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面子,秦司承只好極不愿承認,是裴硯讓他來的。
笑話,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不用在京圈混了。
“他為什麼讓你跟蹤我?”姜姒倚靠著車,問。
秦司承避開姜姒目:“我怎麼知道?”
姜姒不信:“你可是先生最好的朋友,他的事,你會不知道。”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他喜歡你這件事,還是……”自知失言的秦司承咳了咳,“總之,他的事我也不是很了解。”
“他喜歡我,你怎麼知道?”姜姒步步。
秦司承著太搪塞:“他告訴我的唄。”
“什麼時候?”
“安排你出國之前。”
姜姒失落斂下睫,還以為是最近的事呢。
上下掃了掃秦司承,問:“秦,那你覺得先生現在還喜歡我嗎?”
秦司承被的直白,弄得咳嗽不已。
半晌,才終于止住:“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倆的事,我不清楚,你最好還是直接問阿硯吧。”
姜姒抿。
怎麼問?
事實就擺在面前,裴硯都能否認。
承認就那麼難嗎?
“你真不知道裴硯為什麼讓你跟蹤我?”
“真不知道。”秦司承笑得心虛。
姜姒眼眸流轉,片刻,笑道:“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秦……”
秦司承心底升起不祥的預。
“你也不想裴硯知道你第一天就被發現的事吧?”
秦司承:“……”
姜姒笑得別有深意:“我假裝沒發現你們,怎麼樣?”
秦司承沒昏頭,他問:“條件是什麼?”
姜姒笑:“總部的人事部部長在找我的麻煩……”
“我幫你教訓他一頓。”
“不用,我就是想要搞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
“就……這麼簡單?”
秦司承有點不相信。
“暫時是這樣,以后要還有其他事,我再找你?”
“沒問題沒問題。”秦司承笑呵呵承諾。
只要不把他第一天跟蹤就被發現的事說出來,這都不算是事。
姜姒眼底掠過一抹:“謝謝秦。”
秦司承:“這合作,合作愉快。”
他來林覺:“以后你就大大方方地跟著姜小姐,保護姜小姐的安危,知道了嗎?”
林覺瞪大眼睛看姜姒。
這走向,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姜姒和秦司承互相道了晚安,才離開。
坐在車的秦司承,目送姜姒拐進了一道小巷子,片刻,巷子里亮起了車燈。
而后,姜姒開著車,從巷子里倒了出來,在途經秦司承車子時,沖他微微一笑,才開車,揚長而去。
等車子徹底消失,林覺才下車,看到狹窄的小巷,倒吸了口涼氣。
他忍不住對隨后而來的秦司承夸贊:“這位姜小姐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巷子這麼窄,但凡眼神差點,車就報廢了。”
“真正勇的還在后頭呢。”秦司承看著圍墻,道。
林覺瞬間明白過來。
姜姒之所以會在他們后出現,是翻過圍墻,走了小路。
林覺頭皮一陣發麻:“秦,這位小姐是誰?這麼生猛?”
“阿硯的人能不厲害嗎?”秦司承轉上車。
留下林覺一個人站在原地,震驚不已。
……
姜姒將車子停進車位,卻并沒有馬上下車。
裴硯會派人,而且還是讓秦司承來跟蹤,那就說明,他之前說的都是謊言。
真要是不了,何必還讓最好的兄弟跟著。
還是在棠藝暖給找麻煩之后。
姜姒抵住額頭,輕輕地按著暴跳如雷的太。
裴硯這麼我行我素,全憑喜好做事的人,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偏偏沒有隨心所呢?
瞎猜注定不會得到答案的。
姜姒也不愿意浪費時間在這里瞎想。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自己去調查呢。
打定主意,姜姒下車,回家。
地泡了個澡,姜姒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姒起床燉排骨粥。
煮好后,將熱乎的排骨粥倒進了保溫瓶,開車前往裴氏。
姜姒剛下車,便引來了無數雙好奇的目。
來往行人,基本上都是裴氏的員工。
自從上次姜姒勇闖開會現場,還能全而退之后,公司員工上上下下,都記住了這位逆天大佬。
何況,姜姒還是在裴硯訂婚后出現……
眾人拳掌,都想看一出好戲。
九點。
裴硯的勞斯萊斯準時在裴氏門口停下。
魏書一下車,便看到了站在門口,沖他微笑的姜姒。
他遲疑拉開車門,低聲提醒裴硯:“先生,姜小姐來了。”
裴硯眉頭微擰,抬眸,見姜姒已經走過來了。
他攏了攏眉心,視線落在姜姒手上的保溫瓶。
“你來這做什麼?我不需要你送早餐!”
姜姒笑容燦爛,聲音甜乖巧:“您誤會了,我是給魏書送早餐。”
裴硯瞳孔驟:“……”
魏書寵若驚:“我?”
“是呀,”姜姒眉眼彎彎,“魏書,這段時間,你調查電腦的事,辛苦了,這是我特意燉的排骨粥,特別補。”
“謝謝姜小姐!”
魏書在京都漂泊五六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做早餐。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拜拜。”
姜姒將保溫瓶給魏書,便揮手離去。
魏書抱著保溫瓶,眼眶微微潤,下一秒,便和裴硯沉沉的眸子對上。
他渾一震:“先生……”
裴硯邁開步子,往大門走去。
魏書一頭霧水,跟上裴硯步伐。
進了專用電梯,魏書覺得周圍的氣更低了,他不由得抱了姜姒送來的保溫瓶。
好溫暖呀。
“你就不怕下毒嗎?”裴硯擰著眉,冷冷開口。
魏書笑:“姜小姐怎麼會在粥里下毒呢?”
裴硯重重地哼了一聲。
魏書撓頭:怎麼了?他又說錯話了?
出了電梯,魏書正打算回辦公室,就被裴硯住:“我有份文件落家里了,你去取。”
魏書:“我司機去吧。”
裴硯眸冷冷盯著魏書。
魏書了額頭上的冷汗,改口:“是,我現在就去。”
說著,將保溫瓶放進自己的辦公室,轉離去。
裴硯盯著半開門扉里桌子上的保溫瓶,目沉,遲疑片刻,他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