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回去的時候,背了幾十樹樁,三百六十樹樁,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價值,最後的貢獻是給夥房當柴禾。回家的時候,呂誠又買了隻香鴨和三斤醬牛。錢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隻要四方賭坊不倒閉,銀錢就會源源不斷的流進他的口袋。
當然,想在賭場贏大錢很難,如果他一次突然贏了十兩銀子以上,肯定會被四方賭坊注意。他雖然可以易容,但宋家莊的陌生人並不多,一旦引起四方賭坊的注意,意味著他的財路就斷了。
回到家的時候,謝納新和趙思言老師以了。看到呂誠手裡提著的食,趙思言兩眼放。自從呂誠可以獨自打獵之後,每天晚上都在吃到食,他們已經習慣了。隻是今天看到呂誠提著的是食,就有些意外罷了。
「大哥,你得說說誠兒,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吧?以後他大手大腳罷了,怎麼養家餬口?」趙思言說道,呂誠雖說也有二兩銀子的月例,再加上呂忠的三兩,一個月五兩銀子的收,在宋家莊也算是個殷實之家了。
普通人家,比的不是錦玉食,甚至也不是能不能吃好,隻要能吃飽就可以了。如果呂誠吃的是獵,哪怕再多,也不會影響家裡的收,甚至還會減開支。但要是像呂誠這樣,今天在寶慶樓請客,明天又從寶慶樓打包,日子就沒法過了。
「你要是誠兒,以後就不要來蹭吃蹭喝嘛。」謝納新調侃著說,就算是野兔,他人也吃得滿流油。如果是寶慶樓的食,還沒吃,口水就忍不住流了出來。
「兩位義父能來,誠兒自然得用心招待。」呂誠微笑著說,他大手大腳還有一個原因,告訴謝納新,自己可沒什麼錢了。
「誠兒,昨天你就隻剩三兩多了吧,今天又得三百多文吧?」呂忠問,寶慶樓的東西確實好吃,但價格也很貴。一斤牛得八十文,一隻香鴨得一百文。
「是的,我今天了二兩銀子給宋平,證他每天中午給咱們加餐,一天三斤。」呂誠說道。
「你真是不知道錢是怎麼來的吧?」呂忠氣得直跺腳,敗家子,呂誠真是個敗家子。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二兩銀子,竟然隨手就給了宋平。以宋平的貪婪,他能拿出一兩採辦食就不錯了。
謝納新對此倒不驚訝,呂誠在四方賭坊的表現,賭比他還要大,這樣的人,不管做出什麼樣的事都是正常的。他隻是覺得可惜,昨天晚上呂誠一兩銀子變了四兩,現在又給了宋平二兩,恐怕上隻有一兩多銀子了。他原本晚上還想覥著臉再向呂誠借一兩銀子去扳本,看來這話不說也罷。
「誠兒,我們雖然都有月例錢,但也得省著花。你看看家裡,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你結婚之後,總得置辦幾樣吧?還有這棟院子,也得修葺一番。這些都離不開錢,我跟你父親,也沒什麼積蓄,你總不希以後家徒四壁吧?」趙思言語重心長的說,以前呂誠手裡從來沒有過錢,他還真不知道呂誠竟然這麼會花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得慎重考慮給呂誠娶親的事。
「那就別娶親唄。」呂誠看了一眼謝納新,自己二兩銀子,這個時候該有收穫了吧?
「大哥,依我看,給誠兒娶親的事要從長計議。」謝納新不聲的說,既然收了呂誠的銀子,自然得替他說話。當然,他心底認為,呂誠還是要娶親的。他跟呂忠、趙思言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雄心壯誌,不想大富大貴,也不想權勢滔天,隻想安安靜靜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我們不能縱容他,大哥,我看從現在開始,誠兒的錢由你保管。」趙思言馬上出了個主意。
「三弟,這不太好吧,畢竟誠兒也能領月例了。」謝納新苦笑著說,他還想著以後時不時的向呂誠借點錢呢,趙思言的提議,無論又斷了他剛挖掘的財路。
「我看行,這小子手裡就是不能有錢。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呂忠冷哼著說。
對此,呂誠倒不在意,隻要他們不再商議,如何給自己娶親就萬幸了。呂誠很痛快的把上一兩多銀錢全部拿了出來,既然他們不想跟自己一起食,以後隻能單獨用。至於野兔,在吃慣了寶慶樓的食之後,他已經不屑一顧。
「大哥,明天你得找宋平把錢要回來,誠兒要加餐,我們可以單獨給他買點嘛。」趙思言見呂誠回了房間,低聲說道。二兩銀子,可以說是一筆鉅款了。隻有呂誠這等不更事的年,才會把錢給別人。
「行,明天我早我就去要。」呂忠點了點頭。
呂誠雖然到了房間,可是他的應力範圍已經有了四丈,哪怕不用心去聽,也能聽得真切。他在房間隔著他們隻不過兩丈的距離,不要說他們說話,哪怕就是的氣息流,他也是清清楚楚。
但呂誠的注意並不在他們上,今天中午,他易容去了四方賭坊。當時他是憑著覺易容,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呂誠憑著記憶,把自己易容了中午的樣子。在倒映的水中,呂誠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尊容。
雖然隻是簡單的變換了一下相貌,但就算是呂誠,都隻能找到自己的一影子。同時,呂誠又覺得這副新的相貌,好像有些悉。
呂誠麵對著水盆,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相貌。雖然他擁有易容的本事,但想要換一副想要的相貌,還需要努力。無論是讓自己變青年、中年抑或是老年,呂誠都隻能從認識的麵譜中借鑒經驗。
呂誠突然想到中午的相貌,他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之所以覺得有些悉,是因為那副相貌是結合宋凱旋、宋凱歌和宋立功的麵部特徵。
這讓呂誠有些擔心,他覺得,隻有多記別人的臉孔,纔有可能更容易的易容。
但呂誠並不知道,他易容的新臉孔,藉助的都是宋家莊的人的相貌,讓他更加不會到懷疑。不管他是去四方賭坊還是寶慶樓,別人都會有一種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的覺。否則一個新的陌生麵孔,很快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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