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祈和南枝去見周婷婷,姜姒便和南枝爸爸一起看醫學,其名曰“幫南家找回失的籍。”
姜姒覺得他們完全是病急投醫。
反正是不相信,占卜師說的話。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神奇的事。
一個完全沒有學過醫的人,能找回失的古老方?
確定不是在癡人說夢?
“認真點!”看著姜姒又走神,南父拔高了聲音,“你現在可是我們整個南家的希!”
姜姒:“……”
在另外一頭的裴硯,同樣被南媽媽認真點。
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
那個方向里,丈夫正帶著姜姒研究南家的方。
“你放心,我老公不會把姜姒吃了的,他不吃人。”
南媽媽繃著一張臉,說道。
裴硯的臉清清冷冷的:“按照約定,是你教阿姒,為什麼你現在又要教我?”
“南祈出門前代,”南媽媽抬手,指著古井旁的水桶說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生慣養。
平日肯定也沒有挑過水。
在我這,可沒有爺生活。
如果你不想折磨,可以先下山。”
裴硯面無表走到了水桶旁:“阿姒在哪,我就在哪。”
“好,”南媽媽挑眉,“看到了那邊的水缸了嗎?把那個水缸的水填滿,然后倒掉,再填滿,如此重復十次,就是你今天的任務。”
裴硯看了那口大缸,什麼也沒有說便去挑水了。
南媽媽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地勾起角。
有傲氣。
不過,傲氣是習武中最不需要的。
像裴硯這樣的大爺,是最清楚的,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練武所需要付出的辛苦,折磨得放棄的。
所以,雖然和姜姒已經達易。
教姜姒武,姜姒負責幫南家找回失的方。
但,不看好他們。
不單單是不看好他們兩個,是不看好所有的普通人。
想要為像武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何況還是這種半路出家的。
只會比剛出生下來就練武的人更痛苦。
南媽媽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翹著二郎,看著裴硯一桶一桶地從山下挑水上來。
在計算著裴硯放棄的時間。
然而,讓意外的是,裴硯的表,不是越來越痛苦。
反而是越來越輕松。
而且,那種輕松不是裝出來的。
而是真的淡定自然,仿佛,他上挑的并不是兩桶滿滿的水,而是兩片輕盈的葉子。
南祈和南枝回來之際,便也發現了裴硯的不對。
他們走到了南媽媽的邊。
一眼便看到了漉漉的地面。
“媽,”南枝小聲道,“裴硯這是挑了多桶水了?”
他們小時候也是這樣練習,所以南枝一看,就看出來了。
“五缸水了,”南媽媽看了一眼時間,三個小時了,但是從裴硯的狀態里,完全看不出是挑了三個小時水的樣子,不由得看向南祈,“南祈,來之前,你已經教過他了?”
“是,不過,我教的都是些基礎,”南祈皺起眉頭,“他,用得很好……”
學以致用,一用,還就融會貫通了。
而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短的幾天時間。
三人同時沉默了。
而另外一邊的南父,也驚訝地看著姜姒。
“你……你都記住了?”
他不可思議的拿起手上的書:“迷迭香的配置方法,你真的都記住了?”
姜姒眨眨眼:“是呀!”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就是一張藥方嗎?
南父把姜姒推到了案前:“那你配出來!”
姜姒按照書上的藥方,準確無誤的配出了迷迭香。
南父在一旁看著,目瞪口呆。
姜姒的作,都不帶猶豫的。
就這麼點時間,就完全掌握了!
要知道,他當初可是學了一天,才會配的,那還是他已經有了醫學基礎的況下,才能做到的。
南父又翻開一頁紙,指著上面的方對姜姒說道:“這個,給你半小時,不,一小時時間,你把這個方記住,然后配出來。”
姜姒欣然接挑戰,拿起方看了看。
方上除了每味草藥所需要的劑量,還畫出了草藥的樣子。
姜姒用了十分鐘,就把整個方子記住了。
然后準確無誤地抓起了案上的草藥,按照方上所說的量,開始配藥。
的作準確,迅猛。
換了不知的外人一看,還以為是經驗老道的老醫生。
南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連南枝三人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姜姒把配好的藥遞給他,他才抖著打開,檢查和藥方是否一致。
其實都不用檢查,剛才姜姒配的時候,他看的一清二楚。
每一個都是正確的。
“爸!”
南枝推了推南父,“你怎麼了?”
南父激轉,一把抓住了南枝的手:“是,一定是!”
三人一頭霧水。
“你到底在說什麼?”
南媽媽不滿皺眉。
南父吞了一口口水,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于將澎湃的心了下去:“,沒有系統學習過,可就在剛才,用了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就配好了一味藥。”
南媽媽蹙起眉頭:“你說的是真的?”
南父知道他們也很難相信,于是對姜姒說道:“姜姒,你再配一次迷迭香!”
姜姒聞言,拿起迷迭香所需要的草藥,又配了一遍。
其他人沒有發現,但南父發現了,姜姒的手速比剛才更快了,只用了七分鐘,就配好了。
屋子里的其他幾個人都沉默了。
南枝和南祈都喜歡習武,看到醫書就頭疼,但見姜姒在這麼短的時間,卻已經練配出了迷迭香,當即佩服得不得了。
畢竟,他們是怎麼學都學不會的學渣。
而南媽媽的心態則更為復雜。
嫁進南家也已經有二十幾年了。
南家人是如何學醫,更是看在眼里。
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比姜姒還要更快消化方的人。
這些方,不單單要背下來,還要練掌握每一方的藥草。
是這點,沒個三五天是不可能完全掌握的。
但姜姒……
難道,真的是占卜師說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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