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當然是彭家人!”南枝媽媽的眼神,在黑暗中,像是一道利劍落到了姜姒的上,隨后,像是一陣風刮了過去。
然后,姜姒便看到空氣中有無數道熱乎乎的鮮揚起。
而后是砰砰砰的巨響。
莫名的,姜姒想到了切蔥。
等回過神,空氣中除了彌漫著淡淡的腥味之外,那些綠油油的眼睛,就像是路燈,暗了下去。
一條路,漆黑一片。
而旁邊的綠,也不再像是之前那麼亮。
似乎還有往后退之意。
“還不走?”南媽媽負手而立,看著為首的那頭狼狗說道。
姜姒看到那狼狗仰起頭,仿佛是真的能聽懂人的話,往前弓起的往后了一步,而后,頭也不回的扭離開。
姜姒:“……”
其他的狼狗也像是水褪去。
南家的院子,再次變得靜悄悄。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南枝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笑瞇瞇地跑到了母親面前:“媽,謝謝你!”
南媽媽看著兒,目里的狠厲減弱幾分,就連語氣,都不自覺的變得溫起來:“回去吧。”
南枝眼眸一亮,剛要開口,就聽到南媽媽的聲音。
“不要得寸進尺,讓你進去,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別忘了,那些狼狗是誰招來的。
那些人此刻就在黑暗中盯著我們,只要我讓他們兩個人進去,彭家就會帶著人來找南家的麻煩。
你們——”
南媽媽抬起頭看著姜姒和裴硯,“如果真的當南枝是朋友,也不希給朋友添麻煩吧?”
姜姒對南枝說道:“南枝,你進去吧,既然你媽媽已經鐵了心不想和我們這些外來的人打道,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明天之后,我們自會離開。
今晚的救命之恩,我們也會謹記在心的。”
南媽媽聽到這句話,臉緩和幾分,語氣依舊是邦邦的:“夜深了,不要再打擾我們休息了。”
姜姒:“好。”
南媽媽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姜姒,這才對南枝說道:“南枝,我們走!”
“我不走!”南枝的語氣是斬釘截鐵,“媽,是你教我的,要和朋友同進退,再說了,姜姒和裴硯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你讓我一個人進去睡床鋪,讓他們在外面睡石板,我做不到!”
南父眼見著母二人又要僵持,連忙說道:“阿沁,不就一晚上嗎?我看還是讓他們進去住吧,明天一早,就讓他們離開,不就好了。
到時候彭家找過來,人也已經被送走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南媽媽下眉頭,看著帶著哀求的父二人:“到時候要是惹出禍,我可不管。”
說完,便進去了。
南枝高興地對姜姒說道:“阿姒,我們進去吧。”
這次,換姜姒不同意了。
搖著頭說道:“南枝,來的時候,雖然我已經有意識的知道武世家已經分三大派,但出于對你們世界的不了解,還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但是剛才的惡戰告訴我們,要是我們進去的話,可能會給南家帶去滅頂之災。
所以,南枝,我們不能進去。
還有,南枝,幫我向你媽媽說一聲對不起。
我們給添麻煩了。”
南枝一下子就六神無主了,“阿姒,這外面有危險。”
“我們進去了,南家就有危險,”姜姒走出南家院子,看著里面的南枝說道,“南枝,夜深了,該睡覺了。”
南枝看向南父。
南父也頗為慨的看著姜姒和裴硯,見他們都沒有進來的意思,還佩服的。
于是說道:“小枝,我們先回去吧。”
南枝又看了一眼姜姒和裴硯。
最后還是沒有進去。
姜姒看著南枝,無奈地搖搖頭,卻什麼都沒說。
南父見兒已經決定要去陪姜姒和裴硯,也就回屋,關上了門。
一關門,便看到了負手而立站在門后的南媽媽。
南父笑道:“剛才那番話,你也聽到了吧?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小枝這次沒有看錯人,這姜姒和裴硯都是值得的朋友。”
南媽媽冷哼一聲:“說不定,他們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呢?
論演戲,你可比不過他們!”
南父:“……”
他沒看到的卻是,南媽媽那雙一貫冷厲的眼睛,閃過了一抹連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欣賞。
而此時,彭家還是一派燈火通明。
在聽到姜姒和裴硯本就沒有進南家,彭老三氣得把桌子敲得砰砰砰作響。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些人只是普通人,看到這麼多狼狗都嚇暈過去了,怎麼可能繼續留在外面!
而且外面的人一貫是自私自利的,他們會為了南家的利益犧牲自己的利益,我是不相信的。
也許這一切都是演的呢,說不定人已經悄悄地進了南家,只不過是我們的人不知道而已。”
彭老二等他發泄完了之后,才說道:“人現在就在南家的石板凳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過去看。”
說完,他又瞇起了眼睛,說道:“沒想到這兩個外人還真的不怕那些狼狗,竟然還有膽子繼續留在外面。
對了,大哥,還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彭老二在得到了彭老大的允許之后,才到了老大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老大聽了之后,臉大變:“你說得是真的?”
“是的,我親眼所見!”
彭老大沉片刻,臉越來越難看:“難道之前的預言是真的?”
彭老三聽得稀里糊涂:“大哥,二哥,你們在說什麼?”
彭老大和彭老二都沒有回答老三的問題,而是對視一眼,目都出狠的毒。
“大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我聽他們的意思是明天,他們就要下山,明天他們下了山了之后,我就把他們……”
彭老二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彭老大思索了片刻,點點頭說道:“行,不過——到時候你把老三也帶上,務必要把兩人都殺了。
我聽說那個男的份不簡單,留下后患,恐怕會給我們武世家帶來殺之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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