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省里上任了一位新書記,新上任三把火,當即把焰城的況當重點案例防控管制了,焰城從此立了緝毒大隊,一把把緝毒好手不吃,威利都不好使,徹底斷了邱文博這條財路。
邱文博這人很貪,但他有一點好,就是聽他哥的話,他哥邱良生是個狠人,對別人和自己都狠,為了活命,千倍利潤怎麼樣?千萬倍他也能割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他做良生集團的要領。
邱良生讓邱文博把酒吧關了,制毒工廠燒了,邱文博照做了,江北不干,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就算計了當時跑毒品運輸的胡亮,弄折了胡亮一條,錮在邊,想著利用胡亮的經驗,翁村存活下來的制毒工廠,再聯合幾個兄弟,繼續在私底下做這個買賣。
開始做得好,往學校、車間、工地,這些地方賣,前不久一個兄弟被緝毒大隊釣魚執法了,把他們的幾條供貨渠道都招了出來。幸虧他們當時是單線聯系,其他人才算是保住了,但焰城的毒品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江北這才想去甘西,去礦產公司,也就是良生集團。
良生集團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江北想著,要是把良生集團的業務接過來一半,那就可以利用這個招牌發他自己的財了。
但那個時候,他在邱文博眼里的分量已經不如樂淵了,他費盡心思幫邱文博搜羅各地的,打理這幾個夜總會、KTV,邱文博還是事事都給樂淵。
他沒轍,把主意打到了邱路雪上。
他知道邱文博跟邱路雪很不對付,見面就吵,不像父,更像仇家,但也知道,邱文博只有這一個兒,總會為了兒去妥協。
他把邱路雪搞到懷孕,以為拿到了尚方寶劍,即便是孩子沒了,只要邱路雪的心在他這里,他就不怕邱文博不著他的道。
這時候,樂淵把他支去了青木礦區,想讓他壞事,被邱文博廢掉。他也不是吃素的,察覺到不對勁就趕想了應對措施。不過他也由此得知,樂淵也在打礦產公司的主意。
樂淵為什麼想去他不知道,但樂淵要是去了,就沒他什麼事了。
這次甘西的飯局,九姐都知道,他卻不知道,眼看著滿腦子計劃要打水漂,現在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又急又惱。
胡亮說有人在打聽他們,那正好撞在他的槍口上,從胡亮那兒離開就給凡子打電話問了這件事。凡子給他發了一張照片,他看著照片上襯衫西服、打扮很利落的男人,看起來確實像是能講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的人。
能讓人一下子注意到口音,那一定是口音太突出了,保不齊就是一個搞新聞的。
*
琮玉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起來頭暈腦脹,口干舌燥,著腦袋到衛生間漱掉了里殘留的酒,頂著仿佛十幾公斤的腦袋刷了牙,走到餐桌找水喝。
樂淵沒在家,破倒是在,一直在旁打轉。
玻璃瓶的水是溫的,琮玉倒了一杯喝完,又倒,一直倒,喝了半瓶才住口勁兒。
樂淵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紅燒和排骨,本來不是很,看到盤子里一塊塊焦紅的,肚子立馬了起來。
還想問哪來的,樂淵后突然走出來一位老,把涼菜、辣白菜兩盤子素菜也擺到桌上,笑得很和藹:“不會做飯也沒事啊,到樓下找阿姨,單親爸爸帶兒很辛苦的,咱們是鄰居,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老說完還拍拍樂淵的胳膊,看起來好喜歡他,眼睛都被顴骨的笑沒了。
樂淵彎了下角,有點皮笑不笑,隨后給了老兩百塊錢,說了兩句聽起來不太有禮貌的話:“您慢走。”
老得了錢也高興,把錢往兜里塞,上還說著:“瞧你客氣的,你跟我兒子差不多一般大,又比我那丑兒子長得俊,給你做頓飯而已,阿姨不累。”
樂淵打開了門。
老走到門口,又扭頭看了琮玉一眼:“閨真漂亮,像你。”
琮玉原先是不想爭辯這些的,而且給樂淵當兒也沒什麼不好,能借助這個份干不知道多事兒呢。但現在聽到這話就討厭,沒什麼禮貌地回:“誰是他兒?他憑什麼有我這麼大一個兒!”
老已經出了門,下樓了,沒聽見的抗議。
樂淵把門關上,到廚房拿了兩個碗,兩雙筷子,打開電飯煲,盛了兩碗飯。
琮玉氣得慌,不想吃了,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視,賭氣一樣重重坐進沙發里。
樂淵:“吃飯!等請呢?”
“不!”
“起床氣這個臭病你改不了了是嗎?”樂淵把飯碗放在餐桌。
琮玉不理人。
樂淵也沒那麼執著,吃不吃,自有的時候。
琮玉就了十分鐘,就不住了,倒不是了,是已經不能做到跟樂淵待在一個空間卻不看他,眼睛總是往他上瞄。
他的側臉對著,鼻梁太直了,不僅管不住眼,還忍不住用手隔空描他的鼻梁。
他忽然不打商量的扭過頭,慌得左顧右盼,胡說八道:“我這個鼻子長得真好……”
樂淵看神神叨叨的,問:“又琢磨什麼呢?”
琮玉才不告訴他:“管得著嗎?反正我告訴你!占我便宜!誰要給你當兒?想要兒自己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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