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路雪認真思考了一下:“那我要怎麼辦?”
“跟你爸聊聊,就說想朋友,正好樂淵那小對象跟你年齡相當,讓你爸幫忙介紹,你爸就你一個兒,你態度好點,他怎麼會不聽你的呢?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好吧,我下午去我爸那兒。”
電話掛斷,江北副駕駛上的小子嚼著口香糖跟他開玩笑:“小北哥,跟小雪在一塊兒這麼費勁嗎?怎麼連話都聽不懂?”
這個人算是江北的心腹,留在霓月不是因為邱文博,是因為江北,他在霓月人緣不錯也是為了給江北籠絡人心。他一直以為,要不是他跟那麼多兄弟關系鐵,高調易招人妒忌的江北不知道被多人搬弄是非了。
他對江北的況稍微了解一些,以為他跟邱路雪就是玩玩。
江北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把煙盒遞給他。
小子有眼力見兒,麻利兒地給江北點了煙。江北食指、中指接過煙,了一口,小拇指了眉:“以后別在我面前開玩笑。”
小子收斂了笑容:“知道了。”
琮玉跟樂淵約在商場門口,提前半個小時出門,早早到達,買了兩杯絨拿鐵,坐在天長板凳上。
半長款的羽絨服蓋住半條,出的小肚子又細又直,腳上一雙新買的中幫皮靴,時不時晃悠兩下,灌木叢的樹葉子被風吹起來,視覺上就好像是有種驅自然的魔力。
琮玉迎著干燥刺骨的冷風,看著時不時開過去一輛出租車的馬路,腦袋里幻想著樂淵開著大G過來,兩條大長邁下車,黑的中腰的子包著腳踝,一雙皮鞋得反,細看仿佛能發現這座高原小城的倒影……
他只要不張說話,這一路五六的風馬旗都失去了。
想著想著就笑了。
可能是想得太了,所以實現不了,樂淵一下車,仿佛一大盆冷水,澆滅了期待的火種。什麼大G西服黑子皮鞋,通通沒有,黑外套,灰連帽搭,屁上了白邊,估計里邊穿的是他那十幾件一模一樣的白短袖。灰布的子,拖地,蓋住了腳后跟。
琮玉今天出門還稍微往那個方向打扮了打扮,現在想想,真他媽是閑得慌!
走過去,樂淵看了眼表跟說:“半小時,買完回家。”
“你不跟我吃飯啊?”
“有事。”
“那要是就半小時,你還不如不來。”
“那我走?”樂淵停住了。
琮玉勾住他的胳膊,笑笑:“我說著玩兒的,走嘛,陳叔叔。”
樂淵皺起眉:“瞎什麼。”
“那什麼?哥哥合適嗎?”琮玉拉著他的胳膊,手心里都是汗,心里的鼓也已經敲到了高,但表面上還是云淡風輕的,顯得很自然。
樂淵比自然地把胳膊了回去:“你之前什麼?”
“野人。”
“什麼?”
“哦不是,就大名啊,樂淵,陳既,什麼的,還過樂哥。”樂淵不讓挽胳膊,心跳突然快了很多,被拒絕的恥塞得滿心都是,上卻還是要演繹無事發生。
“名。”
琮玉慢半拍地點了頭:“好的中隊長。”
樂淵扭頭看:“故意的?”
“沒有啊。”
“讓你名字。”
“哦。”
樂淵上了三樓就不走了:“你自己買,我等你。”
“你不給我付錢嗎?”
樂淵把手機遞給:“自己付。”
琮玉拿著手機,又問:“你不給我挑?”
樂淵沒搭理。
琮玉也無所謂,轉進了店,導購迎上來,熱地問:“選罩嗎?”
琮玉點頭,跟導購比了一個字母,導購會意:“您來這邊。”
樂淵在玻璃圍擋邊上站著,看到有男人陪人走進店,轉過了,不再看了。就是有這種況,琮玉才讓他陪。但這種地方他怎麼去?還讓他來挑?簡直胡鬧。
琮玉買完出來,把手機還給樂淵:“花了九百。”
樂淵接過手機:“還買什麼?”
“我剛才付錢,發現我生日在前幾天。”
“是嗎?”
“你提車、給我買服那天。”
樂淵逃避了這個話題,往扶梯走。
琮玉追上去:“你知道我生日,對吧?”
樂淵不答。
琮玉笑:“你那車,跟我有關嗎?”
樂淵還是不答。
琮玉開始得意、膨脹了:“你應該給我買個蛋糕的,我好許愿。我很多年沒許愿了。”
樂淵快要走到扶梯口。
琮玉歪著頭:“你怎麼不問我有什麼愿?”
樂淵敷衍地問:“你有什麼愿?”
“這麼敷衍?”
樂淵不止敷衍,問多了他答都不想答了:“要我送你還是你打車?”
琮玉皺眉:“這還沒到半個小時。”
樂淵看了眼時間:“還有六分鐘。”
突然,琮玉的興致如這多變的天氣一般消失無蹤了,負氣放下一句:“不用了!”說完走上扶梯,等到了二樓,轉不見樂淵,仰起頭發現他沒下來,不高興:“倒是走啊!”
樂淵說:“還有六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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