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添龍並沒有及時阻止,他很想試探一下呂誠的真正實力。剛才吳文虎被呂誠打斷了骨,他自問也能做到。但要像呂誠這樣輕描淡寫,卻未必行。呂誠出手,看似隨意一擊,但是無論是出手的時機還是位置,都恰到好。
看呂誠擊退吳文虎,不像是打鬥,反倒是像在做一件很隨意的事。但就是這樣的隨意,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出來的,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正是他很想達到的境界。剛才他應呂誠的實力,應該隻有勁三層,最多也就是到了巔峰。這樣的武者,他還不放在眼裡。
現在江漢出麵阻止呂誠,又是先出的手,他想看看呂誠到底是什麼樣的水平。從呂誠剛才的出手,恐怕至也是勁三層。隻是他又很疑,一個勁三層的高手,竟然會去砍柴?
而且呂誠穿的好像還是宋家莊的雜役服,用勁三層的武者當雜役,這宋家莊也太奢侈了吧?至,這樣的事,在葉家堡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任何一名勁三層的武者,哪怕武技一般,也絕對不會讓他去乾雜役。勁三層的武者,哪怕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去當雜役。
所以,葉添龍覺得,呂誠可能是某個勢力派來宋家莊的,理由也很簡單,也是奔著宋氏勁心法而來。
原本葉添龍覺得,江漢應該能跟呂誠旗鼓相當才對。但很快,他就顛覆了自己的想法,江漢與呂誠雙掌擊在一起後,呂誠依然穩穩噹噹的站在那裡,可是江漢則倒退了幾步,最終還是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葉添龍心中大駭,江漢可是勁三層中期的武者,跟呂誠隻是對了一掌,就被擊退,而且看他臉上痛苦的樣子,恐怕不但是手臂了傷,臟也會有損傷。這樣看來,呂誠至是勁三層巔峰,甚至,有可能是勁四層。
當葉添龍心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勁四層的武者,如果是世家弟子,並不算什麼。葉家堡勁四層以上的武者,雙手都數不過來。但如果是普通人,那就太讓人吃驚了。
葉添龍心裡有些莫名的冒出一恐慌,這裡離宋家莊有幾十裡遠,他又隻帶了兩名護衛,如果對方不將他這個葉家堡放在眼裡……,後果他自己都不敢想像。掌心的金錢鏢,他得更了,他隨時準備搶先下手。
葉添龍的兩名護衛,現在,一個斷了,一個斷了手。他就算再不知輕重,也不敢貿然與呂誠正麵鋒。他自己也隻是勁四層,如果真的正麵鋒,他沒有把握。
但當呂誠走出幾丈之後,他突然了,右手一揮,甩手出一枚金錢鏢。他對自己的百變旋風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宋凱旋也是勁四層,但不也被自己的傷。而且他還是提前打了招呼,又沒想跟宋家莊結仇,這才手下留。否則的話,宋凱旋現在得躺在床上。
葉添龍跟呂誠自然不用客氣,此人傷了自己的兩名護衛,神態又這麼倨傲,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可是葉家堡的堡主,又剛晉陞了勁四層,最重要的是,他剛剛擊敗了宋凱旋,正是他風得意之時。呂誠一個宋家莊的雜役,居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他要是能忍氣吞聲,也就不是葉家堡的堡主。
「嗖!嗖!」葉添龍接連出二枚金錢鏢,與前麵一枚分工合作,分別朝著呂誠的上、中、下去。如果同時中,他相信呂誠肯定是走不了了。
但是葉添龍並沒有看到想像中的畫麵,呂誠甚至都沒有轉,他隻是出右手,在空中突然抓了幾下,那三枚金錢鏢突然就消失了。
葉添龍目瞪口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況,哪怕他對勁五層的武者使出百變旋風,他們也得小心應付。可是呂誠卻隨手一抓,就將自己甩出的金錢鏢全部接下。金錢鏢不比飛鏢,四麵都很鋒利,一不留神,就會傷。
「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但你卻用這樣的手段!還你。」呂誠心中大怒,也沒跟葉添龍廢話,突然甩出一枚金錢鏢,朝著葉添龍的頭頂激而去。
「哈哈。」葉添龍覺得很可笑,自己可是經過半年苦練纔有所小的,可是此人卻用金錢鏢反過來自己,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麼?他輕輕一個轉,就覺得能躲開。
但葉添龍萬萬沒有想到,明明已經躲開了的金錢鏢,但最終卻沒躲開。當已經偏移開的金錢鏢,突然加速向他來時,他心中湧出一種無助的應。他隻覺得頭皮一麻,頭頂突然一涼,整個頭皮帶著一長發,決然般的離開了他的頭頂。
當葉添龍用手一頭頂,見著滿手鮮之後,整個人一下子傻眼了。他從小到大,一直是葉家堡的驕傲。他修鍊武技,從來就沒有過傷?至於見,這還是頭一回。
葉添龍原本是想去宋凱歌和宋立功落水的地方看看,宋家莊的兩名嫡傳弟子,竟然差點被淹死,他自然得去親眼看看。以後再到宋家莊的弟子,不就有話題了麼。
可是葉添龍沒想到,會在這裡到呂誠。而且他的護衛出言不遜,現在一個斷了手,一個斷了腳。就算是他自己,頭皮也被削去一塊。顯然,對方是手下留,否則金錢鏢再下一分,他的頭蓋骨就沒有了。
看著呂誠遠去的影,葉添龍暗暗慶幸,如果呂誠對自己等人有惡意,恐怕他們幾個都得待在這裡。原本他擊敗宋凱旋之後,心裡很是得意忘形。在他看來,宋家莊也不過如此,宋凱旋號稱練武奇才,大通縣年輕一代中的翹楚,還不是被自己擊傷?
可現在,他麵對的隻是宋家莊的一個雜役,而且還是最低階的雜役,卻讓自己一個四層武者,加兩名勁二層、三層護衛,不但奈何不了呂誠,反而個個帶傷。
現在,葉添龍隻能安自己,此人應該不是宋家莊的雜役,是外麵新來的武者。要不然的話,他都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