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裴淮南。
裴淮南將翻涌的緒了下去,才一步步地走向裴硯:“裴硯,你可真是好手段,我只知道你以前在商界的時候所向披靡,沒想到在政界,你也是所向披靡。”
裴硯還是安靜地看著他。
片刻,他開口:“電梯來了,你要用嗎?
不用的話,讓開!”
裴淮南回,這才注意到他按的電梯已經到了。
他回頭,目深邃地盯著裴硯。
剛才,他來辦理新公司的手續,但是負責的工作人員告訴他,上面還需要重新考量考量,可明明他來之前,已經說好了,來了就給他辦。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卻突然之間又改了主意,裴淮南一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看到了裴硯,便想明白了。
肯定是他從中作梗。
但他還是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裴硯到底是哪來的力量?
難道是程如雪?
可程如雪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幫助裴硯?
太多的問題縈繞在裴淮南的心間,讓他看著裴硯的目不由得又深了幾分。
這個男人,他始終有種看不的覺。
裴硯微微蹙起眉頭,在裴淮南探究的目中,他躍過裴淮南,走進了電梯。
隨其后的魏書在看了一眼裴淮南完全沒有進來的意思之后,按了關閉鍵。
電梯一路向下。
裴硯的聲音在轎廂里響了起來。
“查一下裴淮南的新公司怎麼了?”
魏書:“是。”
出了電梯,魏書便拿出手機撥通了好幾個號碼,等車子發之際,他對坐在后排的裴硯說道:“先生,已經查清楚了,本來今天裴先生是過來辦理最后一道手續的,但是被卡主了。”
裴硯修長手指敲擊扶手:“被卡了?為什麼?”
“據說是因為外資,需要謹慎理。”
外資駐,占華國市場的比重很大,也因為這個市場很大,所以魚龍混雜,這兩年隨著外資法案的落實,管理者對于外資的駐也變得謹慎起來。
裴硯微微勾起角。
裴淮南和蘇意修,或者說m國的那幾大家族常年盤踞在國外,對華國已經完全不了解了,卻還想要試圖搶走他手里的市場,這傲慢的態度,恐怕是不行的。
就在這時,裴硯的手機響了起來。
只有手機號碼,沒有備注,但是看到這個號碼,裴硯的好心瞬間然無存。
片刻,他才接了起來,電話那頭,赫然是江野。
江野的心不錯,語氣也不錯。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江野現在完全不怕裴硯了。
因為,他發現裴硯這個人特別才,只要你有本事,你可以在他的面前隨意蹦跶,前提是,不踩在他的雷區上。
而他看起來不好相,好像雷區多的,但事實上,經過江野的觀察,裴硯的雷區只有一個,那就是姜姒。
只要不在他面前提姜姒,他們兩個之間還是可以很好相的。
“壞消息。”
“是你一貫的作風。”
“m國飛幾大家族剛剛調整了目標和計劃,很不幸,你已經為他們的頭號目標了,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你就是他們的第一目標,將來的所有計劃,都是圍繞著你展開的。
過去小打小鬧的模式將結束,他們會在商場上,全面封殺姜氏。”
裴硯斂眉:“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我打聽到,他們在本土和一家新新企業杠上了,這家新新企業是出租車行業,他們引進了華國較為新進的手機支付功能,在市場上大歡迎,一下子就占據了出租車行業百分之三十的市場。
嚴重打擊了幾大家族原本在這個行業的市場,所以現在幾大家族打算聯合絞殺這家新新企業。”
“聯合絞殺?”
“對,神奇吧,明明是自己技落后,不是學習新技,而是聯合絞殺新新事。”
“這家企業是新起來的,資金肯定是沒辦法和幾大家族相比的,估計很快,這家企業就會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
裴硯的手指在扶手上點了點。
半晌,他低低輕笑一聲:“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得到裴硯的肯定,江野頓時得意洋洋說道:“我就說吧,這對你來說,肯定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不知道裴硯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會有什麼作,但只要是讓m國那幾大家族吃癟的消息,對于裴硯來說,肯定是好消息。
“另外一件事有進展嗎?”
聽到這個問題,江野的眉眼馬上就耷拉了下來。
“沒有,到現在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為什麼十幾年前,這幾大家族就已經開始針對裴氏了,至于你說的那個麻子,我問過不人,也沒有人說過,見過他。”
裴硯按住眉心。
“還有事嗎?”
江野抿了抿,其實他想問問姜姒好不好的,不過——
“沒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只要姜姒和裴硯好好的,他以后都不會問了。
倒是小婉……
江野無奈地拿著手機。
良久,終于撥通了秦小婉的電話。
幾秒后,秦小婉的電話便接通了。
“江野,你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呀!”
電話那頭的秦小婉氣呼呼的。
背景音里夾雜不歡聲笑語。
他放心不,勾說道:“當然記得,我就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和阿姒呀。”
“算你還有良心,你在做什麼呢?”
“在上無聊的課唄,你呢?”
“我?我和阿姒他們出來逛街,”秦小婉說著,對站在景點前拍照的姜姒和白薇薇說道,“等等我,我馬上就來了!”
江野聽的口吻還忙的,完全沒有像其他要離婚的人,自怨自艾的,便說道:“我不打擾你了。”
“誒,等等呀,”秦小婉說道,“阿姒要和你說話!”
江野呼吸一滯。
下一秒,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姜姒甜的嗓音:“江野,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這麼久都沒給我打電話了,這是樂不思蜀了?”
江野那顆平靜的心,砰地跳了一下。
就像是死去的僵蟲,又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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