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後——
傅彥則的傷勢恢複的很好,並且沒有發生任何染況,除了肩背還有些使不上力以外,其餘之已經沒有任何不適。
一日傍晚,沈棠姿正陪著傅彥則在別墅花園裏散步,突然接到謝誠打來的電話。
他說已經查到了當年的事,江惜居住的療養院在傅譽則離世後的第二年就人去樓空。
不過謝誠找到了那家療養院的院長,事過去以後他舉家搬遷國外,並且他的賬戶在十年前曾收到過一筆巨額匯款。
他往前追查這筆錢的匯款人,發現匯款方幾經轉手,本查不到真正的份來源。
倘若沒有猜錯的話,這筆錢應該就是從江惜賬戶上出去的。
謝誠同樣也查了江惜的銀行賬戶,傅譽則離世後確實有大額財產出。
不過這件事傅家上下都知道,江惜當時是說自己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傅譽則,傅譽則在夢裏跟他說自己葬異國魂魄難安。
所以江惜便跟傅家長輩請示過以後從自己賬戶出錢為傅譽則修廟蓋寺,請求佛祖為他超度祈福。
當年因為這件事,江惜還被整個滬城稱讚,知道這件事的人無不稱讚的賢德。
所以這一來二去時間也剛好對上了。
除此之外,謝誠還發現江惜有個開航空公司的老同學,並且跟他多年以來都有集往來。
有這樣一層關係在,江惜想藏份去一趟國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另外還有,江惜當時所持的槍支並不是標準槍械,而是經過改裝,所以猜測應該是從國外黑市購。
事查到這裏,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謝誠已經把收集到的證據全部發送到傅彥則的郵箱裏,等著他下一步的指示。
傅彥則坐在書房盯著電腦看了很久,他在猶豫這些證據是該直接給公安機關還是應該先給傅景堯看過再說。
沈棠姿看出他的猶豫,輕輕握上了他的手,聲音安,“你是怕事揭發以後景堯會怪你?”
傅景堯是傅彥則從小帶大,他很清楚傅景堯的脾氣秉,這小子雖說有點兒桀驁不馴,但在是非對錯上還是能夠分得清楚。
他倒不是擔心傅景堯會怪他,隻是在想在事揭發之前要不要先給傅景堯一個心理準備,畢竟事是發生在他兩個至親之人上。
“你不是說景堯已經長大了能夠擔事,所以無論有沒有提前告訴他,他都能承的住。”
……
晚飯後,傅景堯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收到了傅彥則發來的郵件。
他當時還覺得奇怪,傅彥則這個時候不應該整跟沈棠姿在國外浪漫,怎麽還有功夫聯係他。
郵件前半部分容寫的是傅譽則和鍾雯的事,傅景堯看到這些以後臉雖然不好看,但也並沒有什麽過大的波瀾,就好像是事先知道似的。
其實傅譽則和江惜的婚姻狀況在外人看來歲月靜好,可傅景堯是他們的兒子,自己父母的關係究竟如何他當然是最有發言權的那個。
可是當他看到郵件後半部分容以後,整個人臉驟變,像是突然被誰了骨髓似的,腦子也跟著轟地一聲炸裂。
他相信自己的父母婚姻不和,也相信傅譽則婚出軌,但他絕對不相信江惜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印象裏的母親賢惠得,為人也是溫端莊,除了會他跟傅彥則爭搶繼承權以外,別的地方並無半點不是。
江惜在傅景堯心目中能夠算得上是個好母親。
他能理解江惜不滿傅譽則背叛婚姻,可他絕對不敢相信江惜一個連都不敢殺的人會謀出如此一場謀,親手殺掉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
但傅彥則發來的文件記錄詳細證據充足,他不敢不信。
看完郵件以後,傅景堯心中驚濤駭浪,久久未能平靜。
他雖不喜江惜挑撥他和傅彥則的叔侄關係,也很不滿江惜屢屢跟他提起繼承權的事。
但傅景堯隻當是替傅譽則不甘心,所以才希兒子能夠爭氣,這些事本無大錯,傅景堯也從來沒計較。
可現如今,種種證據都在跟他說自己的母親是殺了自己父親的兇手,這怎麽可能?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傅彥則打來的。
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傅景堯角抖著泛起苦意,“小叔,郵件裏的東西你都是從哪兒來的?別開這種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景堯,我知道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太過殘忍,可我還是選擇告訴你一切。比起警察突然上門逮捕,提前得知會讓你有個心理緩衝的時間。”
“倘若你隻是告訴我他們兩個破裂,那我絕對不會反駁你半句,我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兩個的關係到底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景堯臉上的表似哭似笑,“可是小叔,你現在告訴我殺了我爸的人是我媽,你這不是逗我嘛?”
“景堯,你若是不相信大可自己去查。我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十分難以置信。”
掛斷電話以後,傅景堯的兩隻手止不住的發抖,隻一味盯著傅彥則發來的郵件,他像是失了魂。
整整一晚,他坐在房間裏一不,心有無數個掙紮的聲音將他肆拉扯。
臨到天亮他才終於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真相,他想知道真相的心思跟傅彥則並不一樣。
傅景堯隻是單純的想向自己心的那縷聲音證明,江惜一定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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