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曜自知自己并無驚世之才,也無治國之頭腦,比起皇權爭斗,他更的本就是如今這般富家翁般的閑散生活。
京城之地波云詭譎,他厭惡那個地方。
當初他扶柩南下,離開京城,心中沒有半分不舍,反覺得輕松。
但如今幾乎確定,他生母賢嬪之死與陛下不了關系,蕭曜為人子,如何能安坐家中。
但他又清楚意識到,似他這樣手無實權的王爺,沒有傳召本不得歸京,即便回去,他又能做什麼呢?
沒準還會了蕭沉硯的拖累。
青嫵早已畫了轉符給了古凌月,給了十年壽元與蕭曜廝守,但這十年之,夫妻倆須得多行善事,廣積功德。
蕭曜心里已有準備,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以后我還能再見嗎?”
蕭曜眼中帶著悵惘,不管怎樣,日游和夜游在這一世都是他和古凌月的骨。
雖注定了親緣淺,可到底是親生的啊。
“會再見的。”
蕭沉硯說話間,看向蕭曜后,卻是夜游立在廊下,他手里還抱著個襁褓,正是娃娃日游。
日落之后,夜游便能變回年男子模樣,蕭曜順勢看去,瞧見變回好大兒夜游,饒是現在,依舊有點恍惚難以接。
“我與父親說說話,表妹那邊已經準備好要了。”
蕭沉硯點頭,這才離開。
自從那夜表白之后,他和青嫵沒怎麼見面,主要對方一直躲著他。
蕭沉硯對此談不上無可奈何,但也愿意給時間慢慢消化。
院后,就見紅蕊綠翹等人已收拾好行囊。
青嫵坐在院里的秋千上,指尖上停著一只小蜂,見他進來后,玉指一,蜂振翅飛走。
兩人目相撞,青嫵長睫了下,佯裝自然的開口:“與你七叔聊完了?”
蕭沉硯嗯了聲,“東宮那邊又有什麼新作了?”
青嫵走的這麼急,顯然是京城那邊有況。
青嫵簡單說了下‘安平縣主’設宴邀請穆英母子的事,蕭沉硯皺眉:“來者不善。”
他觀青嫵神,顯然已知曉對方的目的。
只是不等開口,蕭沉硯道:“我與你一同歸京。”
青嫵愕然,神微變,提前歸京有著擔心穆英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想避著蕭沉硯。
結果這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呢?
“回去,此番歸京后,我暫時不會暴份。”他說著,目不轉睛盯著青嫵:“暫時偽裝王妃的侍衛如何。”
青嫵角扯了扯,“你想玩暗度陳倉?”
“嗯,悄悄回去,給京中的同僚和我那些叔伯長輩們一些驚喜。”
青嫵:你是想悄悄回去,嚇死所有人吧!
“南嶺這邊的替你找好了?”
蕭沉硯眸微,嗯了聲,替……算是找好了吧。
“不想我與你一道回去?”蕭沉硯一眼看穿。
青嫵角扯了扯,被他盯著有點不自在,愣是有點心虛了。
“我有什麼不想的,你回去給我當小侍衛,以后等著被我使喚吧~”還是平時那副蠻樣子。
這會兒夜游也抱著日游過來了。
蕭沉硯此番算是獨自回京,為避免暴,百歲也被他留在了南嶺。
青嫵這邊倒是把紅蕊和綠翹帶上了,蕭沉硯回京后會易容改面偽裝的侍衛,但青嫵大可不必藏什麼,只需說在南嶺水土不服,早些回京休養便是。
因為東宮那邊設宴就在明日,所以這趟回京,一行人還是選擇走水路。
到了渡頭時,定水珠往水中一丟,很快就見一座小山從水里冒了出來,正是之前馱他們過來的玄。
不同于上次一行人連同船只被玄一口吞進腹中,這回他們則是坐在玄背上,玄水之后,便有一個無形的罩子將所有人籠罩在其中,避開河水,罩中人可以正常呼吸。
背之上大如平原,紅蕊點燃蠟燭,拿出薄毯就地鋪好,請青嫵坐下。
青嫵坐下后,才與蕭沉硯說起東宮的事。
“黃蜂的蟲奴剛送回的消息,你那位太子皇叔邊可真是臥虎藏龍。”
青嫵是知道太子邊有一條錦鯉在暗中相助的,且那條錦鯉氣數已盡,只是‘安平縣主’這一茬,在的意料之外。
之前在東宮,‘安平縣主’慫恿太子收王玉郎為義子為自己轉運,乃至與李漁的對話,都被黃蜂派出去的蟲奴聽了個一清二楚。
蕭沉硯略微沉:“依你之見,那安平縣主是怎樣的況?”
“無非就是被妖魔鬼怪奪舍,橫豎那殼子里的靈魂不是原本的安平縣主就是了……”
青嫵其實想到了一個人:司徒薇。
心里有個猜測,但需要當面確定。
正這時,一個呼呼的聲音從他們下傳來:“帝姬姐姐,你們說的那條小魚,我好像認識誒~”
說話的正是玄。
紅蕊和綠翹都驚訝的睜大眼,神仙說話了?!
青嫵卻是意外:“你認識?”
“嗯嗯~不久前才找我求救來著~我還猶豫著要不要管閑事呢~”
青嫵樂了,這還真是夠巧的啊,那尾錦鯉求救求到的小烏上來了?
四舍五不就是求到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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