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小臉紅撲撲的,有些磕絆道,“我、我一會兒回房間自己……”
霍西洲手上的作頓了頓,眼底落下一層不悅,“自己,就像今天的事一樣,自己理?”
鬧去教務這麼大的事。
竟然從頭到尾沒想過要找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報過。
——方才抱落座時,他瞥到手機停留在撥號界面,是一個備注“師父”的人,不知男。
這應該就是當時想找的人,是外面的朋友?
要是他去的晚一點,也許這會兒已經在別人家了……也許,也會讓別的男人抱。
男人眼底那層不悅變得濃重、沉。
“那個,今天的事……”
姜笙想到霍西洲替自己找出的監控證據、理事長和胡主任的道歉,還有,他抱著告訴不用怕……
心頭泛暖,鼓起勇氣道,“謝謝四爺去學校替我澄清清白,也……”
后面的那句“謝謝四爺相信我”還沒出口,霍西洲就已經冷淡地出聲了,“今天你推沒推那個同學,其實不是最重要的。”
姜笙一怔,“什麼?”仰頭看他,呆住了似的,“難道你……你不相信我嗎?”
他也覺得是推的孔莎莎嗎?
孩黑葡萄般的圓眼睛睜得大大的,盛著晶瑩波,看得霍西洲那寒冰似的眼底也微微松。
他當然相信,哪怕是還沒查到錄像——心善到,連一個傭罰都而出,怎會出手傷害同學?
只不過。
他已經決定,不能在該教育的時候,對這叛逆期的頑皮小東西心。
那長指過去住小巧的下頜,男人俯下來,那張極俊的臉近,眼神是近乎無的嚴厲,“如果你想讓我完全相信你,那就拿出讓我滿意的答卷……”
“那些同學都可以幫你理,甚至你有不喜歡的老師我也可以幫你換掉,我可以提供給你所有優渥的條件,但不是讓你去學校混日子,你想讓所有同學都認為你是個不學無,只會逃課的壞學生?”
不學無。
壞學生。
姜笙瞳孔劇烈地收,驀地推開他的手,從椅子里站起來,“我沒有!我……”
下一秒,一疊紙被霍西洲丟在了桌面上。
是這一年來,調香學院大二級(1)班的學生出勤表。
上面清晰地記錄著,除了剛開學的前三節課以外,后面所有的調香專業課,姜笙都是缺席的。
缺席了整整一年。
“還要撒謊?”霍西洲瞇眼看,食指曲起在桌面輕扣幾下,“逃課一年,瞞我瞞得倒是很嚴,還讓周管家偽造了考勤表拍給我,嗯?”
如果不是他今天跟著周管家去帝大,和理事長短暫會面,恐怕還拿不到這份真實的考勤表。
也不會想到他養在眼皮子底下的小東西,竟然有本事這樣膽地欺瞞糊弄他。
“……”
像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姜笙盯著那張出勤表,看著上面的“調香專業課”五個字,有某種可怖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猶如魔鬼在囂……
垂在側的手指一下子蜷起來,無聲地戰栗。
霍西洲墨眸落在忽然變得蒼白的臉蛋上,眉心微皺,但還是讓語氣如管教者般嚴厲,“姜笙,給我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家規置。”
“……”
“我早就教過你,沉默不能解決問題,做錯了要勇于承擔——你是年人了,現在這就是你的解決態度?”
的沉默,顯然讓霍西洲很不滿。
“……”
解決?
姜笙蜷的手指了,不,不可能解決的,做了這麼多年的噩夢,曾經嘗試過無數次都失敗了……
他都不相信沒推傷孔莎莎,難道還會相信說的這些話嗎?
他肯定只會認為在編借口。
見始終垂著腦袋不說話,霍西洲俊臉更冷,腳尖了下要朝走去,一旁的周管家生怕他要沖姜笙發火,忙上前攔住他。
“四爺,您先別生氣!小小姐肯定是剛從警局回來了驚嚇,緒不好,要不就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好好跟您解釋……”
他試圖和稀泥。
姜笙對周管家就像是自己親孫一樣,怎麼舍得看罰。
“看來這一年來,你就是這樣替瞞天過海,”霍西洲垂眸看他,嗓音冰得懾人,“今天,你,和一起罰。”
周管家被他看得心虛冒汗,但還是道,“四爺,要不我替小小姐罰,還小,都是我慣的……”
“不關周爺爺的事!”姜笙忽然抬起頭來,手拉住周管家,上前兩步擋在他面前,“周爺爺發給你的考勤表,都是我自己偽造的,也是我用他手機發給你的,他是被我以死相的。”
周管家心疼喊道,“小小姐!”
“周爺爺您別說了,再說我就生氣了!”
“……”
姜笙拉著周管家布滿皺褶的老手,,仰起臉,堅決地朝霍西洲道,“就按照家規來吧,是我做錯了事,甘愿罰!”
眼尾還有點委屈的紅,但看著他的眼眸是冷漠、帶刺的。
可牽著周管家的手,卻跟家人似的親昵——
為什麼就不會拉著他的手,撒個,求個饒?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霍西洲濃眉擰得更。
這樣屢次三番的心,令他心煩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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