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洺即刻帶人走了過去,果然發現一塊巨大的山石之后有個蔽的道,只是之前被人用其它石頭擋住了,所以不易被人察覺。
他讓人將道打開,先在道口查看一番,見道不腳印,顯然有人從這里離開過。
“看來他們是從這靠近那伙山賊的,難怪小丁他們沒有察覺。”
那姓丁的部下心中自責,主帶了兩個兄弟進道查看里面的形,過了約莫一刻鐘就走了回來,道:“這條道很簡單,其實就是一個貫通的山,里面沒有岔路,走一會就到頭了。”
“我們在那邊也看到了不腳印,還有馬蹄的印記,殺了這伙山賊的人應該就是從這來的。”
“能看出是什麼人所為嗎?”
傅毅洺問道。
小丁回道:“馬蹄很雜,大小深淺不一,沒什麼規律,看上去像是另一伙山賊,不像什麼正規軍。或許是兩伙人有什麼矛盾,其中一伙把另一伙殺了。”
這種事在蜀中并不見,尤其是以前匪患嚴重的時候。
為了爭搶地盤,為了擴大勢力,或者純粹是兩伙人偶爾見了,要搶同一趟鏢。
總之不管什麼原因,隨便就能刀打起來,輒十幾甚至幾十條人命。
“那這伙人夠機靈的啊,”傅毅洺說道,“不僅機靈,本事還不錯。”
小丁不解,又不敢直接問他,只能轉頭看向站在他旁邊的季南。
季南嘆了口氣,對著道抬了抬下。
“既然這些人是從道來的,就說明當時道已經被他們占了,那些死人不可能從這逃走。”
“既然這條后路已經被他們斷了,他們殺起人來自然沒什麼顧慮,靜應該不小才是。”
“可你們就守在附近,卻完全沒聽到山上有任何靜,這說明什麼?”
小丁愣了一下,旋即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我們被發現了?”
季南點頭:“殺了那些山賊的人肯定是知道附近有人,才會如此小心,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包括他們清理了附近的痕跡,也是因為不想被找到,最起碼不是那麼快被找到。”
“能發現你們,還能不被你們察覺,可不是機靈有本事的嗎?”
小丁恍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屬下有罪!”
傅毅洺卻沒理他,而是瞥了季南一眼:“蠢貨。”
聲音里滿是不屑,頗為嫌棄的模樣。
季南莫名:“我說的不對嗎?”
傅毅洺讓小丁起來,然后轉往回走,邊走邊道:“既然能避開小丁他們將這附近的痕跡都清理了,為什麼不能順便把山里和山那頭的痕跡也都清理掉呢,難道真的缺這點時間嗎?”
季南一怔:“您是說……他們故意留下這些痕跡的?”
傅毅洺點了點頭,眉眼微沉。
季南心頭亦是升起一不好的預,皺眉道:“那就不是普通山賊……”
尋常山賊沒必要這樣遮掩自己的份。
“當然不是普通山賊,”傅毅洺道,“普通山賊能發現小丁他們的行蹤?還能悄無聲息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了人之后離開?離開前還能從容不迫地收拾了現場痕跡?怎麼可能。”
小丁等人的本事縱然不如季南他們,卻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季南眉頭皺的更:“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
傅毅洺搖頭。
他不知道對這些人下手的是誰,自然也就無法猜測對方的目的,只能讓人繼續追查,自己則先回了江,沒有對唐芙提起這件事。
他想的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伙山賊死多他都無所謂,反正就算到了他手里也是一樣要死的。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回去親親他的寶貝媳婦,然后跟認錯道歉,告訴他自己不是天閹。
再然后嘛……
自然是圓房了!
傅毅洺角翹的老高,覺得什麼事都不能阻擋他回去抱的芙兒。
他今晚就要跟圓房,然后生個像一樣可的孩子,最好是個男孩,然后扔給姓王的那個老頭子帶。
老頭子有了徒孫,自然就顧不上唐芙這個徒弟了,那以后就再也沒人跟他搶芙兒了!
傅毅洺想的很好,好心一直持續到吃完晚飯。
可還沒等他趕走佩蘭再去親吻唐芙,季南卻又找來了。
“滾滾滾!”
傅毅洺隔著窗戶對院子里喊道:“沒空!忙著呢!”
站在院外的季南額角一,若不是事急,他到真想滾了呢!
可是……不能滾啊!真的很急啊!
好在沒一會傅毅洺就被唐芙趕出來了,說讓他先去理正事。
傅毅洺滿臉不耐煩地走了出來,道:“干什麼!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季南:“……”
春宵個屁啊!你一個“天閹”哪來的春宵?
他深吸了一口氣,沒去跟他爭論這個,而是小聲道:“侯爺,咱們去書房說吧?”
傅毅洺一聽去書房,就知道事肯定不小。
雖然心里煩得很,但還是點頭一起去了。
到了書房后,季南還生怕隔墻有耳,親自轉將房門關上,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道:“今日殺了那伙山賊的人……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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