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來岑旎認真的回想,又覺得不可能那麼容易忘記的,畢竟是第一眼就看上的人。
那張臉,那材,是有讓人得死去活來的資本的。
大年三十那天, 徐恪從寧夏支教回來了。
是岑旎開車去機場接的他, 回家的路上徐恪還和當初那樣,和商量串通好怎麼瞞天過海。
岑旎笑著應他, “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 全家人圍在電視機前一邊吃餃子一邊看春晚,徐恪還真是把二老都騙了過去, 繪聲繪地給他們描述自己在黎換過得怎樣怎樣。
岑旎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但沒多久卻突然接到了舒意發來的消息。
舒意問,你說過你弟去的寧夏支教是嗎?
在節目播放的中途, 岑旎回房間給舒意撥了個電話,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舒意那邊很安靜, 一點也聽不出除夕夜的熱鬧氛圍, 只有和的嗓音夾著滋滋的電流聲一起傳來:“岑旎, 我打算去支教,想靠自己的能力多做些公益。”
岑旎連著耳機和通話,直接開車去小劇院找的。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守在家里看春節聯歡晚會,小劇院就顯得特別冷清。
岑旎去到的時候,舒意正坐在階梯的最后一排座椅上,整個人浸在昏暗的影里,孤單也落寞。
“走吧,我們去吃宵夜。”
岑旎拉起的手,和出了劇院,最后胡同里穿梭,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食肆小店。
店面里人多熱鬧,岑旎陪著舒意落座,然后問怎麼突然決定去做支教了。
舒意笑著說,“我宣布息影后,很多狗仔都追到這邊來拍我,所以我想淡出公眾視野一段時間。而且最近我經常想起以前,我沒機會上學讀書,是因為到黎彥南,我才重新有了進修的機會,所以我覺得那些偏遠地區的小孩好像和我差不多,他們需要有人去幫助他們,那我去支教的話,也像是幫助當初的自己吧。”
兩碗炸醬面上桌,舒意停了下來。
“姑娘,咱家的辣椒醬都是特辣的,不吃辣的話加點”老板把面端上來的同時提醒道。
岑旎向老板點點頭:“好咧,謝謝老板。”
待老板走后,舒意托著腮,眉眼彎彎的問岑旎:“你會支持我嗎?”
岑旎把炸醬面推到面前,笑著說,“當然支持啊,到那有空的話,記得給我發明信片。”
“我問問徐恪,讓他幫你報個名,我之前好像聽他說過那邊還缺老師的。”
舒意起筷子,粲然一笑:“謝謝。”
“沒事,算不上。”
們正說著,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兩人紛紛被這靜吸引了目。
正在咳嗽的是一名男生,看樣子是吃辣椒的時候嗆到了,他旁邊坐著的是他朋友,看他被嗆得厲害,連忙手他的后背,語氣擔憂卻又忍不住咕噥道:“老板都給咱提醒過了,辣椒特辣,你還加那麼多。
看到這一幕,岑旎忍不住想起來穆格也是吃不得辣的,那時候他陪吃花甲,紅彤彤的辣椒油嗆得他好不難。
收回目時,無奈卻淡然的一笑:那些里的酸甜苦辣啊,和穆格都一起嘗過了啊。
說來也是巧,舒意悄悄前往寧夏支教的日子是3月6號。
恰好和穆格的生日是同一天。
那一天,舒意完全去了曾經的大明星份和枷鎖,變一位溫知的老師,站在一方講臺上,給剛上小學的孩子們講了第一堂課。
岑旎看到徐恪發來的視頻和照片時,正在去往銅鑼灣烘焙坊的路上。
雖然不知道穆格此時此刻在哪里,但岑旎依舊想親自給他做一個生日蛋糕,在大洋彼岸的這一端默默祝他生日快樂。
去到時,糕點老師已經將制作蛋糕所需要的和食材都準備好了,打蛋、油、低筋面和模都一一在桌面上排開。
“岑小姐,準備做多大的生日蛋糕呢?”
岑旎笑著說,“十個小朋友的份量,可以嗎?”
“小朋友嗎?”糕點老師有些意外,因為岑旎最初預約的時候打電話過來,說的是男朋友生日,想親自學做一個生日蛋糕。
“是的。”岑旎彎。
穆格是沒辦法吃的了,所以想把這份蛋糕帶去自己對接的那家稚園,分給班里的小朋友。
烘焙老師見肯定的模樣,于是思考了一陣,建議道:“如果是十個小朋友的話,那我們做一個八寸的油蛋糕應該就可以了。”
岑旎點頭說好,然后在老師的手把手指導,花了兩個小時終于把蛋糕做出來。
帶著蛋糕去到稚園時,小朋友都還剛從午覺中醒來,看到岑旎進門,紛紛跑到邊抱著——
“岑老師,你來了呀,嘻嘻。”
“岑老師,你手里拿的什麼呀?”
小朋友們像一只只樹袋熊一樣紛紛湊了過來,聲氣地說話。
其中一個眼尖的小男孩了,問道:“岑老師,你手里拿的是士多啤梨蛋糕嗎?”
“是呀,小寶真聰明。”岑旎了他的頭發,然后走到休息室里和帶班老師打招呼。
因為提前和老師說過,所以老師提前已經在桌子上擺好了很多小餐碟和小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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