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你怕什麼，玩不起。”

陳既從手里把煙奪回來，掐掉丟了。

琮玉說：“多浪費啊。”

“有害健康的東西浪費什麼？”

“那你不得帶勁？”

“別廢話了，安靜一會兒。”

琮玉就不安靜：“我給你寫的書你看了嗎？”

沒等陳既皺眉，琮玉又說：“哦說錯了，我給你寫的信你看了嗎？”

“沒有。”

琮玉也有點不好意思，還是第一次寫書：“我寫了一早上呢。”

陳既不說話了。

琮玉說：“那你要是沒看，我給你背一遍吧？”

“閉！”

“你看了。”

“我沒看。”

“你看了。”

陳既把車停在路邊：“下車！”

“好好好，沒看沒看。”琮玉不看他了，扭頭看窗外，托著下。

陳既重新上路。

琮玉小聲嘟囔：“誰是男人啊？誰三十歲啊？還得讓我一個十七的小孩哄。有些人真有夠不害臊的。”

“別以為我聽不見。”

琮玉扭頭：“那你承認了又能怎麼樣啊！”

“就你寫那破東西，三百個字里二十個錯別字，都是語法問題，還腆著臉提。”

琮玉笑了：“你看了。”

陳既又不說話了。

琮玉又問：“落款你看了嗎？”

落款是“陳既的琮玉”，他看了，但不承認：“沒有，掃完扔了。”

“哦。”無聊，琮玉不想說話了。

后面，琮玉一句話都沒再說，快到目的地的時候，陳既突然開口：“看了。”

琮玉當時正閉著眼假寐，十點多的比十二點以后的和，小紅帽下的臉，蒼白的白的部分仿佛比太更灼亮。

“陳既的琮玉”。

他看了。

那稱謂呢？也看了嗎？

了“親的陳既”那一張，新的一張信紙寫著“琮玉的陳既”。

沒再問，見好就收才聰明。

目的地在青木新開的燭餐廳，新野風格，維吾爾族設計，撲面而來的□□文化，令琮玉不自覺看向陳既。

看起來就是約會圣地，陳既帶來？真是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是在利用混淆視聽，以約會假象掩蓋他真正的意圖。

理智想來，他這西裝就是別有目的，“為穿”這個想法純粹是當時□□熏心。

但還是對他說：“希你下次穿西裝，是為了我。”

陳既沒說話，鎖了車，進了門。

琮玉早知道陳既帶見誰，但沒想到，陳既并不打算讓他跟他們見面。

只是或許陳既也沒想到，周惜罇和丁柏青兩人會從房間出來，正好看到站在走廊、他后的琮玉，旋即面面相覷。

*

青木礦區項目部的霍總到旅館找陳既，沒找到，跟同事要到常蔓的電話，打了過去。

常蔓正在睡覺，被陌生號碼吵醒，很不悅，接通后忍著脾氣，問是誰。

要是廣告，就罵街了。

還好，是霍總，問知不知道陳既去哪兒了。

常蔓坐起來，靠在床頭的包，捋了捋頭發：“不知道。”

“說好了在一塊兒喝點的，這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都到旅館了，他卻不在。”

常蔓打了個哈欠：“你要是跟他約好了他還出什麼門？”

霍總說：“我約的是這兩天，我想著到了給他打個電話，畢竟今天也沒去礦區，我就以為他在旅館睡覺呢，結果我到了，他電話沒打通。”

常蔓醒了，連著打哈欠讓煩悶，著腳拿了盒煙重回床上，抖摟一出來，點著，了口：“他跟一孩出去了。”

“孩？”

“嗯。”

“那個戰友兒。”

“嗯。”

“好吧，那只能改天再說了。”

電話掛斷，常蔓吐出一口煙。

要是約好了，陳既毀約，說明沒必要見，沒約好，那就是這位霍總在說謊。

霍總已經問了常蔓，但從二樓下來的時候，還是又問了前臺一句：“陳既，他是出去了嗎？哦我是他朋友，找他待會兒。”

前臺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

霍總把陳既和他的通話記錄給他們看：“真是朋友，他來青木就是找我的。”

前臺確認了陳既的電話，這才說：“他跟他帶著的那孩出門了。”

“兩個人？”

“嗯。”

霍總笑了下，多問了句：“他一直不告訴我他們什麼關系，你們覺得呢？”

兩名前臺對視，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不好說。”

“好吧。”霍總沒為難們，走了。

上了車，他看了眼手機，真跟戰友的兒搞一起了？

*

四個人在走廊相對無言，不清楚狀況誰也不開話頭。

琮玉大概猜到陳既要見他們，但沒想到是擅作主張的，多大啊？

陳既還是沒讓琮玉進包廂，但有給另開一間，遞給菜單，讓隨便點。

琮玉沒覺得不快，跟周惜罇、丁柏青的見面，就是要聊重要的事，肯帶來，就是在承認，他清白一生，未嘗試腐敗。

自己猜出來，和陳既承認，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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