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裴硯。
上了樓,推開主臥的門,裴硯一眼看到主臥里已經收拾好的兩個行李箱。
裴硯的臉驟然一變,一把拉住姜姒的手:“老婆,我已經承認了,你怎麼還要走?”
姜姒徹底沒脾氣了:“你去看看那兩個行李箱!”
裴硯遲疑著松開姜姒的手,上前查看兩個行李箱,一看,才發現,這兩個行李箱里,除了裝著姜姒的服之外,還有他的。
裴硯狐疑看姜姒:“老婆,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天早上我們去領結婚證,領完結婚證之后,我們就跟南枝一起去南家找南枝的媽媽,讓南枝媽媽教我。”
裴硯用三秒的時間就將所有的信息都消化完了,但是,他還是問道:“明天領證,你沒有騙我?”
姜姒:“……”
重點是這個嗎?
“嗯。”
“那為什麼不辦完婚禮再去呢?”
裴硯想要給一個盛大的婚禮。
那個婚禮,他在五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姜姒干脆直接把手在了裴硯的腦門上:“裴硯,你知道自己在說傻話,冒傻氣嗎?”
裴硯:“……”
他當然知道。
可是他現在滿腦子只有姜姒。
其他的事,別說一個字了,就是一個標點符號,也不了他的腦。
姜姒看著他眼底的興,知道他在想什麼,牽著裴硯的手,說道:“裴硯,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我希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沒有人會來破壞,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將麻子理掉。”
裴硯漸漸冷靜下來。
他看著姜姒的眼睛,語氣溫:“老婆,我聽你的。”
姜姒依偎在裴硯的懷里,剛要開口,房間里響起敲門聲。
不過這聲音不是門口傳來的。
而是從……
姜姒緩緩地抬起頭,便看到了掛在落地窗旁邊的南祈。
不愧是兄妹,即便是仙風道骨的南祈,也喜歡掛在墻壁上。
就真的不怕,把普通人嚇死嗎?
姜姒走到了落地窗前,打開窗戶。
南祈問道:“課,還繼續上嗎?”
他恐怕是史上第一位如此卑微的掌教了。
在武世家里,每個人都很尊師重道。
南祈也是出去之后才意識到,剛才那是他的課堂,只要他再強一點點,他就不用被趕出去了。
姜姒用眼神詢問裴硯的意見。
裴硯看了一眼南祈:“上,不過,我上,阿姒,你去休息。”
南祈:“……”
姜姒:“……”
上完課,已經是十點多。
姜姒洗完澡出來,看到裴硯在盯著天花板看。
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輕按著裴硯的雙肩:“怎麼了?”
裴硯著姜姒的手,發出低低一聲笑:“我們……可能和可怕的生扛上了。”
姜姒不解地在裴硯的對面坐下。
“南祈應該已經和你說了,武世家部被分化的事了吧?”
姜姒點頭。
“分化后的武世家大概可以分為五家,南家便是其中一家。
而另外幾家分別是唐家、陳家、周家和彭家。
這五家中,除了南家是中立的,其他幾家都是極端的。
唐家和陳家是極端的希武世家可以和外界接的那一派。
而周家和彭家則是極端保守,不希武世家和外界接。
而南枝,既不支持完全的和外界融合,也不希和現代社會節。
于是這幾家可以說是分為三大派。”
姜姒:“你想說,那個麻子,就是唐家的?”
“你還記得,裴淮南他唐先生吧?”
“當然。”
也是因為這樣,才推斷那個麻子是唐家人。
見裴硯沉默不語,姜姒心神不寧的說道:“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在這三大派里,唐家的實力是最強的?”
裴硯點點頭。
南祈說得很晦,但是裴硯聽明白了。
就算南家愿意和裴硯合作,也沒有和唐家對抗的實力,何況,陳家也是支持唐家的。
除非,南家可以找回失的方。
“找到了失的方,就可以煉制藥,這樣的話,南家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拾掉兩大家族的中低級武者。”
在武世家里,可以躋中級的中高階和高級的武者,數量還是很的。
但是低層的武者就不一樣了。
人數一多,就算是最為厲害的高級中的高階武者,都做不到以一敵千。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找到方,而南家又愿意被拖下水的況下。
姜姒不知不覺間已經握了拳頭:“那個麻子,是高級武者嗎?”
“是的。”裴硯道。
“也就是說,我們殺不了他,只有我們被凌辱的份了?”
裴硯:“目前恐怕是這樣的!”
姜姒沉默,許久之后,笑了一下:“裴硯,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見你的朋友時,發生的事?”
裴硯瞇了一下眸子,不解地看著姜姒。
這已經是五年前的舊事了。
姜姒從來沒有提過。
忽然提起,很是奇怪。
姜姒卻不顧裴硯的表,繼續說道:“當時,你的那些朋友是怎麼評價我們的,你還記得嗎?”
那些人,說是朋友,其實不過都是討好裴硯的狗子。
只是那時候姜姒不知道。
在上廁所回來之際,聽到里面的人肆無忌憚的說道:“我敢打賭,這個姜姒的人,肯定熬不到一個月,就會被裴爺踹了。”
“就是,雖然這人有幾分姿,但是你們看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裴爺肯定是貪新鮮……”
“……”
后面那些人說了什麼,姜姒一句也沒有聽到,只是默默地轉過,往門口走去。
記憶中,好像也是那一次之后,裴硯就再也沒有帶出去過了。
不過今天姜姒提起這件事,并不是想要找出那些人,對他們說,你們看吧,我和裴硯還在一起,這樣孩子氣的話。
只是想說:“裴硯,在我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兩個字,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逃不過生老病死,驚恐憂思和缺點。
我就不信,那個麻子,沒有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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