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圈子裏一句話來說,這許多年,蘇季沫完全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一樣,著容堇年不肯撒手。
用一紙陳年婚約,霸占了整個莫城人最心馳神往的男人。
沒有人比更不要臉。
名媛都對無恥行為嗤之以鼻。
可誰又不嫉妒呢?
蘇季沫才不管其他人怎麽想的,兀自喝酒。
容堇年不喜歡孩子喝酒,都隻有在容堇年不知道的時候才會喝點酒。
這下子,就可以敞開來喝酒了。
去他媽的容堇年吧!
反正,不久的將來,總會有其他人,記得他全部的喜好與忌。
……
M國的淩晨。
容堇年過完了安檢,正坐在私人飛機上,等著等下飛回國。
這是他時隔半年,在M國公幹,第一次回去國。
上飛機前,容家的管家打了電話過來。
說蘇小姐傍晚的時候,也就是剛剛過去了容家。
隻是,當時他在上飛機,沒多說什麽,就掛斷了電話。
剛剛談判結束,就坐上了飛機。
這會兒,容堇年合著眼簾,已經有些疲憊了。
齊明朗和樊琴坐在他的邊,開了一瓶香檳。
齊明朗依靠著後的真皮沙發,看著容堇年,不輕不重的嗤笑,“堇年剛剛邁上回去C國的飛機,這蘇家大小姐就急吼吼的過去了容家,還真的是著急啊!也不顧及一下自己剛剛死了外公。”
樊琴掀眸斜睨了一眼齊明朗,“蘇季沫是堇年的未過門的妻子,知道堇年要回來,過去容家,正常不過。人家還是個小孩,你不要說話這麽刻薄。”
齊明朗仿佛不以為意,“可我說的也沒錯啊!堇年在國外公幹半年,外公病在床榻上,還在堇年跟結婚。要不是堇年這半年都在國外,怕這會兒就算不想娶,也已經被摁著娶了吧。隻是這會兒那老爺子都已經去世了,不知道這一次,蘇小姐又要玩什麽花樣了。”
樊琴沒有回複齊明朗,垂眸掃了一眼容堇年,見他正用手撐著額角,似乎睡著了。
難怪剛剛齊明朗談起蘇季沫,他居然一言不發。
畢竟,大約容堇年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從別人裏聽到關於蘇季沫的事。
飛機飛了很久落地。
容堇年抵達了容宅,之後就一直都在房子裏麵補眠。
等到傍晚時分,他才睡醒了。
他一邊穿著服,一邊查看自己的手機。
上麵有一個容錦西的未接電話,還有兩則公司的短訊。
收起了手機,走出了房間下樓。
管家站在一樓的客廳裏,瞧見了從樓上下來的容堇年,一瞬間的猶豫,是不是要把蘇季沫那封“休夫”的信給容堇年。
這要是給了,他也真不知道容堇年會是什麽表。
最好的結果就是,容堇年瞧一眼,扔進垃圾桶裏。
反正,大約過兩天,蘇季沫鬧完了,也就會乖乖過來找他們家爺求親親抱抱的。
容堇年剛剛在餐桌邊坐下,手機震,似乎是進來了來消息。
他順勢放下了筷子查看,是齊明朗發過來的,他睡醒了過去酒吧。
容堇年不是很喜歡去酒吧之類的場所。
但為了一些工作上的需要,還是會接邀約。
類似於這種單純玩的,他基本都會直接無視。
他看完了,並未理睬,就將手機合下,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開始吃東西了。
接著,又一條消息進來。
容堇年沉默了一下,還是迅速的翻開來看了一眼。
依舊是齊明朗的,寫著:快來,有免費禮拿。
容堇年麵無表得將手機扔在了一邊,掀眸瞧了一眼站在一側的管家,“呢?”
管家不解,蹙眉看容堇年。
容堇年抿,提醒道,“不是說,昨天過來家裏了?”
管家忙說,“蘇小姐麽?也沒說什麽,就是小孩,鬧脾氣罷了。爺,你也知道,蘇老爺子去世,小孩沒了最心疼自己的人,總歸有點難過的。”
容堇年揚起視線,盯著前麵瞧了一眼,半晌又道,“你電話通知一下,我明天也許會過去蘇家吊唁一下。”
管家應聲,心想:哎,幸好沒把這封可怕的“休夫”信給容堇年。
容堇年吃完了東西,就直接去了書房。
忙了一會兒公事,容堇年又拿出了手機,查看了一下。
除了齊明朗他過去酒吧的消息,並沒有其他。
他就推開了書房的門,想要吩咐傭人給他準備一杯茶。
路過一邊的儲室的時候,瞧見房門沒有關好。
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容堇年打開燈之後,環顧了一眼儲室,仿佛並未察覺有什麽不對。
如果真的要說哪裏不對的話,大約是之前放在儲室角落裏的一堆包裝的盒子,現在全都不見了。
……
【夜】酒吧。
一陣驚呼之後,卡座裏,男人從盒子裏取出了一隻鑲著鑽石的銀勞力士手表,迫不及待就要戴上。
繼而,他轉眸看了一眼蘇季沫,“沫沫,這個,你真的要送給我?”
見這人不信,蘇季沫看向他,衝著他微微一笑,“當然送啊!不要就還給我!”
勞力士的手表,去年的人節,攢了好久的零花錢,買了送給容堇年的。
男人看著蘇季沫的笑容,都不由的呆了一下。
畢竟,不管蘇季沫品行事跡如何,都是莫城上流社會公認的人。
這嫣然一笑,簡直是要勾魂。
半晌,這男人才反應過來,將手表攥在手裏,“我都已經到了,那就是我的了!不許反悔的!”
蘇季沫聞言,醉醺醺的點了點頭。
見他們不繼續,就抬手拍桌子起哄,要他們繼續玩。
寧檬一個晚上都沒喝什麽酒,一直有些擔心蘇季沫的狀態,看到這個樣子的蘇季沫,難免難過。
再一轉眼,霎時就瞧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酒吧門口的容堇年。
等容堇年快走過來的時候,寧檬還是不住的推了一下坐在邊,毫沒有顧忌的孩子,低了聲音說,“沫沫,容堇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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