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盛景微微嘆了口氣,抬走上前的同時,勻稱修長的指節挑起了孩的下顎。
他站在手可及的位置,微微俯與孩平視的同時,眼底的寵溺仿佛能溢出來。
“哭了?”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啞,說這話時挑著孩下顎的手微轉,轉而捧著孩的白的面頰。
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孩的紅上,盛景的視線眼可見的深了幾分。
面對盛景的話,孟鼻頭控制不住的酸了幾分,面上卻依舊倔犟。
不聲的側開臉,孟避開盛景幽深的眸子,語氣著冰冷:“沒有。”
小丫頭冷著一張臉,生氣時也藏不住的可。
盛景眸溫了幾分,看著孩避開的作,無奈的同時,卻只能默默收回了手。
保持著與孩平視的姿勢,盛景一邊打量著孩微紅的眼眶,一邊耐著子低哄。
“告訴哥哥,怎麼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盛景一邊打量著孩眼底的倔犟,一邊低沉著嗓子開口:“那多半是不負責任了。”
這話從盛景里說出來,多有幾分哀怨的味道在其中。
如果是平時,孟肯定會滿臉驚喜的去探究他是否也喜歡自己。
但此刻,滿心都是中午在休息室看到的畫面。
面也不自覺冷了幾分:“盛爺真會開玩笑。”
依舊喚他“盛爺”,可一字一句多有些冰冷陌生,不再像以前一樣,甜甜的語氣。
盛景看著孩冷冰冰的視線,突然有些懷念第一次送回家時,坐在他旁一口一個“哥哥”的喚他的孩。
知道小丫頭是真的不好哄,盛景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抬起大手習慣的就要去小丫頭的腦袋。
然而,還沒等他到小丫頭,前一秒還冷冰冰的孩就跟提前知道他想做什麼一樣,在他抬手的同時側開了子。
盛景出去的手落了空,懸在半空時他自己都止不住詫異了一秒。
看著空了的手,盛景后知后覺的發現,這才幾天的時間,他已經養了抬手就能到小丫頭腦袋的習慣。
以至于剛才那瞬間,一向反應敏捷的他甚至沒反應過來面前的孩也會躲開。
嚨一,某些一直以來被他忽略的東西也在這瞬間突然明了。
孟也同樣有些意外。
以為憑借盛景的反應能力,不一定能躲開。
可看著盛景僵在半空的手,孟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其實,對于盛景,可以不必一直追逐遷就的。
之所以他們都覺得那麼理所當然,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們都習慣了一個追逐一個停留。
空氣里短暫的凝結,盛景了指尖,突然低笑了一聲。
男人的笑聲又低又人,其中帶著幾分不為人知的輕嘆。
孟正在氣頭上呢,聽到他的笑聲頓時抬起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語氣也學著別人的怪氣:“盛爺笑點可真低。”
這有什麼好笑的?
是笑傻,只會追著他后跑,還是笑蠢,都這樣了,還對他抱有期待。
盛景發現,今天的小丫頭特能磕磣人。
不聲的收回手,盛景沉腰在孩旁坐下,嗓音寵溺的解釋了一句:“哥哥在笑我家小屁孩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什麼就你家小孩?”
抬起屁往邊兒上挪了挪,孟都不屑于跟盛景搭話的。
老男人,多半是瞎的,才會盯著他不放。
小丫頭氣鼓鼓的往一邊兒挪的模樣看在盛景眼里別提多可了。
一向冷漠的他被小丫頭這麼一染,突然來了興致,隨著也往旁邊挪了挪。
孟:“……”
狐疑的看了眼多有幾分耍賴那意思的盛景,孟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懶得跟盛景玩這種你追我趕的無聊游戲,孟干脆直截了當的往沙發后面一趟,一副搭不理的模樣。
小丫頭不按常理出牌,的確讓盛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見小丫頭擺明了把自己當空氣的模樣,盛景只能嘆了口氣,多有幾分哀怨的味道在里面。
“有的人。”
“早的時候一口一個哥哥的人。”
孟:“??”
盛景這屬于胡說八道了吧,什麼時候他哥哥了?
“每天黏糊糊的跟在人后。”
“……”
“可得到之后,瞬間就變了臉,一副搭不理的模樣。”
“……”
“放人鴿子就算了,還跑來酒吧明正大的找下家。”
“??!!”
“也就我,一個人在公司等了又等,還擔心有的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
聽著盛景這段頗為幽怨的獨白,孟坐不住了。
“麻煩盛爺搞清楚,到底是誰放誰的鴿子。”
是不去公司嗎?
去了,可看到了什麼?
孟就沒見盛景臉皮這麼厚的,比起孟煜那厚臉皮都有過之無不及。
見小丫頭終于搭理自己了,盛景當即來了勁兒,直勾勾的看著,滿是篤定的說了一個字:“你。”
孟:“……”
牛了。
還學會反咬一口了。
“呵呵”冷笑,孟也顧不上高冷,當即坐直了子與盛景掰扯。
“放鴿子那是從頭到尾就沒去過。”
“盛爺可能還不知道吧,在您老人家和別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我這個小助理已經去過了您公司。”
小丫頭大抵是真的氣狠了,此刻一口一個“您”的,一字一句咬得極重。
聽著小丫頭的話,盛景那張俊臉滿是無奈。
準捕捉到小丫頭話里的重點,盛景瞟了一眼,冷哼一聲:“所以這就是你放我鴿子的理由?”
孟被氣笑了。
這副理所當然的表是認真的嗎?
盛景確定是來道歉的?
他吃飽了撐的吧。
“是,這不是理由。”孟也不是吃素的,小臉兒一抬,孩滿臉傲:“姑告訴你,這狗屁總裁特助姑還就不干了。”
盛景:“……”
小丫頭是真的一點不按套路來。
就……讓人頭疼的。
沒想到小丫頭生氣起來這麼倔,盛景不過幾分鐘就把這輩子的氣都嘆完了。
既然小丫頭不能按常理對待,那他只能換個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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