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裴硯著低低笑意的嗓音在卡座響起:“那是我的酒杯。”
姜姒:“……”
“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裴硯嗓音得很低,即便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姜姒的臉還是不可抑制的紅了。
好在酒吧線昏暗,看不清。
深吸一口氣,沒理會裴硯,看向端著shots而來的工作人員。
秦司承也看到了,端起其中一杯,放在姜姒面前:“來,姜姒妹妹。”
說著,他還特意去看了眼裴硯,見裴硯沒有阻止的意思,才道:“讓我們看看你的酒量。”
江野和秦小婉夾在裴硯一眾兄弟中。
倆人知道姜姒酒量不錯,但是看著足足十二小杯的shots,還是倒吸了口涼氣。
這酒勁頭大,小小一杯就足以將人放倒。
轉念一想,秦司承是有分寸之人,也就略略寬心。
腰間的指腹愈發肆無忌憚,姜姒必須找點什麼轉移注意力,面對秦司承遞來的酒,微笑著接過:“謝謝秦總。”
“不用這麼客氣,你跟阿硯一樣喊我老秦就好了,”秦司承舉了舉酒杯,“先干為敬了!”
說完,一口悶。
喝完,臉上泛起紅,秦司承扶著椅背,嘶了一聲:“這酒是真上頭。”
姜姒笑,一只手托著杯底,像是喝茶般,慢慢品茗。
有不人看到這作,抿笑。
哪有人是這麼喝酒的。
搞得像是在喝茶。
一看就是門外漢。
然而,姜姒一杯下肚,面毫無變化,甚至主手,拿起第二杯。
而現在,也的確需要shots的烈度,將蠢蠢的下去。
見姜姒面不改喝下第二杯,眾人的臉漸漸變了。
第三杯、第四杯……直到第八杯,姜姒還是像沒事人般拿起酒杯,不僅眾人瞠目結舌,就連秦司承也變了臉,他忙起阻止姜姒:“姜、姜姒妹妹,你不能喝了。”
秦司承才喝了三杯,這會兒已經頭重腳輕,舌頭腫大,說出的話都是結的。
姜姒卻依舊面如常,唯有眼底的紅,證明喝下去的的確是酒,不是水。
“為什麼?”姜姒咬字清晰。
“你確實不能喝了,”裴硯手拿走姜姒手中的酒杯,“你醉了。”
姜姒腦子是清醒的,但行為卻不控制,微微撅起紅:“我沒醉……”
紅上還有未干的酒水,在昏暗線下,散發出人的澤。
裴硯結,嗓音低啞難耐:“醉了。”
“沒有……”姜姒咕噥,眼眸氤氳著霧氣,這完全不是本意,但酒好像是釋放出弱的一面,讓不自控,“我沒有醉……”
又咕噥了一遍,聲音依舊是的。
完全不像是在爭辯,倒像是撒。
“好,沒喝醉。”裴硯了姜姒的頭發,像是哄小孩,“來,我們回家。”
“不嘛,我還要喝……”姜姒子地靠著裴硯,滾燙的臉頰著他的膛,耳際聽到如雷般跳的心臟,原本清晰的腦子,被震得混混沌沌,抬起手,住裴硯心臟位置,嘟囔,“你好吵……”
裴硯低頭淺笑著將人抱起:“好,我不說話了。”
姜姒的眼皮在打架,手臂下意識摟住裴硯的脖子,里還在碎碎念著什麼,裴硯的眼底始終不見不耐,認真地回應著姜姒,完全沒把當做醉人。
卡座的人,神詭異地目送著裴硯抱著姜姒走出酒吧,直到那影徹底消失,才拼命地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片刻,終于有人忍不住問秦司承:“秦,我們沒眼瞎吧?!”
剛才那個,還是他們認識的冷心冷的京都大嗎?
秦司承癱坐在沙發里,完全說不出話。
草。
這shots的后勁是真的猛。
姜姒還能說話,牛!
江野和秦小婉后知后覺追了出去,可出了酒吧,哪里還有姜姒和裴硯的影。
秦小婉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問出了心底憋了很久的問題:“江野,我……我剛才不是做夢吧?”
江野:“我也懷疑我是在做夢。”
秦小婉:“這到底是哪一出?阿姒不是說,裴硯已經同意放手嗎?”
街道上燈紅酒綠,車來車往,卻沒有人回答秦小婉的問題。
……
抵達鉑悅府時,shots后勁終于上了頭,姜姒的臉頰、脖頸,全都被染紅,就像是一株玫瑰,在夜里悄然綻放。
裴硯抑了一路的火,在薄碾姜姒泛著澤的紅時,終于得到了宣泄口。
人一旦得到,就會想要得到更多。
簡簡單單的吻,已經不足以填滿的壑。
裴硯將姜姒抱在桌子上,滾燙的吻落在姜姒的脖頸,在優的天鵝頸留下深深地印記。
疼痛酸麻讓姜姒睜開迷離的眼,拳無力地捶打著裴硯的肩膀:“疼……”
裴硯安地吻了吻姜姒的鎖骨,但很快,又像是不知饜足的狼,肆無忌憚地品嘗食。
姜姒嗚嗚的抗議聲,漸漸被吞沒。
很快,喝醉酒的姜姒仿佛是到了染,褪去了上偽裝的乖巧這一層皮,和往日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掙了束縛,野蠻生長的野玫瑰。
熱,大膽。
裴硯瞇著眸,在夜中打量大膽綻放的姜姒,膛劇烈起伏。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姜姒主勾引他。
氣再次上涌,他翻,將人在下。
被打斷的姜姒,紅著眼不滿瞪裴硯,抗議的話未出口,就被滾燙的吻吞沒。
的掙扎再次變得式微。
最后,變了純粹的。
翌日。
晨曦朝落在姜姒眉目間,抬手擋住,迷迷糊糊睜開眼。
渾散架般的疼痛,讓倒吸一口氣。
偏頭,看到側睡的裴硯,驀地瞪大瞳孔。
有那麼一瞬,還以為是時間倒流,又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那個走進裴硯房間的夜晚。
環顧一圈,意識到是鉑悅府,姜姒微微吐出一口氣,但很快,的疼痛就讓微微皺起眉頭。
輕輕掀開被子,看到上的吻痕,臉上微變。
正要翻下床,一雙大手攬住的腰:“睡完又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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