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顆安定片讓顧慈昏昏沉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從夢魘中徹底醒來,看了眼時間,已然是下午三點了。
忍著那一陣低糖的暈眩,從床頭櫃索到了糖盒,指尖抖著打開盒子。
江祁雲在很多地方都放了糖,就是為了方便在各個地方能隨手拿到。
他對不好嗎?
可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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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雲出門的時候叮囑王姨多看看顧慈,已經上來看了好幾次,終於見睡醒了,便心的問想吃點什麽。
顧慈說什麽都好。
餐廳裏,顧慈其實本什麽胃口也沒有,像是完任務般,著自己吃下去。
放下筷子,手撐著難的胃部,語氣隨意地問:“王姨,小白呢?”
“你昨天回老家沒帶小白,他還鬧了會脾氣,後來被祁雲送到老宅去了,估計今晚就接回來了。”
顧慈點了點頭。
原來江祁雲對別人說的是昨天回老家。
今天江祁雲應該是要去理那些事,江懷謙在訂婚宴前消失,並且和一起,他總要去給個代。
也好,至江逾白不在家。
深秋難得的晴天,昨天的盛州還是雨天,顧慈走到屋子外麵,深深呼吸,涼意卻傳肺腑。
王姨見拿了車鑰匙,便問道:“要出去嗎?”
顧慈看了眼外麵的天空,神悵然,“想出去轉轉。”
王姨見穿的單薄,上隻穿了件薄羊絨衫,立刻回去取了條披肩遞給。
王姨叮囑道:“別著涼了,早點回家。”
顧慈眼底有愫翻湧著,垂下眼瞼,等那陣緒緩和過後,的邊挽起笑容,“謝謝王姨。”
聽到這番道謝,王姨還有些不好意思,“怎麽這麽客氣,快去吧。”
顧慈拿了車鑰匙向車庫走去,開車出門時,卻在門口被攔了下來。
雲水墅是自識別係統,而現在被攔在這。
按了兩聲喇叭,門口的保安也當沒有聽到似的,就是不給開門。
顧慈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問個清楚,宋嶼及時出現,問道:“太太要去什麽地方,我送你過去。”
握著方向盤,質問道:“我不能自己出門嗎?”
麵對的質問,宋嶼顯然有些尷尬,卻仍是堅持道:“我送你過去會方便些,要不等一等江先生回來了,讓他陪你出去。”
顧慈盯著宋嶼看了片刻,也沒多堅持,隨後一言不發地下了車,拉開後座門坐下。
宋嶼舒了口氣,他坐上駕駛座,轉頭問顧慈要去什麽地方。
靠著車窗,沉默了許久,才說:“去海邊吧,我想散散心。”
宋嶼試探道:“這個季節的海邊冷清得很啊,要不換個地方?”
“那我自己去。”顧慈作勢要拉開車門下去。
宋嶼這才發引擎,門口的保安放行,車子緩緩駛出雲水墅。
行駛到路口等紅綠燈時,宋嶼給江祁雲發了消息,告知他們的向。
顧慈呆滯地坐著,目沒有焦點,隨意地落在什麽地方,窗外的景象緩緩向後,變換著,腦海中的畫麵亦如水一般翻湧而來。
那段曾經缺失的記憶。
那一場困擾了多年,怪陸離,卻又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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