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這種家里養著五房妾室數不清的通房,如今兒子就有八個的人,自然理解不了我的想法!”
那人見他反倒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張口便要反駁。
哪知傅毅洺卻又道:“說起來也巧了,我之前讓人四找人做河燈的時候,我們府上一個下人在東城的一條小巷子里到了曹大人的夫人。”
“曹夫人當時正帶人將一個大著肚子的人拉回院子里,那人掙扎著不肯回去,里喊著什麼腹中是你的骨,想來該是曹大人養的外室了?”
那人額頭當即出了一層冷汗,微微發抖,心中明白自己著了傅毅洺的道了,他剛才說起唐芙有孕的時候,怕是就已經準備好了這番說辭等著他呢!
果然,傅毅洺并未讓他失,笑著道:“既然曹大人如此喜歡管別人的家事,那我今日不妨也管一回。”
說著不再理會他,轉頭看向慶隆帝:“陛下,臣有本奏。”
慶隆帝笑看著他:“說。”
傅毅洺一字一頓地道:“臣,參吏部曹大人,治家不齊,多管閑事,嫉賢妒能,只因臣年輕俊秀,一表人才,又娶得一貌妻子,和睦,便對臣心生嫉妒,看臣百般不是。此等人不配在朝為,理當削去職務,流放邊疆,讓他好好反省己過!”
從“多管閑事”幾個字開始基本就不能聽了,慶隆帝哭笑不得,最終只是罰了姓曹的員一年俸祿,讓他好好管管家里的事。
至于傅毅洺,自然全須全尾的從宮中出來了,半點損傷沒有。
他出了宮才知道,唐芙今日忽然想吃永城河邊那家酒樓做的八寶鴨,因這道菜涼了就不好了,所以出了門,已經在酒樓里等他了。
傅毅洺趕忙騎馬過去了,陪著唐芙一起吃了飯。
飯后兩人準備回府,往外走的時候到了同樣準備離開的沈世安,這才發現原來剛才他也在這里吃飯,只是跟他們不在同一間房間。
沈世安聽說了傅毅洺因燈會被召進宮,有心問他幾句,又知道他定然瞞著唐芙沒告訴,免得擔心,就示意他慢走幾步,有話問他。
傅毅洺知道他擔心什麼,并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準備停下來。
唐芙卻善解人意地站住了腳,道:“我去車上等你,夫君有什麼話與沈世子慢慢說吧,不急。”
那日燈會之后,唐芙心甚好,晚上由著傅毅洺用別的方法在上紓解,無意中喚了一聲“夫君”喊的他心旌搖曳。
他極喜歡這樣稱呼他,這幾日總纏著如此喚他。
唐芙一時間沒改過口,順就說了出來。
等到出門上了車,傅毅洺還在看著的方向傻笑,心里回味著剛剛那聲夫君。
沈世安簡直沒眼看,故意湊到他旁邊,翹著蘭花指著嗓子喊了一聲:“夫君!”
這一聲把傅毅洺喊的起了一皮疙瘩,汗都豎起來了,正發作,忽聽兩人后傳來一陣響。
他們回頭看去,只見周巧兒正被幾個下人擁簇著,一臉驚詫地看著他們。
沈世安大窘,趕忙解釋:“不是,誤會,這是個誤……”
話沒說完,一旁的傅毅洺忽然轉過頭義正言辭地指責道:“都跟你說了我已經親了!別再這樣糾纏我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將他獨自扔在后。
第79章
沈世安一臉尷尬,訕笑著對周巧兒道:“你別聽他胡說,我們剛才鬧著玩呢。”
周巧兒輕笑,點了點頭:“我知道。”
剛才都看到了,知道兩人是在開玩笑,只是以前從未見過有人這樣玩鬧,所以嚇了一跳,險些崴了腳。
沈世安見沒誤會,這才松了口氣。
“你也來這吃飯啊?這家酒樓的八寶鴨和玉蘭糕確實不錯,就是酒水差了點,不夠醇香,不比街上的百味閣。”
周巧兒嗯了一聲:“剛吃完,正要回去呢。”
至于菜品什麼的并沒有跟他討論,這就是不打算多說了。
沈世安趕忙退到一邊,把路讓開:“請。”
周巧兒點頭,施了一禮,從他邊走過。
沈世安目送離去,見后的下人時不時就轉頭看一看自己,皺了皺眉,對周家的印象越發不好了,從主子到下人就沒幾個不歪的。
但這本也與他沒什麼關系,他沒有多想,跟著從酒樓離開了。
周巧兒出門后上了自己的馬車,邊的一個仆婦跟著一起坐了上去。
原本應該空著的車里卻已經坐了個人,正是周巧兒的二哥。
“怎麼樣?”
周二爺張問道,但并不是問周巧兒,而是問那仆婦。
仆婦面不太好看,皺眉道:“沈世子……并未跟二小姐多說什麼話。”
周二爺一臉失,肩膀頓時垮了下來。
仆婦又道:“其實原本也可以多說幾句的,但二小姐一句‘正要回去’把人家話堵死了,就是想說也沒法說啊。”
但凡是個懂禮數的,在人家說出這樣的話之后都不會再多做打擾,自然是讓人離去的。
周二爺一聽,頓時大怒,抬起手一掌就扇在了周巧兒臉上。
周巧兒被打的險些從車里摔出去,臉頰當即腫了起來,兩耳嗡鳴,角甚至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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