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醒的過于突然,讓一人一鬼措手不及。
尤其‘白月’這話題引發的關系,太過錯綜復雜。
他是的白月。
覺得他也是他的白月。
他因為謝疏,吃過醋。
剛剛也因為謝疏,吃了味兒。
兩口子因為同一人相互吃醋,堪稱天道好回。
某種程度來說,他倆算是朝著同一人奔赴而去了。
謝疏頭還作痛,他平靜的看著對面兩人。
青嫵干開口:“你沒死,我哥也在氣兒,我也詐尸了,驚喜不?哈哈哈。”
蕭沉硯一言難盡看向:你是會聊天的。
謝疏默了幾息,配合點頭:“驚喜。”
“嗯,我深明大義,你醒了肯定有很多疑問,我不打擾你們狐朋狗黨間心。”
青嫵把蕭沉硯朝前一攘,扭頭就走。
唯恐謝疏讓留下,繼續解釋啥‘白月’。
青嫵從屋出來,給了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守在院外的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只有判筆不開心:“壞蛋硯臺太壞了!他居然聽咱倆的悄悄話,難怪他上次背刺我!阿嫵你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你重輕友,我要鬧小脾氣了!”
“把你的脾氣攢攢,攢一波大的,我助力你去臭硯臺跟前鬧。”
判筆瞬間安靜如。
向硯臺哥臉開大,那不是自取滅亡嗎?它沒腦子不假,又不是真的蠢。
臭硯臺聽這事兒,青嫵肯定要找他算賬的,但不是現在。
夜游、黃蜂、小玄都湊了過來。
青嫵:“那冒牌貨呢?”
黃蜂:“柴房里關著呢,命吊回來了。”
黃蜂有點膽戰心驚的瞅著青嫵,先前差點把那冒牌貨弄死了,導致云錚被反噬。
有點怕青嫵遷怒自己。
青嫵見頭腦那樣兒,翻了個白眼:“命令是我下的,你怕個什麼勁兒?”
黃蜂立刻扮出痛心疾首樣:“奴家雖是聽命行事,但還是害了云錚將軍,奴家心痛哇~”
“這樣啊,那我想想怎麼罰你,省的你過于愧疚。”
黃蜂嗆住,“倒、倒也不必,其實也沒有很愧疚。”
青嫵給一個白眼,往柴房那邊過去。
夜游戲謔的看了眼黃蜂,調侃道:“自找沒趣。”
黃蜂悻悻,不敢再跟上去討嫌。
結果青嫵隨手朝后一拋,一朵鬼力化的鳶尾花落到黃蜂手上。
“擺出怨婦臉,干活去。”
黃蜂目一亮,這朵鳶尾花里蘊含著青嫵的修煉心法,更有幾地府規則的力量,能助鬼修行不說,在地府甚至算得上份的象征。
便是五方鬼帝見著,也要給點面的。
黃蜂淚眼汪汪,嗚嗚嗚~帝姬果然是最好的~
柴房。
阿蘇娜被吊在梁上,的命保住了,但那張臉卻已經毀了。
青嫵推門而,線投柴房,阿蘇娜打了個哆嗦,驚懼的睜開眼,看到青嫵的瞬間,恐懼襲擊心神,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之前那兩只惡鬼要將皮分食都抵不上青嫵強行穿魂魄時所帶來的痛苦。
既恐懼又怨恨,眸底還藏著一不易察覺的嫉妒和不甘。
顯然現在也清楚了真相。
認為的鳩占鵲巢之人,才是真正的鎮國侯郡主云青嫵。
而自己才是那個冒牌貨。
可憑什麼啊?
憑什麼自己才是冒牌貨?從小就有人告訴,是大雍郡主,不是阿蘇娜,是千金之軀,大雍京城才是該呆的地方。
比起自己的人生就是一段編造出的謊言,自是一枚棋子。
阿蘇娜最無法接的是,心心念念期盼多年的榮華富貴就這麼沒了。
而現在,最怕的是死亡。
抖著,像只搖尾乞憐的狗:“放過我好不好,我是無辜的,我也是被騙的……”
“我不是有意冒頂你的份,我醒來時就在草原了,是大哥……那不是我大哥,是那個男人告訴我,我是云青嫵!”
