挽住祁陸聞手臂的手:“祁爺是覺得社禮儀也是沒有分寸的接嗎?”
因為心里還存在在車上祁陸聞回應的不痛快,鹿梨說話也沒多客氣。
“生氣了嗎?”祁陸聞問。
“我為什麼生氣?”鹿梨反問。
“但聽你話的口吻,像生氣。”祁陸聞回答,“可乖乖,我從頭到尾都是在配合你。你說要分寸,我配合你。你說一直喊我叔叔會兩個人關系惡劣,我也配合你。”
“可為什麼,你還是不高興?”
祁陸聞聲音淡淡的。
他們一路往里走,可鹿梨卻因為祁陸聞的話而沉默。
心里就跟被無數刀子刺痛一般。
為什麼還不高興?
因為貪心,因為想要的很多,所以不高興,所以怎麼都不對勁。
可知道錯了。
知道,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靠聰明理去獲得,唯獨是他人的,千金難獲。
“因為你慣出來的臭脾氣。”鹿梨輕笑,側頭看著祁陸聞:“這個回答滿意嗎,祁叔叔?”
祁陸聞輕笑出聲:“毫無反駁能力。”
二人說著說著便已經進電梯。
電梯到達空中花園時,鹿梨便見到管水瑤站在門口等。
管水瑤穿著一條紋西裝,頭發梳理整齊,踩著高跟鞋,整一個干練強人的形象。
“祁爺、鹿梨小姐。”管水瑤喊人的時候聲調略高。
主要給鹿梨發信息的期間,鹿梨從未肯定給過祁陸聞一定會來的答案,管水瑤心里一直忐忑。
如今終于見到祁爺本尊到來,難免心激。
畢竟這不是一般人。
這可是大名鼎鼎,青市祁爺,站在金字塔巔峰,讓人仰的人。
說是鹿梨給牽線搭橋,讓認識祁爺。
實則,對于管水瑤而言,不過想要祁爺的一句恩賜,會讓整個人生的階層完全不一樣!
“管策劃。”鹿梨喊人。
祁陸聞也只是淡淡點頭。
管水瑤喊了人之后,這會兒突然有點卡頓。
張了張,幾乎下意識手要去握手,可手一便意識到,對方可是祁爺,怎麼敢直接握手的?
“不好意思,我……”
管水瑤想要將手回時,祁陸聞則手淡淡的握上:“你好。”
雖然只是握一下就放開,可管水瑤還是寵若驚:“你好祁爺,哦對了,里面我已經定了位子,我們先進去。”
鹿梨輕笑,松開祁陸聞的手,搭到管水瑤肩膀上:“不用張,只是尋常吃個飯。”
管水瑤看鹿梨一眼。
現在已經跟鹿梨很悉,說話什麼也很自然,所以這會兒給鹿梨的眼神也是不客氣。
哪里不張?
“之前飯局也不是沒有一起過。”鹿梨說了一句。
管水瑤忍不住,低聲音道:“那能一樣嗎?那是公的,現在是單獨,私底下。”
“不一樣麼?”鹿梨挑眉:“我記得你之前可是很自然,對我祁爺說話也沒客氣。”
“祖宗求你,別不該哪壺提哪壺?”管水瑤急忙說道。
那次是覺得,跟祁陸聞之間就是一頓飯之后不會有什麼集,自然沒什麼。
加上向來不卑不吭。
只是這樣私底下是第一次,飯局意義不一樣,日后關系也會跟著不一樣。
說白了,上次飯局管水瑤沒有所圖,所以隨一點。
這次有所圖,自然拘謹。
“既然是鹿梨的朋友,就不需要拘謹。”祁陸聞說到,目朝鹿梨搭著管水瑤肩膀掃去。
口吻雖然淡淡的,但眼神明顯有些犀利。
管水瑤當即反應過來,將鹿梨的手拉下來,重新還給祁陸聞:“我現在帶你們進去。”
鹿梨自然的攬住祁陸聞的手臂。
“別忘記。”祁陸聞提醒鹿梨。
“忘記什麼?”
“智。”祁陸聞言簡意賅。
但這足夠提醒鹿梨,跟管水瑤保持分寸接。
“我知道啊。”鹿梨回答,輕笑著:“祁爺你不知道麼?”
“嗯?”
“我也是智。”
鹿梨輕笑丟下一句,便松開祁陸聞的朝餐廳走去。
管水瑤不僅訂了一位難求的皇朝空中花園餐廳的位子,而且還是包場。
服務員為鹿梨拉開椅子,鹿梨坐下時說了句:“沒想到管策劃在青市人脈這麼廣。’
“有個合作伙伴是這里的合伙人,求了很久,最后也沒用。”管水瑤輕笑:“最后我說我請祁爺,對方才說請大老板啊,早說哦,大老板不喜歡吵鬧。”
所以還是沾了祁爺的。
“祁爺,您請坐。”管水瑤當即說道。
是看著祁陸聞落座,這才坐在鹿梨拿起醒好的紅酒,給鹿梨和祁陸聞的酒杯倒滿。
“為了表達今日,祁爺和鹿梨小姐賞臉吃這頓飯,這杯酒我就先干了,你們隨意。”
管水瑤向來豪爽。
尤其是在酒桌上干脆利索,說喝就喝。
除了一開始見到祁爺的無所適從,兩三杯酒下肚,管水瑤也就放開許多,與祁陸聞和鹿梨相談甚歡。
直到飯局中途,管水瑤助理阿桃著急前來,說有一通電話必須要管水瑤來接,管水瑤才不得不抱歉先去理電話。
餐桌上只剩下祁陸聞與鹿梨。
鹿梨正低頭吃東西,祁陸聞靠在椅背上,優雅的疊雙,眸一直盯著鹿梨。
祁陸聞的眸太過炙熱,以至于鹿梨吃東西都有些不太能吃的下去,最后干脆不吃了。
抬頭問祁陸聞:“祁爺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你說你智?”祁陸聞盯著鹿梨問。
顯然整個飯局,都因為開場鹿梨的那句話,而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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