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都上了,還不算親麼?
曲凝兮咳紅了一張俏臉,融月幫著順氣才好一點。
陸訓庭見沒事了,才饒有興味的一挑眉:“不好意思了?你輕薄了我。”
什……什麼輕薄?
曲凝兮傻眼了,揪著小眉頭難以置信。
好吧,當然要算在頭上,是為救命。
“對不起。”一臉老實,頗為鄭重。
陸訓庭淺飲一口熱茶,道:“既然說定,該換一件信。”
說著,他放下茶杯,從腰間接下一枚玉佩,白龍銜珠,玉質清瑩。
私定終好像確實需要換信?
曲凝兮對這個流程似懂非懂,低頭環視自己,“我……”
上的釵環還在,被擄走的時候也沒搜刮隨的值錢之。
不過都是尋常的珠花首飾,平平無奇,似乎不能當做信托付?
曲凝兮犯了難,正想從頭上拔一發簪給他,陸訓庭率先開了口:“香囊手帕是自己繡的麼?”
他要之。
經他提醒,從懷中拿出一方帕,是自己繡的,在角落有一尾瑩綠的小魚兒。
因為魚通瑜。
“就是繡得不太好。”曲凝兮小聲說道,一邊抬眼去留意陸訓庭的反應。
他接過的手帕,指腹輕上面的繡線,繡紋還算平整,但不夠細,小魚兒胖乎乎的,憨態可掬,又顯得有些笨拙。
“用它足夠了。“陸訓庭收下的帕。
曲凝兮也收下了他的玉佩,小心的塞自己攜帶的荷包。
兩人換信,屬實跟那些有人的氛圍不一樣,陸訓庭輕笑著問道:“有何想?”
曲凝兮想了想,有問必答:“初次這般行事,有點新奇,下次就……”
“下次?”他笑意一斂,半瞇起眼眸:“小晚瑜還想著下次呢?”
“不是,我說錯話了……”慌忙擺手,才不是隨意私定終的小娘子。
不過這樣的經
歷,對而言確實是新鮮。
心里有點忐忑:“你都不告訴我來自何,該不會騙了我吧?”
可是付出了諸多的信任。
“下船你就知道了。”陸訓庭道:“君子一言,絕不毀諾。”
——畫舫順水而下,很快抵達了鶩岡水域,曲凝兮還沒下船就知道了他的份。
因為碼頭上黑的杵著不人,一片玄衛甲,為首之人穿著青袍,乃是鶩岡的父母。
縣太爺親自帶人迎接太子殿下來了!
前段時日,太子的親信手持腰牌調了人手,圍山捉捕匪徒,縣太爺就是那時知道太子殿下駕臨。
但那會兒見不著本尊,這麼多天過去,暗地里索查訪,才知道太子一聲不吭進程住進了周家。
人是離開了,但縣太爺時刻待命,這才第一時間收到風聲,迎接太子。
縣太爺知道了周家和太子有過集,對周家上下那是關懷備至,這會兒迎接也沒落下周至博。
周家上下對陸公子的份震驚不已,后悔不迭,沒有把這尊大佛給高高奉起。
在反省懊惱之際,又牽掛曲凝兮的安危,太子去救了,人安然無恙否?
周至博迫切的希外甥無事,不然就太可惜了!
他心里焦急萬分,縣太爺賣了個好通知他,迫不及待就趕來碼頭了。
然后便見畫舫上,曲凝兮好手好腳,全須全尾的站在太子側,人回來了!
周至博心狂喜!
外甥心善,給太子殿下搭了便車進城,這尋常人可沒有,出事太子還去救了!
周至博沒敢幻想什麼高攀的戲碼,不過這一層搭救的關系就足夠周家曲家在鶩岡水漲船高了。
他們家晚瑜是難得的人胚子,若沒有遭遇不測,指不定還能撈著其他好呢……
周至博在確定人安好后,一瞬間想了許多。
而曲凝兮,在見識到碼頭的場面時,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猜想過他出大戶人家,誰知來頭竟然是天那麼大?
天家,尋常人誰敢往那里想呢?
曲凝兮了一口冷氣,腦袋都是懵的,難以置信做了什麼,跟太子殿下私定終?
后撤了半步,被陸訓庭一手撐住。
“怎麼,怕了?”
當然怕了,曲凝兮一手捂住自己可憐的小心臟。
給借十個膽子,也不敢高攀這樣一門親事,先前他居然說‘有點麻煩’而已?
這鴻,何止是區區麻煩二字?
曲凝兮短暫的十二年人生就沒經歷過這種大事,嚇壞了,細聲細氣的:“那個……你把手帕還給我吧?”
眼眶都嚇紅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