“我做的一切都是他,還有那個巫真的人指使的。”
青嫵面無表看著:“是嗎?屠殺無辜人,將自己的養父養母剝皮制鼓,也是別人指使你干的?”
阿蘇娜想要否認,但對上青嫵的眼睛,知道的話本騙不了對方,哀求道:
“那些都是胡人啊,他們殺死了那麼多大雍的百姓,他們怎麼死都是理所應當的啊……”
夜游噗笑出了聲:“還會給自己找理由的。”
按人世間的世來說,中原和草原惡不斷,兩族之間常年彼此征伐。
戰場上殺的你來我往那都是正常的。
可不管是大雍,還是草原,底層百姓其實都是最無辜的。
而阿蘇娜恰恰好就是在草原上一個最普通,從未參于過戰爭的普通部落長大的。
的養父養母自己吃苦累,將最好的東西省下來,將養大。
部落里的族人對也是多有忍耐。
即便最后被趕出去,也是因為自己不安分,狗,挑唆族中青壯為爭斗。
那群將養大的草原人,并未對不起。
而,真真切切是個白眼狼。
“在司下面,可沒有大雍人和草原人之分。”
夜游說著在鼻子前扇了扇:“好腌臜的靈魂,這臭味兒都能把鬼熏暈過去,真不知巫族從哪兒找來的這麼臟的靈魂。”
“糞池地獄。”青嫵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阿蘇娜,掐了個指訣,又將阿蘇娜的魂魄從里拽出來了一些。
阿蘇娜痛苦的慘起來,隨著被拽出,那些附著在靈魂和間的黑線也變得清晰起來。
正是那些黑線,將的靈魂強行與這在了一起。
青嫵下手時很注意輕重,拉扯阿蘇娜的靈魂,會讓到痛苦,卻不會讓真的傷,自然也反噬不到云錚上去。
只是隨著靈魂顯影,那臭氣就更遮掩不住了。
青嫵嫌棄的松開手,甩了甩指尖,面嫌惡。
夜游著鼻子后退:“還真是一屎味兒。”
“應該是司下的老鼠幫巫族挑選出的腌臜東西,挑細選出來這麼個玩意,為了惡心我,他們可真夠用心的。”
靈魂重新回歸,阿蘇娜痛苦的著氣,看青嫵的眼神再也蓋不住怨毒。
“我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阿蘇娜咬牙切齒:“要打要殺你敢不敢給我個痛快?”
阿蘇娜歇斯底里的著氣,恐懼迫的瘋狂:“是不是不敢殺我?”
“哈哈哈……你肯定不敢殺我,之前在梅園你手下那賤人明明可以輕而易舉殺了我,你卻攔下了……”
“哈哈哈哈,你不敢殺我,你不敢……”
夜游看著那囂張癲狂的樣子皺起了眉。
青嫵卻是平靜的用帕子著手,“放心,很快你會求著我殺了你。”
對夜游道:“就按照剛剛我將靈魂拉出來的力度來,每隔半個時辰將靈魂拽出來散散味。”
夜游笑瞇了眼:“好嘞,保證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蘇娜狂,眼神逐漸變得絕。
青嫵從柴房出來,看著飄在邊上那兩只惡鬼,夜游道:“這兩只鬼上倒是沒沾殺孽,但恨怨太重,那個冒牌貨不死,他們想來也不愿進地府。”
“那就讓他們守在柴房外吧,看著仇人刑,也下飯的。”
青嫵隨口就把這事兒定了。
“我要回一趟老家,”青嫵邊走邊與夜游說著:“人間的事你多盯著點。”
夜游點頭,想到一茬:“表妹夫要和你一起回娘家?”
青嫵嗯了聲。
夜游挲著下:“那人間朝堂怎麼辦?你就是云青嫵這事兒怕是馬上就要傳的沸沸揚揚了。”
“現在巫真逃了,云錚也到了咱們手上,那個老皇帝怕是要發瘋了吧。”
青嫵笑睨著他:“你能自由進出皇城,還收拾不了一只瘋狗。”
“小夜子啊。”青嫵拍了拍夜游的肩:“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準你吃個皇帝補補。”
夜游角搐,我謝謝您哦。
您這賞賜,與直接往我里塞屎有何區別?
“討厭啦死鬼~這種好東西我還是留給我家日游吧,他小小一只娃,他需要補~”
青嫵側目:呵,真是天地兄弟,日游有你,真是鬼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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