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家妻什麼意思嗎?”
陳既不回了。
琮玉角微挑,收起手機。
沒多會兒,喬枝發來消息,說來不了了,要去一趟醫院。直接打過去:“怎麼回事?”
喬枝那邊很,說話也有點急:“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哪個醫院。”
“不用。”
“說。”
“宮所這邊的。”
琮玉掛了電話就了車,去了宮所區的醫院。
喬枝說不在急診,在住院樓,琮玉到了說的那一層,雙眼一掃而過電梯外的標識,踩著瓷磚走到過道盡頭的一間病房門口。
門半掩著,喬枝看見就推開了,讓開通道:“進來吧。”
病房里有冰箱、電視,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看著不像醫院病房,倒像一間三十平方米的小公寓。
琮玉進了門,看到病床上臉部大面積燒傷的病人,腦袋上戴著帽子,在被子里,只能通過沒有結判斷別。
喬枝給琮玉搬了一把椅子:“你先坐吧。”
琮玉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
喬枝消除的顧慮:“聽不見。”說著給那人喂起飯,完事扭頭問琮玉:“你吃飯了嗎?”
“這不在等你?”
喬枝點頭:“等會兒家里人過來,咱就能走了。”
“好。”
前后也就十來分鐘,兩位穿著環衛工作服的老人急匆匆地推門進來,都顧不得看琮玉這個陌生人,沖到喬枝跟前,眼看著病床上的人,上問:“嚴重嗎?”
他們裹挾來的寒氣太沖,撲向喬枝,令不自覺斂了領口:“有點發燒。”
“好了吧?”老婦人問。
喬枝扭頭看了眼輸瓶:“吊完就好了。”
老婦人點頭,趕去看病床上的人。
老先生還站在原地,看著喬枝,面歉意:“又麻煩你。”
“沒事,都是朋友,應該。”
“辛苦了。”
客氣話說完,喬枝拿起外套,看向琮玉,琮玉會意,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
病房到醫院外這段路程不短,但兩個人愣是沒說一句話。
喬枝帶琮玉到自己車前,沒有立刻上車,而是靜默三秒后,到馬路對面超市買了一盒煙,回頭不練地點了一,了一口,完就咳,又把煙掐了。
琮玉站在車前,看著,等下一步作,也等開口。
喬枝把煙給了琮玉:“我不了這東西,給你吧。”
“我不這牌子。”
喬枝笑了下:“真挑啊玉老板,要是你的那牌子倒閉了,你不別的?”
“有很多東西可以代替煙。”琮玉問:“去哪兒?”
喬枝說:“去我那兒吧,我買點外賣,湊合一頓。”
“好。”
喬枝帶琮玉去了家,進門給琮玉拿了雙新拖鞋:“坐,我就不讓你了啊。”
琮玉坐在沙發,喬枝端來兩杯檸檬水:“喝一點清淡的吧,我這兒沒飲料。”說完坐在地毯,看著茶幾:“剛才病床上的人竇雯,原先西塔坡八只鴨連鎖飯店的老板娘,幾年前跟老公兩人出了車禍。”
琮玉靜聽。
“衛將軍以前是飯店的伙計。”喬枝說完笑了:“是不是很驚訝,現在西塔坡地位這麼高的衛將軍,竟然是打雜的出。”
“沒有。”
喬枝說:“西塔坡最火熱的那些年,還沒有衛將軍、趙獨虎這些人,他們都是在上方治理過西塔坡后,搭著政策東風,不斷向上方賣好,迅速拓展起來的勢力。”
喬枝端起檸檬水,又說:“現在趙獨虎和衛將軍平分秋,但只要衛將軍舉報邱良生,并被立案調查,他在西塔坡的地位肯定超過趙獨虎,趙獨虎肯定不干,自然想方設法摻和,努力把功勞混淆兩人的。以他倆的影響力,不怕上方不注意這里的事。”
“邱良生上方有人。”琮玉提醒。
喬枝點頭:“我知道,但西塔坡跟甘西不一樣,西塔坡早年被專門治理過,它是個重點防控對象。這里的狼現在都當起了兔子,就是因為,稍微有點風吹草,上方一定會立專案組。”
喬枝不等琮玉說話,繼續:“公安部直接下批調查,不用層層上報,邱家哥倆的保護傘沒有用的。為什麼邱良生聽到走私的文回歸,立刻趕了過來?就是因為他們也知道一旦在西塔坡曝,很多事都瞞不住了,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
琮玉明白,也就跟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跟我登臺有什麼聯系?”
喬枝看著,也很坦白:“衛將軍想聽你的戲,我答應他,我會請到你,只要他對外放出風聲,這次拍賣會的藏拍品是什麼。”
“藏拍品是邱家哥倆走私出去那些,你利用這點把他們引來,再讓衛將軍幫你揭他們的犯罪事實?”
喬枝沒答。
琮玉替答:“竇雯和丈夫出車禍之后,衛將軍拿出一份竇雯簽過字的轉讓合同,霸占了八只鴨,沒多久就轉手出去,用轉手的錢在新視野盤下十幾個店。”
喬枝眉心蹙一下,放下了玻璃杯。
“好奇我怎麼知道?”琮玉說:“我還知道你是竇雯介紹給衛將軍認識的,竇雯和丈夫車禍當天跟你見過面、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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