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剛在客廳坐下,就看到了了落湯的裴硯也從廚房走了出來。
看到裴硯的模樣,嚇了一跳。
三步并作兩步的到了裴硯的面前,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程如雪和傅夫人也被驚到了,紛紛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裴硯:“沒什麼,不小心被水龍頭的水濺到了。”
“得換服,”傅太太道,“我讓阿姨給你找服。”
說著,便來阿姨找服。
阿姨辦事麻利,很快就找來了服。
裴硯在阿姨的帶領下,到了二樓換服。
姜姒等人則在樓下等著。
傅夫人等了一會兒,便起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廚房看看,什麼時候可以開飯了。”
說著,便進了廚房。
到了廚房,看到傅德民在忙活,傅夫人忍不住抿了:“是你干的?”
傅德民在老婆面前像是個孩子,聽到老婆的話,他笑呵呵的說道:“裴硯向你們告狀了?”
傅夫人沒好氣的說道:“他可沒有你那麼稚,我看到他上的水,一猜,就知道是你干的,老傅,不管怎麼說,裴硯和姜姒都是如雪帶來的客人,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傅德民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低聲音說道:“如雪不懂,你也不懂嗎?
裴氏前段時間,因為被檢測出有違品,現在只要是裴氏出海的貨都要嚴格檢查。
裴硯仗著和如雪認識,利用這層關系到我們家,不就是向讓如雪從中說嗎?
我潑他冷水,就是想要告訴他,做夢!
他要是這樣都不明白,那我就要懷疑他是怎麼把生意做得這麼大的。”
“我看未必,”傅夫人也低了聲音,“他要真的是為了公司的事,還不趁機帶著貴重禮上門,剛才我看了一眼,就是一個果籃,也沒什麼貴重品,這說明,他們就是陪著如雪過來一起吃飯的。”
傅德民不信:“你呀,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他們和如雪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陪著如雪?”
傅夫人臉上出幾分得意的神:“我倒是知道一個可能,不過我要是說出來,你肯定又要說我頭發長見識短了。”
傅德民見老婆賣起關子,便道:“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真不想知道呀,這件事說不定和我們過去的一個老朋友有關。”
傅德民的心更了,但面上還是裝作無所謂:“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
傅夫人捂住:“那行,你既然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說了!”
眼見著傅夫人真的要走,傅德民忙道:“行行行,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快告訴我吧!”
傅夫人這才停下腳步,嗔地看了丈夫一眼說道:“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姜姒手里戴著的鐲子?”
“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不關注,怎麼可能看到姜姒手上戴了什麼?”
傅夫人心里甜滋滋的睨了一眼傅德民:“那個鐲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當年如雪要送給玉禾的鐲子,可惜那年,還不到玉禾的生日,就離家出走了!”
提起往事,憂愁再一次爬上傅夫人的眉心。
傅德民輕輕嘆了一口氣,而后才說道:“你確定,姜姒手上戴著的是如雪送給玉禾的生日禮?”
“我不會記錯的。”
“好端端的,如雪為什麼要把鐲子給姜姒?”
“你沒發現嗎?”傅夫人道,“那姜姒的眉眼,和年輕時候的玉禾幾乎是一模一樣,我懷疑……”
傅德民馬上變了臉:“不可能,蘇家的家風那麼嚴,玉禾也是個守規矩的人,不可能……”
傅夫人打斷他:“那你說說,為什麼姜姒和玉禾長得那麼像,而如雪為什麼又要把當年給玉禾的鐲子給姜姒?”
傅德民蹙起眉頭,片刻之后才說道:“如雪不就在外面嗎?你問不就知道了?”
傅夫人差點被丈夫的腦回路氣笑了。
“我要是問出來,還會在這里和你分析半天嗎?不過,我覺得如雪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把鐲子給姜姒的,而且這姜姒和玉禾長得又幾乎一模一樣,十有八九就是的兒。
你先別急著否認,當年玉禾突然之間就和蘇宇荷一起離開了,直到今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我們都覺得很奇怪。
玉禾這麼乖巧懂事,怎麼會突然離家出走,但要是當時是未婚先孕,倒是好解釋了。”
傅德民抿了抿,沒法反駁妻子。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要是裴硯真的想要利用如雪達到某種目的,他還不如直接讓國棟和你說。
畢竟,姜姒要是玉禾的兒,念著在外到這麼多年的苦,國棟也會拉下臉來幫這個忙的。
但是裴硯沒有,那就說明,他并不想利用這層關系去做事。
老傅,我知道,你做事謹慎,最怕的就是有人跑到你這里來走后門。
但你也不能先為主,就覺得裴硯來我們家,就是為了求你辦事。”
傅德民皺了皺眉:“也許他這麼做,就是想要讓你覺得他沒有走后門,好打人,從而……”
傅夫人沒好氣打斷他:“那你不幫他,不就行了?”
傅德民:“……”
還……有道理的。
此時。
姜姒在客廳里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時不時便看向二樓。
程如雪見了,笑著說道:“想上去就上去吧。”
姜姒:“不好吧?”
畢竟是客人。
程如雪:“有什麼不好的,這夏姐姐和傅大哥,以前和我,還有你媽媽都是一個院子的,他們和你媽媽的關系也很好,要是知道你就是玉禾的兒,肯定會把你也當做親兒對待的。”
提到姜姒母親,程如雪臉上的笑意總會黯淡幾分。
姜姒不太喜歡這個話題,便起往二樓而去。
到了二樓,敲了敲門。
里面卻沒有反應。
姜姒只好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
心里擔心裴硯,忙推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姜姒眼睛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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