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王妃才是鎮國侯府的青嫵郡主這一消息,一石驚起千層浪。
上至文武百,下至黎民百姓,全都熱烈討論,但大多數人都覺此事荒誕無稽。
“厭王妃是云后行的兒,豈會是青嫵郡主?”
“厭王妃如果是云青嫵,我倒立吃屎!”
“笑話,聽說厭王和青嫵郡主是青梅竹馬,厭王妃若真是對方,嫁進去后厭王會不知道?”
“這謠言誰傳的?用屁想都知道是假的!”
京城上下議論紛紛之際。
駐扎在京郊的龍威軍城,霍毅率人直接沖鴻臚寺別館,將那些胡人使臣悉數押走。
圍觀這一幕的百姓們嘩然,有人大著膽子詢問將士,發生了何事?
那將士早得了指令,如實道:“胡人狼子野心,假意求和,送了個冒牌貨郡主來我大雍,徽王下令將這些賊子悉數逮捕!”
百姓嘩然,奔走相告。
一時間,流言越演越烈。
原本堅信厭王妃不可能是青嫵郡主的人,心也搖了。
更有人天馬行空的大膽聯想:
“厭王妃定是青嫵郡主無疑了,難怪當初廢太子賜婚,厭王會接旨了。”
“之前厭王沖冠一怒為紅暴打朝臣,敢是因為厭王妃就是他的青梅竹馬啊。”
更有朝臣想到當初云后行被抄家之事,當時就有流言稱,是厭王妃大義滅親。
現在看來,哪是大義滅親啊!
這分明是報仇啊!
至于鎮國侯府的郡主為何會為前戶部尚書的兒,狂開腦的百姓和朝臣們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
詔獄。
胡人使臣與那些護送阿蘇娜前來的胡人騎兵都被關在一起。
霍毅和徽王站在牢房外,不見看守的將士和獄卒。
徽王咽了口唾沫,瞧著牢房的另一人。
夜游撐著傘,懶洋洋的立在一個胡人騎兵前,他豎起一小拇指,像豆腐似的,進對方腦子里。
那人目眥裂,卻發不出一聲痛呼,雙眼因痛苦快速充。
啵——
夜游出小拇指,甩了甩手,嘖了聲:“被洗腦的怪徹底的。”
他說完,沖牢門口的霍毅道:“都沒救了,砍了吧。”
霍毅頷首,拔刀。
夜游撐傘出來,還嫌棄的甩著手指頭,像是沾著了什麼臟東西。
這些胡人都被馴化了巫族的奴仆,靈魂里都被打上了烙印,抹不掉。
他們的被毀掉后,靈魂也不會歸地府,會直接自毀。
徽王不敢看霍毅殺人,跟在夜游后,殷勤道:“夜、夜大夫,這些胡人好殺,可我父皇那邊怎麼辦啊?”
“他萬一發瘋……”
“嗯,是得去瞧瞧他。”夜游點頭:“得把他的瘋勁兒攢攢,待我為他搭個戲臺子,讓他好好在你們大雍的文武百面前盡表演。”
徽王咽了口唾沫:“那,那就拜托夜大夫了。”
朝局會不會,會什麼樣兒,徽王已不敢再想了。
“徽王這話說的多見外。”夜游忽然頓了下,玩味的看向他:“畢竟,真論起來,我還該你一聲四叔呢。”
“哈……哈?”
徽王雙目呆滯。
啥玩意?怎麼就四叔了?他何德何能有這種猛鬼親戚?
不怪徽王崩潰,侄媳婦就是青嫵郡主這件事,都讓他至今沒能消化。
他知道這事時肚子都了,躲在屋里咬袖子,在心里大罵蕭沉硯不是個東西!
這狠毒皇侄,差點害死他啊!
這會兒聽到夜游‘自報家門’,徽王謹慎道:“你、你……你又是本王哪位侄兒詐尸啊?”
徽王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還有哪個英年早逝的侄子。
“家父南嶺王。”夜游惡趣味的說道,功瞧見徽王變了臉。
徽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大腦都要冒煙了都沒理解這句話。
他七弟的兒子?
他七弟何時當的爹?打哪兒冒出來的這麼大個鬼兒子?
