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了?”
“自是不信。”晏書珩溫和平靜,“既拜過天地,阿姒便是我的妻子,縱使我們關系疏遠,縱使我也可能懷疑夫人,但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的妻子,只能由我欺負,旁人不可分毫。”
話是刻意說給聽的。
但也是實話。
他晏書珩不是可隨意利用的人,更不喜歡被人當刀劍使。
阿姒將計就計那次且算例外。
誰讓如此有趣。
阿姒心尖悸了一瞬。
越發堅定要讓晏書珩心皆為所用的心思。即便這話可能是故意說給聽的,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真話,說明他拎得清輕重。
喜歡。
若是假話,至他很討喜。
上越發燥熱。
湯里沒放晏書珩的補藥,而是阿姒吩咐侍婢加的助興酒。
也是讓晏書珩上套的酒。
阿姒子晃了下,幾乎摔倒。
晏書珩及時接住。
他頗無奈道:“賭氣也不必自己來喝,大可喂給我。”
阿姒面頰越來越紅,細長的玉臂纏上晏書珩后頸:“我難,郎君,我們……我們……好不好?”
晏書珩讀懂未說的倆字。
他深深地凝。
阿姒也在癡癡回著他。
明知那些甜言語十有八九是編纂出來的,但他并不覺得氣惱,一個肯做戲糊弄他的妻子,倒是有趣。
橫豎已是他妻子。
靈魂之和'之,在關系已定的前提下,誰先誰后無需較真。
被套住一次又何妨?
他笑了:“可以,但現在不行。”
阿姒不信邪,抓住他的手,覆在心口,引著他握住。
“你莫不是真的不行?”
晏書珩挑眉。
“這是激將法麼?”
“是。”
晏書珩笑得更愉悅了。
“正巧我勝負極強。只是我說不行,并非今日不行,而是——
“我們得先洗洗,不是麼?”
阿姒臉頰更紅了。
子一輕,被晏書珩抱往浴房。
“這回可以一起洗了麼?”
第96章
看話本子的“閱歷”讓阿姒以為他們會在浴池中有一番纏'綿悱惻的親昵,但話本終究是話本。
雖說先前晏書珩對做過最親昵的舉是眉間一吻,但到了浴房,他無比自然,細心地替寬。
阿姒長這麼大,還未讓男子替沐浴過,晏書珩扯松緞帶時,握住他的手。青年輕抬眼簾:“怎麼了?”
“沒什麼……”
阿姒改變了主意。
時花,親自養過,也買過,滿園花草最得歡心的,還是親手澆灌的那幾盆——即便那些花都很廉價。
付出過心和輕易便得到的,自然不同。因此任晏書珩去了。
他倒君子,雖說彼此都知道沐浴是為了做什麼,但還未到榻上時,他說洗洗就真的只是洗洗。
青年目作都很溫,并無狎昵,阿姒也跟著放松不。想起要禮尚往來,亦拿起布,在他上輕。
早就知道他雖清瘦但健碩,但親手時,阿姒仍是訝異了下。
真是結實啊……
兩個人都立在水中,池子很大,溫水和池面的花瓣將晏書珩腰以下約遮住,阿姒肩頭往下亦然。
因而哪怕是坦誠相對,各自面上還算淡然。他們面對著面,替彼此拭,氣氛曖昧至極,但二人都是做戲的好手,哪怕均不著寸縷,也有“相敬如賓”之。
只是,在阿姒的帕子過晏書珩口時,他微不可查地一。
他握著巾帕的手正巧在此時過心尖和上,停頓在了那一點。
兩人的手都頓住了。
阿姒極其緩慢地抬頭。
視線先落在他修長脖頸上,目似有了實質,剛看向青年的結,那結便重重地滾了下。
阿姒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訕訕抬眼。
晏書珩正低頭凝著,一瞬不瞬地,也不知看了多久。
宛若有墨,滴他眸中盛著的一池春水中,暗漸次暈開。阿姒從未見過他出這樣幽沉的目。
這樣的他……
似乎有些蠱人心。
被水汽暈的長睫輕,咽了下唾沫,伴隨著悸的,還有對青年眼底流出的念本能的恐懼。
腳下輕挪,忍不住后退。
池水漾。
晏書珩手攬在腰后,嗓音比平時要低沉,更添繾綣神。
“當心打。”
“多……多謝郎君。”
阿姒穩住腳,腰忍不住輕,不知是他的掌心本就熱,還是池水的緣故,他覆在后腰的手,很燙。
沒有言明,但雙雙默契地換了帕,開始各洗各的。
兩人都許久不曾言語。
直到晏書珩恢復清潤的嗓音在后輕詢:“水要涼了,可還要添些?”
“不、不必,我好了。”
“
我亦好了。”
又雙雙靜默了短暫須臾。
阿姒遲疑道:“那我們上……上榻,呸呸,上岸……”怎麼說都不對,簡直了個笨笨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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