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與聰明人流,就是順暢又愉悅。
徽王被徽王妃幾個大子打清醒后,倒也安靜如了,在聽完蕭沉硯言簡意賅的說明一切后,直接了只胖鵪鶉。
除了發抖,啥也不會干。
徽王妃臉也不大好,幾次深呼吸后,勉力穩住心神,卻也是頭干,難以言喻。
實在是,蕭沉硯說出的‘真相’,太過荒唐!太過驚世駭俗!
可再荒唐,徽王妃也找不出理由反駁,心深已被說服了,正是因為被說服,才遍生寒,深深明白蕭沉硯那句‘徽王妃上下所有人的命何去何從’這句話的深意。
徽王囁嚅的搖頭:“不可能,這太荒唐了,陛下怎會害我,我是他親兒子啊……”
“他分明才下了旨……”
徽王聲音一頓,驚覺失言,看向蕭沉硯,只對上一雙冷漠淡然的眼睛。
“旨是假,催命符是真。”徽王妃嘲弄一笑:“不過是吊在驢子前面的蘿卜罷了。”
徽王翕,還想辯駁什麼。
徽王妃看向他道:“王爺好險撿回一條命,還逞強爭什麼面子,再癡迷不悟,咱們徽王府上下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這婦人!”徽王紅著臉,有些赧:“我是你的夫,我才是一家之主,你說這些我能不明白嗎!”
他也只是上不愿承認罷了,那巫彭被關在他時氣急敗壞罵了不狂言。
徽王之前只當是場噩夢,現在被強行‘打醒’,回憶起那些細節,自然也明白過來。
雖明白了,但他心里苦啊。
一面不肯承認自己廢,一面不愿相信老皇帝的絕。
雖說皇家父子難有真,可這……這也太絕了吧!
徽王妃沒理他,起朝蕭沉硯深深一揖,見徽王還在那邊黯然神傷,心口郁結,將人拽起。
“王侄與侄媳肯出手相救,四嬸激不盡,日后愿為厭王府驅策,只求王侄給四叔四嬸指一條生路。”
徽王妃猜不老皇帝要干嘛,卻知曉鬼神之事非凡人能敵。
恨不得離去,但已陷局中,作為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生死不由命,卻也不想真當了那送死的卒子。
老皇帝明顯是靠不住的。
對面的厭王和厭王妃顯然也‘危險’異常,現在徽王府夾在兩頭猛虎之間,不想為犧牲品,勢必要選個山頭。
相比起毫不顧念骨親的老皇帝,徽王妃還是更信任蕭沉硯一點。
徽王這會兒也不要臉了,自家媳婦把他最后的挽尊都給擊碎后,他破罐子破摔,撲過去直接抱住蕭沉硯的。
“阿硯!硯兒啊!你不能不管四叔的死活啊。”
“你是看著四叔長大……啊不,四叔是看著你長大的啊,你第一次去青樓,還是四叔帶著你去的啊……”
青嫵和夜游唰啦看向蕭沉硯。
青嫵:“喲喂,沒瞧出來啊,你還去過青樓?”
蕭沉硯面染寒霜,直接將徽王踹開,徽王妃也把豬男人拽回來,恨不得再甩他兩個子:“王爺!你胡說八道什麼!”
徽王自知失言,趕找補:“是是是!是我胡說八道,小硯不是自己想去,是我強迫他去的,他當時才十三歲都沒長齊了,是我強行帶他去見世面!”
青嫵似笑非笑:“十三歲啊,京中貴胄家里不十三四歲的年人早早就有通房了吧,再‘厲害點’的,孩子都有了。”
徽王還想解釋,被徽王妃狠狠掐了一把手臂,他吃痛閉,表無辜極了。
徽王妃瞪他:閉吧你!凈添!
蕭沉硯深吸一口氣,果然,他還是該將徽王滅口的。
他轉向青嫵,認真道:“兒時頑劣,的確去過風月之所,但并非徽王所言那般好奇去見世面,而是另有。”
準確說,當年跟著他一起去的還有云錚。
這就涉及一樁陳年舊事了,簡而言之,就是年時他與云錚看京中一群皇親家的紈绔不順眼,故意找到了徽王這個風月老手。
假借著‘見世面’為名,跟著一起去了青樓,趁那群紈绔醉酒時,蒙面沖進去給了那群人一頓好打。
事后他和云錚施施然閃回徽王的包廂,該吃吃該喝喝。
倆年人當時的目的很純粹,一是讓徽王當‘證人’,二是,若東窗事發,那就讓徽王當‘背鍋人’。
蕭沉硯也沒想到,多年前的回旋鏢,現在還能扎回自己上。
真是又應了那句因果報應。
青嫵冷笑連連,也不說自己信沒信。
偏徽王瞧見蕭沉硯那正人君子的樣子,想到當年自己因為帶他去青樓的事,還挨了先太子好一頓訓,事后還被鎮國侯那武夫套麻袋毒打了一通,心里頓生郁悶,不由小聲嘀咕:
“明明就是你主我帶去見世面的嘛,當時還有云錚那小子,那夜你倆喝的酒,酒錢都是我給的……”
蕭沉硯:“……”
青嫵聽到‘云錚’這個名字時愣了下,下一刻,不可遏制的眼冒鬼火,差點沒忍住拍案而起。
好你個蕭沉硯!
你小子十三歲就去青樓,還把我哥也捎帶上!!
“我真是小瞧你了啊……”青嫵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蕭沉硯,你、好、的、很!”
蕭沉硯:“……”
時作孽,年后遭報應,他如何解釋?
判筆最能深切會到青嫵的怒火,趕勸架:“冷靜,阿嫵咱冷靜!要打要殺咱回家后關起門來,這回我也不站硯臺哥了,我幫你弄他!”
青嫵:“他自己不潔自好,還帶壞我哥!果然男人這種臟東西,只有被騸了才會老實!”
“我就說我哥十幾歲那會兒怎麼不帶著我玩,敢是被他帶去青樓學壞了!”
蕭沉硯:“……”
就事論事,云錚當年不帶著你玩,難道不是你見著他后,就騎在他脖子上不肯下來,騎的他脖子歪了三個月?
小豆丁你這鍋多甩的有點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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