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兩人聊了一會兒,裴愿端著泡好的茶走了進來。
分別遞給裴縱云和孟溫辭一人一小杯,裴愿叮囑道:“夜深了,您老別多喝。”
“知道了。”裴縱云接過茶遞到邊抿了一口,當即開口:“你們也不用在這里陪我干坐著,有事就去做。”
裴縱云開了口,裴愿也沒有跟他客氣,朝孟溫辭出了手,將牽了起來。
替小丫頭將耳邊碎發繞到耳后,裴愿開口道:“帶你去樓上。”
孟溫辭點頭,回首跟裴縱云打了招呼之后便與裴愿一起上了樓。
隨著裴愿進他的房間,孟溫辭對里面整齊干凈的空間并不陌生。
只不過,上次踏這里還是三年前。
裴愿牽著徑直去到書柜前,然后從最上面一排取下了一個檀木盒子。
走到床邊將盒子打開,那些出現在hk總部的告白信箋出現在其中。
相比起大屏上被特意打的順序,這里的每一個信箋都是按照時間順序整整齊齊的排列好的。
第一張儼然是那句【盛弋諾,我你,做我朋友好嗎?
——裴愿】。
雖然已經看過了大屏上的告白,可此刻親眼看到信箋上著裴愿親自書寫的筆墨痕跡的字句,還是不自覺心跳加速。
怪不得古人都喜歡以書信傳。
相比起冰冷方正的輸法字,親自一筆一劃書寫出來的書信帶著紙張和筆墨獨有的香氣。
連帶著紙張之上的字仿佛也擁有了生命,躍然紙上,表達著書寫者的滿腔意。
裴愿將孟溫辭抱在懷中,從盒子里將信箋拿出來,一張張的念給聽。
每一張信箋都代表了裴愿的一份暗。
從兒時的懵懂到年的炙熱。
這是孟溫辭第一次這麼深刻直白的了解到裴愿的心。
這些信箋的展,無異于裴愿將他的一顆心都放在了面前,親自解剖給看。
對,他從未有半分的瞞,所有的慕都給了一個人。
聽著耳邊來自于裴愿的偏,孟溫辭突然很慶幸,自己選擇了從邊境回來。
選擇了來到裴愿的學校,跟隨自己的心,去追隨自己想要的悸。
明白,裴愿這是在回答那個“他什麼時候上自己”的問題。
如他所說,他也不知道。
但,從有記憶以來,對好,寵似乎已經了他刻在靈魂深的意識。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一晚,孟溫辭徹徹底底的認識到了裴愿,第一次那麼直觀的到他對的。
……
第二天,孟溫辭是在裴愿的床上醒來的。
裴愿并沒有在房間,約記得昨晚兩人聊到了很晚,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看樣子,多半是霸占了裴愿的房間,害的他只好去了別的房間。
躺在床上,目皆是屬于裴愿的氣息。
一如他的子,整個房間著冷淡和沉靜。
唯獨被褥上帶著獨屬于裴愿上的清淡冷香。
很淡的木質冷香,一如裴愿給人的覺,清冷又沉斂。
讓人安心。
沒有賴床,孟溫辭躺在被窩在充滿裴愿獨有氣息的被褥中短暫的溫存之后便起準備洗漱。
浴室,裴愿不知何時給準備好了一整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而且都是平時用的牌子。
有那麼一刻,孟溫辭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有什麼是裴愿不知道的。
洗漱好下樓,裴愿已經陪著裴縱云在客廳聊天。
聽到靜,前一秒還坐著陪老人家聊天的裴愿當即站了起來,朝招手道:“阿姨準備了早餐,過來吃點?”
孟溫辭乖乖點頭,下樓去到裴縱云面前道了早安,裴愿當即帶著去餐廳吃早餐。
中午,裴愿開車送回學校。
下午有課,老師是裴愿。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幾乎都是膩在一起的。
上課,裴愿要麼站在講臺上,要麼就陪在旁。
偶爾,也會跟裴愿一起討論相關知識,裴愿依舊無時無刻寵著。
轉眼,時間來到十月。
好不容易迎來假期,孟溫辭和裴愿約好了去黎城旅游。
然而,早上十點,孟溫辭正準備出門,卻接到了裴愿的電話。
那端的裴愿語氣有些繃,卻是開口道歉:“弋諾,我這邊有點急事,可能今天去不了。”
哪怕特意掩飾,可孟溫辭還是聽出了他話里的冷意。
猜到多半是有什麼急事,孟溫辭沒有多想,只是開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我來接你。”
“嗯。”被拒絕,孟溫辭眸暗了幾分,卻沒有多說。
裴愿也沒注意到的緒變化,當即掛斷了電話。
這是第一次,裴愿率先掛斷的電話。
孟溫辭面上沒什麼緒,卻開著車離開了學校。
去了城北賽車場,孟溫辭將車子開進停車庫,卻沒有下車。
有些煩躁,想知道裴愿那邊發生了什麼,卻又不想用關系去調查他。
只是這種漫無目的的等待讓心煩躁,只能通過賽車排解。
然而,開了賽車場,卻突然沒了興趣。
在車里坐了半個小時,孟溫辭干脆直接開著車去了孟序染那里。
不能查,就直接問孟序染,那小子應該多知道一點。
孟序染的莊園管家認識,開著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莊園,卻在抵達車庫外時突然一個剎車,愣在了原地。
在面前,停著一輛黑的越野車。
儼然是裴愿的。
孟溫辭瞇起了眸子,以為是裴愿出了什麼意外,來不及將車停車庫,直接拉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剛走下去,后突然開進來一輛車。
“姐?”飽含詫異的聲音響了起來,孟溫辭回頭看過去,卻見孟序染從車探出頭,一臉驚恐的盯著:“你怎麼來了?”
孟序染最不會藏緒。
他這副驚恐模樣,讓孟溫辭一顆心徹底揪了起來,不會真的是裴愿出什麼意外了?
這麼想著,孟溫辭不敢耽擱,邁開就要走進去。
孟序染一看,這還得了!
讓這祖宗看到了里面的人,回頭非得炸不可。
連忙下車,孟序染不要命的追了上去:“姐,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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