“不不能啊,我沒聽說七弟有兒子了啊……”
“哦,家父當爹也才數月。”
徽王:“……”他真的聽不懂這鬼話。
夜游戲耍完徽王,擺了擺手:“行了,剩下的事就有勞四叔了~我這便宜孫兒,也該去見見我那位皇爺爺了。”
徽王目送他撐傘消失。
霍毅殺完人出來,臉上濺了幾滴,神淡定的仿佛剛剛只是去殺了幾十只。
“霍將軍你知道嗎?”徽王求助的看向他。
霍毅不解:“知道什麼?”
“夜大夫他居然是我七弟的兒子!我七弟一個人,怎麼生出來一只鬼的?”
霍毅:“……”這是在厭王府上住久了,終于瘋了嗎?
巫真逃逸,云錚也已被找到。
如今的老皇帝,已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龍威軍主京城,防止外城生變,而黑甲衛已進皇宮,原本的軍早已被撤下。
天壽殿外伺候的宮人全都被換了。
殿推開。
殿中滿是黏膩的菌,在大殿中央,有一個人形蘑菇山在蠕。
老皇帝渾上下都長滿了蘑菇,菌懸掛,看上去惡心又恐怖。
他的雙足已嵌在了地上,呼吸間都會吐出孢子末,這些末在殿中漂浮,被無形的結界擋住。
一朵蘑菇從老皇帝的眼眶中出頭來,被掉的眼球粘著一縷,懸掛在臉側,隨著他的呼吸,一搖一晃。
他另一只眼里滿是不甘,瘋狂又絕的看著走殿中的陌生男鬼。
夜游著鼻子,嫌棄的盯著他,喃喃道:“早知道要吃,當初就換個東西下霉了,臟這樣,怎麼下啊……”
老皇帝如今這樣子,七拜徽王進貢的霉運太歲所賜,另外三,則是巫真賜的那滴。
原本,按夜游的估算,老皇帝上的霉運蘑菇發還有一段時間,但上回巫真與老皇帝見面后,顯然瞧出了老皇帝上端倪。
這里又得夸一句巫真的層出不窮的手腕了。
故意給老皇帝賜,將他上的霉運蘑菇提前催,屆時他上的蘑菇大發,這些末飄出去的話,怕是整個皇宮的人畜都要死絕。
這些孽債到時候論起因果,有一半都要算在他和青嫵頭上。
好在蕭沉硯早有防備,當日察覺巫真在天壽殿出現過后,就讓影貓在殿中留了結界。
夜游盯著老皇帝這副鬼樣子,想到蕭沉硯臨走前的布置,不由暗嘖。
論起狠毒,還得是表妹夫啊~
“皇帝殯天,一個人走的確是孤單了點。”
“初次見面,皇爺爺放心,我這當便宜孫子的,已幫你把兒子都給召回來了~”
“想來他們都很樂意在床前為你盡孝。”
……
青嫵帶著蕭沉硯回娘家,這回走的是路。
兩人坐在鬼車中。
青嫵看他的眼神,飽含深意:“蕭家皇室有你,真的是有福啊。”
“故意放出老皇帝快嘎了的消息,引你那些叔伯回京清君側,你是準備一網打盡?”
男人臉上帶著笑,饒有興致的看著路上的風景,回道:
“攘外必先安,等咱們這一趟回來后,大概率要北上,沒有時間陪那群家伙小打小鬧。”
青嫵是想想那場面就想笑。
老皇帝現在那德行是蘑菇開大會,蕭沉硯故意放消息,將老皇帝那些遠在封地的兒子都召回京,純粹就是想關門打狗。
到時候聽話的就滾回去繼續當藩王。
不聽話的就滾去老皇帝床頭盡孝。
只是這盡孝的盡頭嘛,大概率也是人生的盡頭~
“馬上要到王妃的娘家了。”蕭沉硯話鋒忽然一轉,態度極其溫馴:“王妃可要提點為夫的?”
青嫵聽他一口一個‘為夫’,不免白了他一眼,惡劣的壞笑道:
“放心,我們當鬼的,也是講規矩的。”
“你只需遵守一個規矩就行。”
蕭沉硯:“什麼規矩?”
青嫵眼如的朝他一睨:“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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